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白被真龙关在长生宫的一个地下石室里,不但有厚厚的机关门封着,还有家丁看护,然而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风白被缚仙咒所困,根本无力逃脱。除非风白能挣开缚仙咒,否则便无法离开。风白尝试去挣脱,结果却是徒劳。
到傍晚时,子岳拿着朱雀神剑和一根鞭子走了进来。原来子岳试了一下神剑,却无法斩断金铁,便来问其中的奥妙。风白嗤之以鼻,嘲风子岳乃是凡夫俗子,根本不配使用神剑,又怎能发挥出神剑的威力?
子岳的那根鞭子便排上用场了,其实不管风白说不说神剑的奥妙,子岳都要用鞭子抽打风白,否则他带来作甚?他对风白屡屡救走紫堇极为恼怒,如今逮到机会,焉有不尽情泄愤之理?风白只能咬牙忍住鞭打之苦,待日后找到机会,定让子岳也尝尝自己的手段。
当夜风白便开始设法将鼠王传给他的一千年的火烈大法转化为自己的修为,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挣脱缚仙咒逃出去,挨子岳的鞭打事小,受九转蚀魂丹的折磨才叫人蚀魂销骨刻骨铭心。只有逃出去,才能找到弦觞配制解药。
然而这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跟创立一门法、诀、咒一样需要极高的悟性和反复的尝试,甚至一不小心便会经脉逆转灵气外泄。但是风白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至第二日,风白连门道都没有摸到,而九转蚀魂丹每三日发作一次的节点又到了,他才发现自己身上虽有缓解之药,却因双手被缚无法取出服用。万幸的是,自己囚于石室的事被绵罗知道了,绵罗前来探视,风白正好叫她帮上了这个忙。
绵罗得知风白身上的鞭痕是子岳所为,当即便要去找子岳理论。风白只道无碍,不过是皮肉之苦,比起九转蚀魂丹之毒不过是小菜一碟。绵罗执意要去找子岳,风白也叫不住她。
接下来的几日,子岳并没有停止抽打风白,显然绵罗与子岳理论无果。风白也无所谓,虽然皮开肉绽,却不是不能承受。他着急的反而是无法转化火烈大法,自己不知何时才能逃离这个石室。
绵罗则数度表露了她对风白被囚和受难的同情及关切,遗憾自己已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否则定要将风白解救。如此一来,风白反倒要安慰绵罗,叫她不必自责,人各有命,要经历怎样的劫难已是命中注定。
待风白身上九转蚀魂丹的缓解之药已用完时,风白叫绵罗准备了一大缸水放在石室里,因为他真正的苦难就要来了,经验告诉他,跳进水里可以略微减轻毒发带来的痛苦。
然而真正到了那一日,风白感受到的痛苦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过程惨不忍睹,最终是直接昏迷在了水缸之中。绵罗看到这一切,揪心到眼泪失控。虽与风白相识不久,但风白对她和秋原皆是有恩,她实在不忍心看到风白受此折磨。
风白醒来后见到绵罗为自己担心,又于心不忍,便叫她此后不必再来看望自己,反正死是死不掉的,毒发的痛苦也会慢慢习惯,反正身体扛不住的时候便会昏厥,也就感觉不到痛苦。绵罗无言摇头,显然是不肯抛下风白不顾。
风白无奈,便叫她不如代自己放出话去,就说自己被关在了长生宫的地下石室里,看能否让弦觞知悉,把解药想办法给自己送来。绵罗甚觉有理,便依言去做。
往后的日子风白便只能等待,虽然每三日就要经历一次生死考验,但他已初步窥得转化火烈大法的门径,只是效果不甚乐观。但他仍自窃喜,只要假以时日,定可熟谙此道,届时即便弦觞的解药无法送来,自己亦或可挣脱缚仙咒的束缚逃出长生宫。
不过他未等来弦觞,却等来了鳌王,这令他颇为意外。鳌王只剩下一条左臂,但是对付看守石室的两个家丁根本不在话下。他在二人肩膀上轻拍了一掌,二人便立刻冰裂而死,尸块散作一地,死无全尸。风白此前并未见他真正用极冰大法杀人,此时看见二人死状,不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鳌王将风白带回洞中,便施法解除风白身上的缚仙咒。鳌王虽然厉害,却着实花了一阵功夫方才让风白摆脱束缚。风白心下暗想,这缚仙咒如此厉害,好在是鳌王出手,否则凭自己的修为想要强行解除,便是将一千年的火烈大法转化成自己的灵气,也未必可以办到。
鳌王知道风白识得隐遁术,便率先将自己二人封印在了洞中,对风白道:“以后你就安心在洞中修习极冰大法,不要想着出去了。”
风白甚为讶异,道:“我身上九转蚀魂丹之毒未解,我还要去找弦觞呢。”
“不要找了,鳌王直接道,反正你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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