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受的恶气!”
这话一说,贺长龄也皱起了眉头,杨家好歹毒的心思,杨三才多大岁数,这事儿肯定是杨士勤授意的,一个武人废了右手,还能有个屁的前程,杨士勤能称雄云南府,果然有些手段,这刘贵茂也是瞎了眼,好端端的去招惹杨家做什么?
杨士勤的手段狠辣,也正好合用,现在云南缺的就是这个,杨士勤通判的缺,也得赶快让出来,一旦滇西有变,正好让他这个通判去戡乱。
刘贵茂的脸色也瞬间惨变,没想到杨家如此歹毒,要直接断了自己的前程。
“我乃朝廷命官,正经从三品的游击,你敢灭我满门?杨家也得不了好!”
右手废了,直接就会断送自己的前程,这个条件刘贵茂接受不了。
“嘿嘿!那咱们拭目以待!狗屁从三品的游击,绿营的游击当个屁事,只要做的隐秘,朝廷也查不出来。”当着贺长龄、刘贵茂的面,杨猛也是撂下了狠话,事情就跟杨猛说的一样,绿营的三品游击,能算什么东西。
“总督大人救我!”
刘贵茂怂了,若是在永昌自己还能逃过一劫,杨三连昆明县城也敢围,自己这次怕是难逃一劫了。
“唉……”
云南绿营废弛,要想平乱少不得要倚仗杨士勤,一个绿营的游击真不当什么事,怪只怪刘贵茂瞎了眼诬蔑杨家。
杨家也是嚣张,当着自己的面,竟然敢口出狂言,灭了朝廷命官满门,这事也是能摆在桌面上说的吗?这次乱后也该打压一下杨家了,不然他们还不知道云南该由谁做主。
见贺长龄不发话,刘贵茂也傻眼了,他也只听说过杨家厉害,可没想到这么厉害,连总督大人都服软了,想起自己傻乎乎的行为,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看总督贺长龄的样子,杨三肯定不是在说大话,手废了不一定前途就废了,人死了可就全玩完,想到这里刘贵茂也是拿出了决心,走到门口将右手狠狠的磕在门槛上,随着一声闷响,他的手臂不正常的弯曲了。
这个时候,刘贵茂浑身也涌出了一股悍气,他绷着满脸的青筋,先跪了贺长龄,又回身对着杨猛说道:
“这次是刘某人做差了,山水有相逢,再会!”
说完这话,刘贵茂负气离开了总督府,而杨猛的嘴角却诡异的弯出了一个弧度。
“刘贵茂本督保了,你也走吧!”
今天这事儿,虽说杨家有理,可做的有些过了,不把自己这个总督放在眼里,总有杨士勤后悔的一天。
杨猛知道刘贵茂今天杀不得,也就熄了暗算他的心思,这次为了杨家的名声,驳了贺长龄的面子,老爷子那里就要头疼了。
回了杨家武庄,杨猛将滇西和今天的事情一并说了,老爷子却表现的很轻松,根本没有半点担忧的意思。
“爹!这次恶了贺长龄,只怕这老鬼挟机报复,咱们还是早作准备为好。”
胳膊拧不过大腿,大清在云南的实力要绝对强过杨家,自己的场面虽然有了,但刚刚铺开,根本使不出力气,这个时候贺长龄发难的话,杨家只能忍气吞声了。
“就他?滇西肯定是个乱局,这贺老头子怕是要倒霉了,等滇西的回回发难,各族庄农佃户必然会跟着胡闹,就凭永昌那几个杂碎平乱?做梦!”
今天老三闯城做的不错,杨家的名声现在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杨家站的稳,谁想把杨家当成肥羊,那就是找死!
这事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贺长龄现在不追究,以后他就没机会了,但滇西的事情,却让人挠头,万一乱子大了,很有可能波及到杨家。
“老三,滇西的事情你怎么看?”
“无奈!本想帮帮他们,可七把香会和保山附近的团练,拧成了一股绳,永昌的官员,也偏帮他们,矛盾很难化解。现在想平乱,除了硬打硬杀,没什么快速有效的办法。”
这次滇西之行,让杨猛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滇西那边这么闹,对谁也没有好处,大清想分化云南各族,可出了大规模的民乱,赋税肯定受影响,平乱也要消耗大量的军资。
永昌当地的官员,想借着此事升官发财,现在有可能,但到了清算的时候,哪个也跑不了。
沈聚成那等贪婪的地主,和他手下的练勇,更是讨不了好,你烧杀抢掠,人家能不报复?滇西的局面,就是个烂泥塘,谁陷进去谁倒霉。
“事情做不了,就不要强作,杜文秀那里,也就到此为止,不能和他牵连过深。他来昆明是一回事,咱们从昆明支援滇西又是一回事。前事可做,后事万万做不得,这个辫子被抓住了,咱们家会被打死的!”
对于滇西的乱局,杨士勤做出了决策,现在还不是杨家出手的时候,勉强出手只会招来杀劫。
“我知道了,这段时间我要在宜良招人,贺长龄不得不防,万一这老鬼缓过神来,就该咱们倒霉了。就是他走了,这次的事下任总督,也不一定会轻易放手,因为咱们家始终是个威胁。”
金鸡村数万哨练的规模,也触动了杨猛,自己虽然在宜良有无数的农兵,可要指望他们,自己就真傻到家了。
精锐刀手,必须再招一批,起码得有个四五千人,这样才能让杨家暂时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