真的有心帮衬皇上?”
“是。”慕锦华道:“他连番帮我,几次救我脱险,当年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谁能想到父皇会……”她咬咬牙,脸上划过一丝厌恶和痛恨。
苏沪看着这个神似妹妹的脸,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他无话可说,若不是当年喧儿为后,苏家也不会有后来的荣华。
恨也罢,怨也罢,那两人早已死去。何况,这些年先皇对苏家的弥补已经够多了。他命人参奏自己逼得他告老还乡,就是为了慕玄烨登基后召他回京,让他更死心塌地的为天辰孝忠。
撇开一切,先皇除了这事犯了执念外,的确是个出色的帝王。
“华儿,锦王这事你先别管,我派人查探再说。至于那楚家姑娘,也得再看看。”
“全听舅舅的。”
苏沪收紧指头,“你放心,舅舅定为你讨一个公道来。”
天色渐晚,大街上满是晕黄的灯火。透过轿帘,斑驳的光影落在她的裙摆上,开出绚烂的花朵。
但闻一声马蹄奏响,轿子停了下来。
孙永福在帘外道:“公主,是摄政王。”
傅长宵下马,大步走了过来,脚步在轿外不远停下。
她扣紧了手指,心头一松,感谢他没有掀开帘子,还算为她留足了面子。
沉默半响,他才开口道:“我才从宫中回来。”
他,进宫了?
“华儿,落雪只是一时糊涂,你可否饶过她?”
慕锦华道:“你就为了这个拦了我的轿子?”
“不是。”他刚从宫出来,听到身边人说那好像是荣华公主身边的公公,就直接赶过来了。“你,近来可好?”
对他,慕锦华的心始终是复杂的。她曾经以为他是她的良人,后来怨过,恨过,也忌惮害怕过,无论变成什么,都再也没有当初的那种感情了。“还好。”她道,实在不知该拿什么心境去面对他。
傅长宵不怪她的冷淡,道:“落雪毕竟是我妹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送死。华儿,我代替她向你道歉,我可以弥补你,也请你,原谅落雪。”
“摄政王该明白,那夜不是有人相救,此刻这番话,王爷就是对着我的牌位请求我原谅了。”
他歉疚不已,因了一贯的张扬口气也未见求软。“但一切都没发生,你为何不原谅她,她也只是个不谙事事的小姑娘。”
慕锦华冷笑道,凤眸上挑,眉目间似笑非笑。“不谙事事?傅小姐与皇后讨论了上百种杀害我的计谋,步步紧逼,换作是摄政王,你会放过一个千方百计想要害死你的人吗?”
傅长宵蹙眉,“东西是你送到摄政王府的?”
什么东西?慕锦华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对这样的质问感到烦乱,“现在不是本宫要不要放过傅小姐,是朝臣要不要放过她。”
傅长宵更是认定了她所为,更加觉得这是她苦心经营的计谋,否则,怎么会记录得那么清楚?越想越心惊,他不敢相信,当年那个纯真的女孩会变成这副恶毒的模样。“慕锦华,你好狠的心,我不会如你所愿的。”他恨恨的道,“你以为你就可以一手遮天?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落雪和皇后?你做梦!”
慕锦华气极反笑,“摄政王不愧是鼎当当的人物,就连想象都是那般丰富。你别混淆了,是傅落雪想要我的命,是她,胆大妄为,企图借皇后之手除掉我。”
傅长宵认定了答案,才不管她如何说。很快,他便朗声大笑起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和在你们眼中狠辣无情的我,很配。”
“住口。”孙永福呵斥道,“请王爷自重。”
傅长宵瞪了他一眼,一手推开了他。孙永福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也不得不佩服他好大的力气。
“华儿,我说过,你会是我的。”依旧是这样笃定的语气,坚定得让人害怕起疑。
为什么他如此断定?难道他要做什么吗?听着他的大笑声,玉指下的裙摆褶皱成了一团。
府外等候的**已经离开,双儿看着慕锦华疲倦的样子,**的准备好了汤浴参茶。
慕锦华打发了婢子奴才们下去,身子一沾软榻,便睡熟过去。
听着双儿的描述,玉洺辰吩咐了一些事,命人准备轿子进宫。
御书房内,慕玄烨听得李公公来报,先是诧异,而后又皱紧了眉头。之前慕锦华拦住了送旨的奴才这在他猜测之中,那现在,玉洺辰来作何?
想到那夜他说过的话,比起外面跪着的文武百官,慕玄烨觉得更为棘手。无奈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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