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咬唇悄悄的向后一瞥,却正好对上颢然那双黑眸,心中一惊之下,连忙再次转头看向窗外,心中暗暗咒骂。
这丫的就不是人,有这么报复人的吗?
“窗外的景色那么好吗?一上午都看不够?”看着她心虚的动作,颢然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双手环胸身子向后一靠,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挺得有些僵硬的背影。
“还好,还好。”一听他语气已经没那么冰冷的了,安然悄悄松了一口气,立刻谄笑着离开了窗边。
这人什么都好,虽然生气的时候,什么人也惹不得,但只要气消了,就不会在对你不依不饶,就算犯再大的错,他也不会再提。
“喜欢就常来,别看够了就行。”听到可以讨好的语气,颢然心中无奈的一笑,绷着脸闷声说道。
对她,他永远也无法真正的生气。
“放心,我以后就在这儿安家落户了,到时候你可别嫌烦。”虽然他依然绷着脸,但安然却知道他的气已经消了,于是也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晃着全身僵硬了的骨头,来到沙发边一倾身就窝了进去,舒服的长出一口气。
可算是累死她了,她一向都习惯了安静的环境,在火车上两天两夜,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她的眼皮连合一下都没有,刚才又站了一上午,现在是真的乏了。
看着一脸满足的窝在沙发上,如猫儿一般的卷曲着身子,颢然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眼中是浓浓的宠溺。
她还是老样子,在他生气的时候格外听话,听话的让人心疼。
“不过,你什么时候学会打女人了?”在沙发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微微皱眉问道。
“哼……”听到她的问题,颢然忍不住哼了一声,一撇头不理她。
“别哼啊,要知道,女人就像花儿,该好好的呵护才对,就算你不喜欢她,要么直说要么隐晦一点告诉她,总这么粗鲁,我上哪儿去帮你找老婆啊。”知道他是在无声的抗议,安然皱眉耐心的教育道。
“对像花儿的女人是该温柔,但对狗皮膏药样的女人,不狠一点能行吗?直说都听不懂,隐晦有个屁用。”颢然撇撇嘴,嗤声说道。
“是吗?”尽管他的声音很小,但安然还是听到了,想起同样狠绝的孟泽坤,心头忍不住一疼,忍不住把头轻轻埋入沙发中。
是不是以前孟泽坤也曾经隐晦的告诉过她,而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没有领会到,所以,现在的他才会这么狠,这么绝情?
安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闭上眼,带着重重的心事沉入了梦中。
见她不再有动静,颢然轻轻起身,悄声来到沙发前,静静的望着她在睡梦中依然没有展开的眉头,若有所思。
“就算听不懂也该婉转一点啊,不知道我的心会痛吗?口下留情一点又能怎么样?”
无意识的低声咕哝,轻轻溢出她的唇间,一滴清泪随之悄悄滑落在沙发上,让站在她面前的颢然看的心头骤然缩紧,隐隐传来一阵疼痛。
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傻丫头,你也懂得心痛了吗?”颢然轻轻蹲下身,低声叹息着,伸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痕。
孟泽坤,你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让把她伤到如此地步!
看着她紧紧缩成一团的身子,颢然微微皱眉,伸手轻轻挪动一下她的身体,想让她睡得舒服的一点,随着他的动作,安然身子微转,被她刻意藏在身侧的左手也滑落到沙发上,露出了手腕上的白纱布。
看到她袖口露出的那一抹白,颢然心中一惊,小心翼翼的捏住她袖口轻轻往上拉,那直缠到臂弯的纱布就慢慢进入他的视线,幽深的黑眸霎时涌上滔天怒火。
孟泽坤。
颢然心中狠狠默念着那个从不陌生的名字,腾的一下从沙发边站了起来,迅速转身来到办公桌前,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帮我查一件事。”
漆黑的房间内,一盏小夜灯隐隐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安然慢慢的睁开眼,舒服轻吟一声伸了伸懒腰,侧头转向房间内唯一的光源,当看到那正在散发着昏黄光芒的小夜灯时,双眸猛然瞪大,腾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急迫的把眼睛凑到小夜灯前仔细的观察,半晌,唇角勾起了一抹暖暖的笑意。
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盏小灯他居然还保存的这么好。
“咕噜……”肚子里传来一声抗议,安然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中早已空无一物,伸手摸摸饥肠辘辘肚子起身下了床。
抬头打量着自己的所在,发现,这里已不是颢然的办公室,而像是一间卧室,宽大的双人床是自己刚刚起身的地方,床的对面是一张大大的写字台,除此之外,这房间再没有人东西,简单空荡的很。
这是什么地方?颢然呢?
心中疑惑着来到门边轻轻打开门,立刻被突来的光亮刺得眼前一花,连忙伸手挡住眼前把眼睛合上,过了一会儿后才把眼睛稍稍拉开一条缝,适应着刺目的光芒。
坐在沙发上的颢然,一看到她站在门口的样子,立刻就站了起来,疾步向她走去。
一个黑影悄悄笼罩上来,安然立刻觉得眼睛舒服了许多,紧接着一个关心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醒了?”
安然循声仰头,就看到颢然正站在自己面前,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似撒娇般的说道:“我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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