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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岳拍掌喝彩两声,道:“好剑,好剑,我越来越喜欢这柄剑了。”
绵罗道:“哥哥当真要夺取风白手中宝剑的话,我看你不止要战胜风白,还要战胜妹妹。”
子岳眼一瞪,不解道:“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绵罗道:“今早来了五个怪物,闯入碧螺庄吃了秋原的侍女阿九,还将我挟持去准备来日再吃。所幸遇见风白,是他将我从五个怪物手中救了下来。你说,我是不是不能看着哥哥去夺风白的宝剑?”
“这个”子岳摸了摸鼻尖,沉吟了片刻,“风白对妹妹的救命之恩,可日后慢慢报答,这跟哥哥夺取他手中之剑是两回事,妹妹千万不要混淆。我们龙家在中州威名赫赫,说不定风白以后有求于我们,不就可以趁机报恩吗?哥哥对风白的宝剑志在必得,妹妹可不要令哥哥抱憾哪!”
“不必多说了。”绵罗决然道,“哥哥非要夺剑,便必定要胜我二人,否则休想夺剑。”
双方言语不合,便要动手。
忽听哈哈数声大笑,一枯瘦老者飘然而至,落在了风白面前,道:“小子,我总算找到你了。”言毕便要伸手去捉风白。
风白一看此人,乃是鼠王,即将宝剑一提,斜削鼠王手腕。鼠王急缩右手,同时左手疾伸,去夺风白的宝剑。风白手腕一沉一抖,横砍鼠王左手。
一来二去,大概十余合光景,鼠王硬是将风白宝剑夺去。鼠王哈哈一笑,却转向子岳道:”小子,你很想要这把剑?”
子岳一点头:“鼠王难道不想?”
鼠王一摇头,道:“”剑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将它送给你。”
子岳将信将疑,试探道:“鼠王不是逗我开心吧?这么好的剑,你会不要?”
鼠王道:“逗你作甚,只要你肯向我跪下磕三个响头,我立马将此剑给你。”
子岳面有难色,犹豫一阵,却还是跪了下去,果真磕了三个响头。绵罗出声阻止,又哪里阻止得了?
鼠王哈哈一阵狂笑,笑得草木簌簌发响。子岳似乎知道自己干了傻事,被鼠王戏耍,脸色立时十分难看。
鼠王停住笑,道:“小子,想不到你这么容易上当受骗,看来你对这柄剑的渴望已不可遏止,宁愿磕头来换取。实话告诉你,我纯粹就是戏耍你的,个中原因,皆由于真龙当年夺走了我心爱的女子,我对你们龙家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你若是不服气,就回去喊冤,让家人给你出气对了,这柄剑你休想从风白手里夺去,我已拟定将风白收作弟子,你跟他作对,就是跟我作对,敢跟我作对,我就让你尝尝玄黄火烈大法的厉害,哈哈哈哈”
子岳气极,袖子一甩,冷哼一声便走了。
鼠王转身将剑交还风白,笑道:“小子,今天你可跑不掉了,乖乖跟我学火烈大法吧。”风白无奈,只好叫鼠王回庄上再说。
回到庄上,绵罗告诉秋原已将阿九安葬,叫他安心养伤。秋原却像孩子般流泪痛哭,自言命运艰难,祸事接连不断,已没有勇气活下去。
鼠王听了嫌他聒噪,指点他去找一个厉害的师傅,学成一身本领,不但可以报仇,还可以扬名立万。
秋原才问起鼠王的身份来,得知他是鼠王,便不顾身上的伤要翻身下床,求鼠王收自己为徒。鼠王连连摆手,自言即便他想收徒,以秋原的资质,怕是难以窥得火烈大法的门径。若是资质够了,即便秋原不求他,他也乐意以火烈大法相传,免得与鳌王争夺风白为徒。
秋原一听,极羡慕风白能得当世两位高人的垂青,便又徒增感慨,却也只能空无奈。
鼠王便急着要传授风白火烈大法。火烈大法与极冰大法相似,便是以身体诸阳经的纯阳之气为根本,再吸收天之阳气以使其壮大。修习时,以左脚单脚站立,右脚抬起置于左膝,双掌掌心向上置于头顶,于白日在露天处修炼效果为佳。
风白修习了一阵,感觉体内有一股燥热之气。修习愈久,燥热之气愈盛,有如火烧,忍不住便停了下来。鼠王催促他继续修炼,风白强忍为之,先前极冰大法的纯阴之气又出来相扰,阴阳相博,风白痛苦不已,只能再次中断。
鼠王又再催促,风白便以实情相告。鼠王却道无碍,只要继续修炼,待纯阳之气盖过纯阴之气,便不会出现此番情形。风白无奈,再次修习起来。他原本受了内伤,难以按捺体内两股交缠互搏之气,只一阵子,便噗地吐出一口鲜血,灵气乱窜,往周身倒行逆走,脸色惨白,人也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