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黄色系。
而容府的花园里,这十株腊梅却开出了十种颜色!
金黄色、墨黄色、紫黄色,银白色、淡白色……甚至还出现了从未见过的大红色。
为了广告的效应,容淑蓝邀请的不仅是乌山的名流,一些商贾巨富,她也请了一部分来。
所以,人数就有点多。一共准备了十桌。
每一张圆桌旁,都有一株不同颜色的腊梅。
还没开吃,宾客就被花园里争奇斗艳的各色腊梅花给惊艳住了。
尤其是女宾,一株株腊梅花赏过去,怎么看都感觉看不够。
等到容府的丫鬟来请众人入席,女宾们还感觉赏花赏得不够尽兴。
十桌宴席,女宾五桌,男宾五桌。
红色的腊梅花下这张圆桌,是女宾中的首席。
孙大少奶奶和刘、梁、方、林等几户望族的奶奶小姐们一同坐了首席。
容淑蓝没有给沈家和刘知县家派送邀请函。
她可不希望自己宴请乌山名流吃的第一顿饭,都吃得糟心。
事实证明,席上没有司徒倩倩和刘夫人,不管是男宾还女宾,都非常和谐,气氛热烈而欢快。
因为在花园里用餐,男宾女宾就没有用屏风隔开,只是男宾聚集在一处,女宾聚集在另外一处。
入席后,大家的注意力从腊梅树转移到了圆桌上奇异的炉子上。
每席坐八人,摆着两个边炉,八套碗筷。
餐桌上只摆着一些水果和甜点,并没有任何菜肴。
不过,在每张圆桌旁,都摆放着两个桃木架。架子上层层叠叠摆满了各色菜色。
品种繁多,令众人都看呆了。
荤菜就有七八种:鸡、鱼、猪五花肉、猪瘦肉、牛肉、羊肉和各色丸子。
这顿饭,容淑蓝的目的是为即将开业的火锅店打广告,并促销庄上的青菜,自然要精心准备。
昨夜,苏卿几乎一夜未眠,对着一屋子的肉块练习剑法。
在浪费了几百斤肉之后,终于切出了合格的肉片。
那些失败的作品,也没有浪费,交给厨房,剁碎,做成了各色丸子。
荤菜已经令人眼花缭乱,素菜就更多了。
生菜、菠菜、小白菜、春菜、黄瓜,嫩豆腐,冻豆腐,还有泡发的干木耳、干香菇、粉条等等。
肉片全都切成纸片薄,一片片铺展在碟子上;青菜则洗好,一根根碧绿青翠,装了一盘盘。
所有的菜都摆在餐桌旁的桃木架上,一眼看过去,既新奇又有视觉上的冲击感。
与孙大少奶奶同桌的林家三奶奶,指着桃木架上摆得满满当当各色菜肴,啧啧道:“大少奶奶,这架子上摆的全是一会我们要吃的菜?”
孙大少奶奶笑道:“对。今天的宴席,请大家吃个新鲜!这桌子上摆着的炉子,叫边炉。”
其余餐桌,都由容记的女店员示范,首席上,孙大少奶奶亲自给大家示范怎么打边炉。
从调蘸碟,到烫菜,这顿饭,几乎是在座所有人吃过的最热闹的一顿饭。
男宾那边,与容淑蓝相熟的几位公子哥凑在一起坐了一桌。
苏卿也在,就坐在容淑蓝的左手边。
不少人都见过苏卿,不过他们熟悉的是没有恢复真容之前的苏卿。
“容少,这位——”刘大少一眼一眼地瞅着苏卿,挤眉弄眼地冲容淑蓝贼笑。
容淑蓝还未作答,孙大海就拿起桌上果篮里的橙子,扔向刘大少,笑骂道:“这是少蓝的徒弟,名苏卿。收起你们那恶心的笑容!”
“哦,原来是徒弟啊——”
刘大少和梁七少怪笑了一声。这么貌美如花的徒弟,可不多见啊!
容淑蓝懒懒地扫了他们一眼,轻笑道:“苏卿,一会你跟刘大少和梁七少好好喝两杯。”
“是,师傅。”苏卿淡淡地答道,抬眸轻轻扫视了桌上的公子哥一眼。
被苏卿轻飘飘的目光看上一眼,刘大少和梁七少竟感觉有一股冷风从脖子里灌了进去,忍不住就抖了一下。
这顿饭,不管是男宾和女宾,都吃得极尽兴。
尤其是男宾的首席上,一桌八人,喝倒了六人。连孙大海都喝趴下了。
散席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七八家人派了管事前来询问这边炉的事情。
容淑蓝一早就把事情跟水生等人嘱咐好了。
水生应答如流:“这边炉我们铺子有货,可以卖可以租。不管是买或者租,都会赠送各位一份详细的边炉做法大全!”
边炉纯铜打制,造价不菲,且是新奇的东西,价格自然不会便宜。
容记的边炉,售价为四十八两银子一个;租金每个边炉每天是五百文。
结果,一百个边炉,一天就卖掉了八十个。
大户人家都比较讲究,不喜与别人共用餐具。租边炉的,都是一些消息灵通的小户人家。
还真别说,边炉卖出去后,当天蔬菜的销量就增加了五百斤。
再往后摆春宴的人家,几乎每家都学了容府,以打边炉为主题。
随着石头街的火锅店开业,整个春日,打边炉风靡了整个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