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觞一看,并未心动,道:“我研制乌发药并非为了神女,乃是为了我与风白之间的约定,当初若非风白答应我的要求,我断不会研制此药,风白既答应我的要求,便当兑现,岂可以他物相抵?不知此举是神女之意还是风白之意?”
朱雀神女一时语塞,道:“这个”
她自然不好说是自己的主意,那样会令弦觞误会自己与风白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故而不肯让风白陪伴弦觞。她也不好说是风白的意思,这样会令风白陷入不守信诺之境。
风白便接过话茬道:“是我的意思。”
弦觞一听,愤恨地看了风白一眼,道:“我早知你是个无义之徒,你既无义,便莫怪我无情。”言毕袖子一挥,朝风白脸面抖出了数十只细若蚂蚁的毒虫。
风白未料她突然翻脸,加之离得如此之近,除了本能地伸袖一挡,哪里还能做出其他举动?立时从脖颈传来数处轻微的疼痛,显然是被不止一只毒虫所叮咬。风白慌忙伸手抹脖,虫子是抹掉了,但是毒液已渗入到身体里面。
莫看毒虫细小,都是剧毒之物,加之平日弦觞以各种毒液喂食,可谓是毒上加毒。只片刻间,风白便全身发麻,站立不稳,一屁股顿坐在地。接着连坐也坐不住,上身一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朱雀神女见状,急道:“弦觞,你把风白怎么了?”同时点脚飞身,上前察看风白情况。
弦觞一见朱雀神女急切的样子,又想到她竟能以王母娘娘御赐的神将来代替风白一个月的侍寝,对风白不可谓不好,心里立时极不舒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另一只袖子一甩,朝朱雀神女也抖出了数十只毒虫。
朱雀神女已收起了混元金魄,此时又蹲身侧对弦觞,毫无防备,当即中招,全身一麻,也瘫倒在地,口里喊出三个字:“弦觞,你”便连舌头也僵麻了,讲不出话。
弦觞朝那些受了惊吓的姬妾喊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快把师傅抬进屋去。”那些姬妾才过来七手八脚抬起了螭王,弄进了里面的洞室。
弦觞又叫那些姬妾把风白和朱雀神女也抬进了一个洞室,放在了同一张石床上。二人心里都有些排斥,觉得二人同床甚为不妥,但是嘴里出不了声,只能任人摆布。
弦觞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们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全身僵麻,我暂时没有想到处置你们的方法,你们且在这里乖乖呆着,这都是你们自找的,怨不得我。”说完便出去了。
二人静静躺在石床上,除了眼珠,没有第二个可以动的地方。风白知道弦觞不好惹,连朱雀神女都敢得罪,还有什么她做不出来的?不知道她又会怎样对待自己,自己违背诺言惹她生气,只怕没有好果子吃。九转蚀魂丹的厉害他已见识过了,还不知道弦觞会用其他什么残酷的招数对他。
一直躺倒晚上,也没见弦觞再进来。除了听到弦觞看望螭王询问伤势,便是一众女子在议论什么,似乎是想趁螭王重伤之时逃离螭王宫。看样子这些姬妾都非情愿留在螭王宫,大概是迫于螭王的武力不得不留。也不奇怪,螭王年岁已高,这些姬妾却个个年轻貌美,且螭王泛爱,又岂能满足这些女子的情欲?
夜静之时,便听到一些女子离开的动静。接着是弦觞的训斥声,想不到弦觞做了螭王几个月的徒弟,竟然反客为主,那些女子被她一训,便乖乖地回去了,也没有人敢反驳。看来弦觞对螭王倒是忠心耿耿。
到了子时,却听得一声女子的惊叫和兵器落地的丁当声,接着是螭王的声音道:“夏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我。”
随即弦觞的洞室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啪的一声,又是一声女子的惊叫,似乎是弦觞打了夏姬一巴掌。接着一阵骚动,数名女子出现了,挥动兵刃与弦觞相战。其中一名女子喊道:夏姬快走,快去烟云庄叫逢春公子来救我们。便听得夏姬出宫的声音,外带其他几名女子急促的脚步一齐走出宫去。
过得一阵,弦觞将数名女子的兵刃尽数打落,又将他们击伤,斥道:“”、大胆贱婢,要反了你们,再敢逃跑,莫怪我弦觞对你们不客气。”
一名女子驳道:“骂我们贱婢,你是什么?别以为螭王收你做徒弟你就高人一等,你迟早也会像我们一样沦为螭王的玩物。同为女子,你明知道我们不喜欢留在螭王宫,为什么要阻挠我们离开,你的良心何在?”
“闭嘴。”弦觞大声训斥道,“师傅救我一命,我便是肝脑涂地亦难相报,如今师傅受伤,尔等却只想着开溜,我岂能不阻挠你们?我在螭王宫数月,师傅一直以礼相待,将我视同女儿,你们再敢胡言乱语,我便撕烂你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