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想到,会不会那支簪子和虎符的下落有关?
沉思间,季零拽了她一把,身子朝着左边扑去。季零抬着刀一砍,刀刀利落,下手毫不迟疑。
情况危急无法思考,看着来势汹汹的敌人,慕锦华暗骂道,该死的玉木头,偏偏这个时候还没来到。
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时间无法除掉季零,他们只能采用车轮战术。
一丈外,青疏站在树枝上,从高处俯瞰着底下做着困兽之斗的两人,伸手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弩箭,拉弓对准慕锦华。
没有了木簪,慕锦华已经没用。至于季零,等解决了慕锦华,还怕他不是手到擒来?
弩箭随着她的身子移动而比划,底下的杀手似乎有所觉,从左侧攻来,慕锦华被拽到了右边。
也就是这一刻,青疏松开了手,薄唇扬起了一道嗜血的弧度。
这样美丽的女人,可惜就要成为一抔黄土了。
慕锦华侧**来,眼眸中只剩下那一支空破而来的弩箭,惊恐的瞪大了眼。
说时迟那时快,季零忽的伸手一拉,把她护在了怀中。她清楚的听到弩箭穿入胸膛的声音,季零再次吐出了血来。
“季零。”慕锦华双手轻颤,“你为什么……”他不是希望她死?为什么还要救她?
季零只是看着她头上的那支紫色的步摇,死寂的眸子中稍微漾开了一丝温度。“你是对的。”
原来真的是他,害死了王爷。
他一脸的痛苦,扣紧了刀柄,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木簪我已经派人送去给南王。”
这么说,他也不是完全相信曾后的。那么,为何他还要执意带着她去与曾后当面对峙?
季零没有解释,他放开了她,提着刀继续厮杀,不肯杀手靠近一步。
只有他知道,他心中一直都存着一个侥幸,不是他害了王爷。所以才会任凭自己听信曾后的一面之词,把一切的罪孽全部都归到了慕锦华身上。
他比她,还要怯懦百倍。
血,已经弥漫了双眼,这只手再次被鲜血染红。
是这样的,对,就是应该这样的才对。他的手怎么可能纯洁无暇,明明早已沾染了血腥,明明已经是罪孽深重。
“啊——”他仰天长吼。
“季零啊季零,你还真是用情至深。”青疏拍手称赞,眼中除了戏虐没有任何温度。“面对这样的女人,不舍得也是正常。”
他讥笑连连,再次拉弓。“那好,我便成全你。”青疏瞄准了他的肩胛骨,运上了内力。幽幽道:“等你动弹不了,我再让你好好看看,那个女人是怎么在你面前死去的。”
慕锦华眼尖的看见青疏的动作,对着季零吼道:“小心暗箭。”
季零却只是怔怔的看着那支羽箭,并没有闪躲的意思。
“季零,你疯了……”
她的话淹没在了喉咙,那支羽箭直直的射入了他的肩胛里。
季零对天大笑起来,王爷,属下很快就会见到你了,然后再亲自向你请罪。
青疏也是一愣,没料到他会选择等死。
他抬手止住了底下杀手的行动,施施然从树上踏了下来。“季零,你竟然选择等死?”青疏蹙了蹙眉,对杀手来说,这简直就是侮辱,何况,“你以为这样就拿到金牌杀手的位置我就会甘心吗?不,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底下的人自动让开了一条路,慕锦华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季零,警惕的看着青疏。“你是曾后派来的?不,我应该问的是,冥阁是曾后建立的吗?”
“她?”青疏嗤笑一声,“她也配?”眼一转,那双眼中除了平寂什么都没有留下。“曾后也不过是主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就是你们,也是我家主人手中的股掌玩物。”
“你家主人是谁?”
“看在你即将是个死人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我家主人是……”他一顿,侧眸,“谁在那里?”
草丛中传来了一道如洪钟般爽朗的声音,声随人动,“冥阁青疏果然是好眼力,名不虚传。”
只看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踏步而出,踩着杀手的头当踏板,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众杀手都戒备以待,感觉到莫大的威胁。
慕锦华打量着他,记忆中没有这一号人物。看向季零,他也摇了摇头,并不知他的身份。
青疏半眯眼眸,狭长的眼角闪过丝丝杀意。“敢问前辈尊号?”
那中年男子闻言一笑,“尊号不敢称,老夫不入*湖,没有所谓名号。”
慕锦华沉思道,看他气度不凡,指不定是哪里的隐士高人。
青疏也不敢小觑了他去,耐着性子问,“那前辈前来所为何事?”他想到什么,脸色又是一冷,“前辈不会说什么误打误撞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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