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念旧,看这东西被马教授锁得那么严实,就知道这东西对他老人家来说,恐怕比那些名人的字画还要珍贵呢!
看看那信纸上的字比较大,江少游索性也不用一个字一个字的抄写了,直接取出手机来,调到拍照功能,对着桌上的信纸“喀嚓、喀嚓”几下就将所有的信纸挨个的照了一遍。
马教授呵呵一笑,说:“年轻人就是脑子活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用手机拍下来,这可是能节约不少时间的,正好空出时间,我们两个也好探讨一下针炙的技法。”
江少游苦笑着说:“马老您就别给我脸上贴金了,什么叫我们两个探讨一下呀?应该是我向您请教才对!”
马教授摆了摆手,说:“话也不能那么说……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们年轻人脑子活,有些问题你们可能没有我这老家伙懂得多,但是同样一个问题,却能想到许多不同的方法来进行解决,这点可就不是我们这些墨守成规的老家伙能比得了的了!呵呵……后生可畏呀!”
马教授说着,就又从柜子里找出来了一盒精致的银针,同时随口问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学习教科书之外的针炙手法吗?按说……教科书上总结的几种针炙手法算是最常见的、也是最常用的针炙手法了,大多数的疾病都可以用这几种针炙手法进行治疗。除此之外,虽然还有很多针炙手法曾在中医界流传,不过却太过偏门,有些手法你就算是学了,也可能一辈子都用不到,这样的针炙手法你也要学吗?”
“是的,我要学……”江少游很肯定地说:“哪怕是再偏门的针炙手法,但是我觉得它既然存在过,那么也就有着它存在的意义,或者大多数疾病都无需用这类特殊手法来进行治疗,但是反过来想……也就意味着有可能有些疾病,就是非这种特殊手法不能治疗的。若非如此的话,当初又怎么会有人特地研究出这么偏门的针炙手法呢?或者我学了这一类的针炙手法一辈子都没有用上的一天,但若是有朝一日,哪怕只有一次碰到非用这种手法不能治疗的疾病的话……我就会庆幸自己今天所做的决定了!”
江少游的这番话让马教授耸然动容,他忍不住赞叹地说:“不错……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本来我还以为,我这一身本事搞不好将来就要带进棺材里去了,却不想还能碰到你……好!好好……你这个徒弟我教定了!”
接着马教授就让江少游从角落里搬来了一个按照普通人身体比例复制的硅胶模特,然后用手里的银针,不厌其烦的将自己所会的特殊针炙手法,一一地给江少游演示起来……
除了教科书上那些比较常见的针炙技法外,马教授会的手法还有共计一十三种。这十三种针炙手法一种比一种少见、偏门,但同时也是一种比一种难以掌握的。
比如其中一种手法名为“蹦针”,故名思意,也就是要让银针蹦起来才行。这种手法不但要有着极高的出针技巧,而且还需要对人体的肌肉构造纹理有着十分透澈的了解才行。
毕竟银针本身不可能真的会蹦,这种针法最关键之处就在于逆着肌肉纹理旋钻银针,使其缓慢受力,就仿佛是被慢慢压扁的弹簧似的,这样……当银针缓慢穿入深处时,施针者只要骤一松手,本来扎进很深的银针就会被肌肉的张力给“蹭”的一下反弹而起……
这种蹦针针法的用处其实十分广泛,在治疗很多疾病中都可以用得上,尤其是在治疗一些类似于肌肉坏死、无力的病状,更有着不可代替的功效。只是这种针法却实在是太难以掌握,从被发明问世以来,能够学会这种针法的人就屈指可数,渐渐地自然也就被人们给遗忘了。
马教授当初也是无意中从一位世代隐于湘北大山中的乡村老中医那里学来的,只是马教授虽然知道这门针法的要点,但是在实践中却也很少能够真的达到“蹦”针的效果来,所以他基本上就没在别人面前展露过这种针法。
类似的针法还有四种,加上蹦针,这五种针法都不是因为使用面窄才没有流传开来的,而都是因为需要的技巧太高,能够学会的人几乎是万中无一,所以自然是流行不起来。
按照马教授的说法……为中医者,只要能够学成这五大偏门针法中的一种,差不多就可以笑傲杏林,成就一代名医了!
不过江少游却赫然发现……在马教授口中所说的难如登天的五种针法,在他看来……却真心没有多少难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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