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琳萱却舒了一口气,她端着姿态,捏着勺子,挑起一块樱花牛奶冻,笑眯眯道:“看来你没机会了。”
“啥?”
“你说什么——”某人银牙咬碎。
跟着侍应生离开沙滩的常东,长长松了一口气。
妈的,夹在两女中间,哪边都不能得罪的感觉,简直操蛋到了极点。
脑子当时抽了,怎么同意了这聚会?
“对了,谁找我?”
“先生已经到了。”侍应生向前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却站住了脚步。
前方是两株歪脖子椰树构成的纳凉小憩之所,高高的太阳伞已经收拢,在伞骨旁,摆着一张圆桌,一名中年人坐在一旁,看到他时,微笑举起酒杯。
这人,常东并不认识。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烛火点点,三三两两人群,或绕烛而坐,或乘凉树下,还有人赤着脚,漫步在沙滩边。
远处深邃的海洋,将沙滩衬托得格外惬意而热闹。
常东松了一口气,走近道:“先生怎么称呼?找我有事?”
“坐,长夜漫漫,咱们慢慢聊。”
你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聊的常东心中直翻白眼,但看在对方气度不凡的样子上,他还是坐了下来。
常东坐下,中年人却站了起来,端起鸡尾酒,亲自为常东倒上一杯,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道:“这一杯,感谢常先生的大恩大德。”
这
常东茫然。
本来已经举起酒杯的常东,又放了下来:“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中年人自顾自的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漫不经心的道:“陶鹏是你杀的吧?”
海风吹过,将中年人斑白头发吹得瑟瑟抖动。
一浪接一浪的细密水花,将不远处欢声笑语送了过来。
常东一脸愕然,随即扑哧一笑:“你没事吧?”
中年人笑道:“在最风光之时,行最危险之事,有勇有谋,难怪这般年纪便能闯出这般身家,不得不服啊!”
常东眼睛眯了起来:“老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说这话的常东,心中并不慌,只是有些震惊。
不慌,是有原因的。
陶家近乎灭门,靠山更是落马,对他几乎构成不了任何威胁。
可以说,眼前这人言论,就是闹上网上,他常东也不怕。
现在隐瞒真相最好的手段,不一定是封锁舆论,而是真真假假,使劲造谣,谣言越多,越荒谬,越没人相信,真相便隐藏得越深。
所以,这番言论,便是传到网上。
又有谁会信?
他根本没有作案动机。
最重要的是,谁又会为了陶鹏出头?
靠那父亲刚死,连真相都不求,就开始争家产的闺女?
简直笑话。
当然,常东心中虽然不慌,但还是颇为震惊。
他做事自认为一向慎之又慎,计划布置得极为周全,可以说,几乎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会泄露?
难不成何潇然那十六岁少年暴露了?
这一刻,常东心中隐隐有悔意闪过,更动了杀心。
“哈哈,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常先生勿怪,勿怪!”
似乎察觉到常东杀心,老先生哈哈笑了起来。
常东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但笑意越来越冷:“这玩笑可不好笑,陶鹏儿子陶潜可是刚刚才绑过我的家人!”
“但这一切,对你来说,终究成了一场笑谈不是?”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