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毕,风白便和不离王子、映月公主一起回往花刺国王宫。
花刺国国都在苦海之北,望川花海之南,是一座没有高墙的城池,这在世俗的国度中实在少见。可见花刺国平素没有外来武力的威胁,国中亦十分太平,可谓是一个和乐之邦。
国都的前面有一条河绕城而过,叫望月河。此河颇为热闹,城里城外的百姓在河中活动者甚多,船来船往,舸舰争流。
至于城内,则百姓甚众,贩夫走卒,五行八作,一派繁华景象。
到了王宫,不离王子带风白去见国王。国王四十余岁,腰佩短剑,有英武之气。
不离王子向国王说起风白自双头鸟爪下救出映月公主之事,国王大为意外,当即对映月关怀了一番。得知映月无事,这才安心。
国王随即问风白要什么赏赐,风白哪里会要什么赏赐,只是向不离王子使了个眼色,要不离王子向国王提起在别业说好的事情。
不离王子会意,便试探性地向国王说明了风白的意愿。
国王竟爽快地答应了,这大大出乎不离和风白的意料。须知充进后宫的女子,是很难再获自由的,这关系到国王的尊严问题。
国王却自己透露了真实的想法,原来纨素公主进入王宫后便一直沉默不语,郁郁寡欢,也不进食,他去探望过几次,都是遭到纨素的冷眼,即便好意劝她进食,也未能让气氛缓和下来。到如今,纨素已十分消瘦了。
国王乐得还她自由,并决定暂时由映月加以照顾,待纨素公主得到恢复,便让她自行离去。
风白、不离、映月三人在公主寝宫待了一阵,便见国王差人将纨素主仆送了过来。一见风白,纨素简直像是做梦一般,不顾一切便扑到了风白的肩上,眼泪哗啦啦倾泻而下,情不自禁地悲泣起来。
哭着哭着,许是因为身子过于虚弱,加之悲愤难当,情绪激动,纨素竟然身子一软,便要瘫倒,竟是当场昏迷了过去。
“公主,公主。”侍女罗衣急忙大喊起来,眼泪也滂沱而下。
风白则伸手将纨素扶住,然后一手捏住她的掌心,朝她的掌心输送了一些灵气,纨素便幽幽地醒转过来。
“风白,真的是你吗,我这不是在做梦吧?”纨素醒来时,以微弱的口气道。
“是我,巨象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风白看着瘦弱而憔悴的纨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纨素欲语又泣,止住的泪水成线而落,又伏在风白的臂弯上嘤嘤低泣。一旁的侍女罗衣,也是哭泣不止。
风白轻拍纨素的背部,轻声安慰她,好半晌,纨素这才收敛了一些,然后开始述说巨象国发生之事。
果不其然,来西国在风白离开的半个月后,再次发兵相侵,巨象国不敌,不但被灭了国,且王宫被毁,国王和王后也被残忍杀死。
说到恨处,纨素咬牙切齿,又觉得自己是个女儿身,手无缚鸡之力,空有一腔怒火,却不能为父母报仇,实在愧对父母亡灵。
风白只能不停地安慰她,先让她稳定情绪。至于报仇之事,她确实也无能为力,又能怎样?
映月则叫侍女取了糕点果蔬和茶水,叫纨素先
“风白,你教我本事吧,我若是不为父王和母后报仇,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纨素忽然道。
“这”风白顿时愣住了,本事非一朝一夕可学,纨素这个要求,不是叫自己为难吗?
“风白,你是不肯教我么?”纨素颇为失望地道,“你本事这么大,只要教会我一丁半点,我也可以为双亲报仇。”
“这不是我不肯教你,而是而是我现在的道行,可不是三年五载得来的,乃是历经千余年,才有如今的造诣,你若是要学,恐怕穷尽一生,也只能学得一点皮毛。”
此言一出,把不离王子和映月公主给惊呆了,此前他们只知道风白是修道之人,哪里知道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风白,实际竟然有千余岁?
这么高龄而不死,这不是传说中的活神仙么?
不离和映月对视一眼,心想此前实在怠慢了风白这个活神仙,当下便十分不安。
不离忽地向风白恭敬作揖:“我等此前愚昧,不知所遇乃是活神仙,怠慢之处,还望神仙勿怪。”
风白愕然,不料自己无意说漏了嘴,遂摆手道:“王子言重了,大家都是年轻人,就不必拘礼了,以兄弟相称,倒还自在一些。”
“不不,你是神仙,我们是凡夫俗子,怎可兄弟相称?”
“无碍,王子切莫过于拘谨,另外此事也不必张扬,就好比纨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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