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张万良立即收起脸上的嬉笑,腰板挺直,正经道:“东家,您请吩咐!”
“第一件事,你问问庄上的弟兄们,有谁愿意识字学算术。我打算在庄上半个学堂,请先生来教大家学习写字和算术。”
“是,东家,小的记下了。”
等张万良答应后,容淑蓝略略一顿,又道:“万良,我记得你今年满十九了吧?”
显然没想到容淑蓝会问起自己的年龄,张万良微微一愣,继而摸摸脑门,憨笑道:“回东家,小的是三月的生辰,刚满十九岁,虚岁二十了。”
容淑蓝点点头,“二十了,也是大小伙了。想过娶媳妇的事情吗?”
张万良又是一愣,随即麦色的脸膛微微红了红,平素的伶牙俐齿全没了,结结巴巴道:“东,东家,小的想,没,没想过……”
“到底是想过还是没想过?”
张万良羞赧地垂下眼睛,不吭声。
容淑蓝翻了个白眼,一个大小伙,又不是大姑娘,提起娶老婆,应该高兴才对,害什么臊啊!
她抬头了声音,再次问道:“老实回答我,到底有没有想过娶媳妇的事情?”
张万良依然低垂着头,声若蚊蝇,“想,想过……”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跟个姑娘家似的?大声点,听不见!”
张万良鼓起一口气,声音大了起来:“想过!”
容淑蓝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好。这第二件事,我准备给年满十八岁的弟兄们都说一门亲事。”
张万良不知是惊的还是喜的,听到这话,就石化了。
容淑蓝继续道:“我约莫记得,过了年,年满十八的弟兄们有二十人,二十到二十五的有二十八人,过了二十五的有八人,对吗?”
张万良迅速回魂,立即答道:“东家您真好记性,一点都没错!”
已经回过神来的张万良,脸上的羞涩不见了,又变回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他眼巴巴的看着容淑蓝,苦哈哈道:“东家,您可算是想起小的们的终身大事了!您不知道,那些外地来的工匠们,都说咱们容家庄是阳盛阴衰,从主到仆,清一色的都是男人,还笑话我们是童子鸡,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说要带我们去找窑姐儿开荤……”
“咳!咳咳!”容淑蓝清咳了一声,打断张万良的话,正色道:“工匠们的话,你们可不能听,我们容家庄的第一条家规,就是戒赌戒嫖,谁触犯了家规,那是要逐出容家庄的!”
容淑蓝可不希望她的家里变得乌烟瘴气的。家仆们和容家军在闲暇之余,打打牌小玩两把可以,但是聚赌或者沉迷赌场,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嫖就更不用说了。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容淑蓝除了修士的身份外,她还是地球二十一世纪的新兴女性,她不希望自己视作家园的地方,养出一群吃喝嫖赌的肮脏货!
所以,容家庄第一条家规,就是对家仆们和私军们的道德约束。
容淑蓝决定再加一条:容家庄不管主仆,必须遵从一夫一妻的制度。
这一夫一妻,不是古代解释的一夫配一个正妻外,还可以配无数个妾侍通房。
她要求的一夫一妻,是夫妻双方在婚姻期间,视对方为自己唯一的性、伴侣。
大赵乃至这片大陆,不管是男权国度还是女权国度,世人对婚姻和性的态度如何,她不管也不想去改变什么。
但是她的容家庄,就是她的私人领地,必须由她说了算!
张万良偷眼看了看容淑蓝,看见她眼里的严肃和认真,脸色一肃,认认真真道:“东家,我们容家庄的家规,小的一直烂熟于心!弟兄们之间虽然也开些玩笑话,但是没有一个人触犯过这条家规!”
“很好。”容淑蓝眼里露出满意的神色,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现在你把手头的事情全部放下,回庄把十八岁以上所有弟兄们的信息都给我记录好,天黑前给我。”
“东家,具体要做哪方面的记录?”
容淑蓝想了想,道:“姓名、年龄、身高、体重、爱好、特长以及在容家庄担任什么职务,都详细地罗列出来。”
容淑蓝每说一个词,张万良飞快地在心里反复两三遍。
等容淑蓝说完,他又从头到尾默念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记错记漏,才响亮的答应一声,“东家,您稍等,天黑前,所有十八岁以上弟兄们的资料一准交到您手上!”
“那东家,小的就先回庄了!”张万良说完,又告了声罪,等容淑蓝微微颔首,就把手里一直拿着的挖鸡食的锡盆一扔,转身撒开脚丫子就朝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