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骑兵过去,于事无补,反将自己赔了进去。”
“对对对,冷将军说得是。若说起厮杀,我金雕军也没怕过辽东蛮子,上次在河南,正蓝旗咱们也不是没打过,也就是那么回事。”又有几个军官跳起来劝告。
“侯爷,这雨大成这样,地都被淋得烂了。咱们都是骑兵,在官道上跑还成,其他地方只怕比步兵走得还慢。依下属看,咱们这么多人马聚集在这里,说不定已经引起了鞑子的注意,也许多铎的主力正朝这边开来。不如……”
“不如怎么样,撤退吗?”孙元被大家一阵劝,冷静下来,有些动摇了。
从凤阳、徐州那边撤下来的百姓和军队、官吏实在太多,散在方面好几百里的广阔地域,以他一人之力,确实是接不过来。
忙碌了一整天,到现在,他也就救出了一两千人。
如今,被他救出的军队正仓皇朝南逃去。
就这一两千人还是金雕军在泥水里奔驰了一天,大大小小的遭遇战打了五场。
到现在,孙元已经累得浑身酸软。眼见着战马就快坚持不住了,这才留在这座荒村,稍事休整。
以金雕军的战斗力,虽然部队中有四百新兵,孙元还是有信心从容跳出建奴包围圈的。可是,自己毕竟力量单薄,就算有心,又能救出多少部队?
正在这个时候,屋外就有卫兵道:“禀侯爷,韩将军来了。”
孙元猛地回过头,看到院子里进来一个粗豪的军官。此人身上的铠甲已经完全被稀泥糊满了,头盔也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看起来异常狼狈。
此人正是川军的第二号大将,韩尚良。
韩尚良是孙元上午时从敌阵中救出来的,当时,他已经同部队失散了,只带着三十余个家丁在战场上苦苦支撑。孙元当时倒佩服此人的勇猛,带着骑兵一通冲杀,这才护着他跳出了包围圈。
脱困之后,韩尚良就收拢了数千百姓和溃兵向南而去。
按说,以他的脚程,现在已经已经走了三四十里路。再过得两个时辰天就要黑了,天一黑,建奴无法追击,他那支部队就彻底安全了。
却不想,这个韩尚良竟然又回来了。
孙元大惊,急忙走到门口:“韩将军,敌人攻势凶猛,就在二十多里以外,说来就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颖川侯,看在我大明朝的份儿上,拉兄弟一把吧!”韩尚良一看到孙元就大声地叫起来。
“拉你一把,你不是已经突围出去了吗?”孙元疑惑地问。
韩尚良哀叫道:“我刚才听人说,就在前方二十多里地的小涡河,我手头有一千人马还在那里。那是韩某手下仅存的力量啊!颖川侯,没有了兵,我还怎么做这个总兵。孙大哥,帮帮忙,为我川军保留一点骨血吧!”
说着,泪水就下来。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胡总兵和他手下的部队已经失散两天了,至今生死不明,想来凶多吉少,川军就剩下这一千来人了。”川军的总兵是胡尚友,韩尚良是副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