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飞鸟从山谷上空飞过,发出一声嘶鸣声,惊醒了沉思的两人。
沈瀚率先打破了沉默,跳过这个已经不重要的话题,继续方才的话:“宗人府传出了审判结果,大人们为了这事奔波打点,我和大哥却一心想救出三哥。
那时候我们年纪都不大,胆子却不小,听说流放之地如何的艰苦,担心三哥熬不住,在三哥出发的前一天,重金买通牢头,带了替身潜入天牢,把三哥换出来了。”
容淑蓝诧异道:“难道哥哥上路前,没有人验明正身?哥哥得罪的可是皇亲国戚,那牢头如果敢徇私?”
沈瀚扭头瞟了她一眼,“当然要验身。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你的功劳。”
容淑蓝目中的诧异之色更重,询问地看着沈瀚。
沈瀚凤眸中带了些许笑意,道:“或许你自己都不记得了。你六岁那年,不知怎么的,非嚷嚷着要养一只银狐。三哥被你缠得烦了,大冬天的带着我们去香山,看看能不能捉到一只银狐。
我们在香山兜转了好几天,银狐没捉到,却意外救了一人。那人醒来后,留下了一张人皮面具作为报酬。这张人皮面具,只是一个雏形,还不是成品,如果经过能工巧匠制作,就能做成任意一人的模样。”
容淑蓝了然道:“你们找到了身形与哥哥相似之人,让他戴着人皮面具进入天牢,把哥哥换了出来?”
沈瀚点头道:“没错。大哥找人把人皮面具做成了三哥的样子,我找了一个身形酷似三哥的小厮,合力把三哥替换出来。那牢头好赌,大哥设局引他在赌坊欠下巨额赌债,好方便行事……”
容淑蓝看着沈瀚,目中难得地露出了赞许和欣赏。
当年他们兄弟二人,一人十二岁,一人十岁,却有这份谋略和心智,且行事滴水不漏,竟把大人都不敢做的事情给做到了,实属不易。
“把三哥救出来之后,我们担心事情泄露出去,三哥再生危险,连家里人都不敢说,让三哥藏在香山一个山洞里。
半个月后,我们以为风平浪静了,不料却传来‘三哥’和狱卒在半路遇到山贼,一行十余人全部被灭口的消息。
听到这消息,我们就知道瑞亲王府对宗人府的判处不满意,暗中动了手脚,想要了三哥的命。”
容淑蓝忍不住插嘴问道:“难道父亲就没想过有人会在半路对哥哥动手?没有派人暗中保护?”
她就不相信,容士诚会那么蠢,料不到瑞亲王会暗中下手。
当年开国公府正处于实力鼎盛期,只容家名下的军户就有五万之众。容士诚本身就武艺非凡,手下能人异士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若是他派人暗中保护,容淑蓝相信区区山贼绝要不了“容叔权”的性命。
沈瀚听了这话,也不足为奇,脸上却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答道:“在天牢的时候,瑞亲王府的人与我们前后脚,也用替身把‘三哥’给替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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