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淑蓝想起她养在秘密花园里的奶牛,答非所问:“姐姐,我前段时间得了一头奶牛,这奶牛产的奶口感还不错,一会我让强子给你送来,看看麒儿愿不愿意喝牛奶。”
南方人并没有喝牛奶的习惯。孙大少奶奶奇道:“这么小的娃娃能喝牛奶?”
“能喝!我得的这头奶牛是别人精心喂养,特意为小宝宝准备的。我听养奶牛的人说,孩子喝牛奶,长得才快呢!”
基于对容淑蓝的信任,孙大少奶奶听了,就跃跃欲试,“那好,一会你命人把奶牛牵来,我试试!”
容淑蓝笑道:“等麒儿五六个月大,就可以每天喂他吃一个蛋黄,再大一点,还能添一点果泥和米糊。”
肖嬷嬷在一旁赞道:“容少爷,您真细心!这些我们大少爷都不懂呢!”
孙大少奶奶一双媚眼眨啊眨的,语气暧昧道:“阿蓝,你这么关注小宝宝的事情,是不是想自己……那个,嗯哈?”
容淑蓝翻了个白眼,她说这话为着谁好呀?还调侃起她来了?
自从孙大少奶奶知道容淑蓝是假汉子后,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几乎无话不谈。
孙大少奶奶多次旁敲侧击过容淑蓝对沈瀚的态度,都被容淑蓝轻而易举地避开了。
这回,容淑蓝依然不搭腔,转而说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姐姐,第一批猴儿酒有两万斤,都是五年的谷酒,怎么运输分配,就靠姐姐安排了。”
孙大少奶奶一口应下,“这点小事,你就不要操心了,都交给我。对了,阿蓝,还有一事,我想与你商量。”
容淑蓝笑道:“什么事,姐姐尽管说。”
“你还记得麒儿洗三那天,我娘带来的那个庶妹吗?”
容淑蓝点点头。
孙大少奶奶继续道:“我娘把她送到我这儿来,想让我帮她找户合适的人家嫁了。我现在哪有空管这事?我记得你的女院在招生,不如,我把庶妹放去你的女院里呆上半年,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再说?”
容淑蓝惊讶道:“姐姐,你娘不是你亲娘?”
孙大少奶奶一愣,就笑了,“虽然我长得不像她,但是她的确是我亲娘。”
容淑蓝更惊讶了,“那你亲娘怎么会让你操心庶妹的亲事?”
孙大少奶奶的目光闪了闪,避而不答,只重复方才的话。
“阿蓝,你就当帮帮姐姐的忙,让她去女院读半年书,好不好?”
容淑蓝为难道:“这倒没什么不可以的。不过上回与你说过,我手底下,才招到一个女学生,还不知道这女院能不能办起来呢!”
说起这事,容淑蓝又恼火又头疼,之前她收到邀请函,以为这女院是万事俱备,只缺她一个院长。
谁知道,这女院压根就是沈瀚那厮瞎折腾出来整蛊她的,不要说学生,就连女院授课的老师,都没着落呢。
不过,容淑蓝已经答应了鸿儒书院的院长,临时反悔的事情,她不会做。
知难而退,更不是她的风格。
之前是忙得连喝口水多没有时间,这会事情渐渐安排下去了,容淑蓝就准备腾出手来,把这件事情给办好。
这个女院,不办则已,既然决心要办,她就要做到最好,一定要亮瞎那厮的眼睛。
孙大少奶奶不知这女院与沈瀚还有一层关系,只以为是鸿儒书院的院长看中了她这妹妹的才华,才聘她做院长——在孙大少奶奶眼中,天底下,没有比容淑蓝更了不起的女子了!
所以,鸿儒书院聘容淑蓝做女院院长,孙大少奶奶是一点都不会感觉到奇怪。
这会看见容淑蓝为这事烦恼,孙大奶奶抿嘴笑道:“原来你为这事操心呀!你要是早跟我说,我一早就帮你办妥当了!”
容淑蓝眨眨眼睛,“姐姐,你有什么办法?”
孙大少奶奶笑道:“这女院,淮州也有,且在淮扬一带,很是盛行。我们淮扬女子讲究德才兼备,与北边奉行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大相近庭。”
容淑蓝没想到能在孙大少奶奶这里取到经,立即追问道:“姐姐,那你好好给我说说,淮扬的女院都是怎么办学的?开的都有哪些课程?”
“女院收的女学生,多是一些富家小姐。不像男学子一样,要科举入仕,学的都是一些风雅的东西。
琴棋诗画女红礼仪,只要是能提高女子素养,陶冶情操的,基本都会涉及一点。各个女院的侧重点不一样,有些注重琴棋诗画,有些注重女红厨艺,端看请来的老师有多大的名气。”
容淑蓝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数着手指头,琴棋诗画女红厨艺,那就是六门课。
那她得请六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