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一出,屋子里就是一静,连武梁都替她臊了臊。姑娘你还能再直白点儿吗?不是说句“该选小女婿了”就装羞装怒的么?自己倒这么直接往外抡了?
程老夫人看了武梁一眼,心说那个“有人”,左不过是她了,这样的话还有谁会这般说法。
就听程向珠又道:“那人还说,我能平安顺遂衣食无忧地活到现在,长辈不为难,下人没刁难,就该知足,就该感恩……
以前都是女儿不懂事,牛心古怪想左了,以后,请容我多陪陪母亲,在母亲身边伺侯伺侯尽尽心。免得以后嫁了出去,回想起来母女一场,竟没有好好相处过……”
武梁都惊讶了,这姑娘说着说着红了眼睛还?
不是也演戏吧?
她盯着人家眼睛直看。
程老夫人也愣了愣,然后从椅子上起来,上前去拉住了程向珠,感叹道:“是我没好好教你……”
后来,程老夫人大约也是真心实意的,教程向珠该这样说话,该那样走路……以前也请了教读书的师傅,教女工礼仪的师傅等等,不过只是尽一份人事罢了,学了没有学得如何了,程老夫人是向来不管的。
这次竟是请来了从宫里出来的老嬷嬷教她礼仪举止起来,嬷嬷严要求,老夫还时不时查检。程向珠虽然颇不习惯有人管她那么严格,倒找武梁抱怨了几回,不过也就说说,看得出来人挺高兴的,学得认真又起劲儿。
到年节下,老夫人还带了程向珠进宫,去拜会了珍妃娘娘呢。
据说珍妃娘娘对这个妹妹的改变也是相当的意外,姐妹俩说了不少话呢。
而武梁,做为那个“有人”,这件事儿办得显然令老夫人挺满意,于是对她的奖赏是:随时可以去看小程熙。
府里虽然守着孝,倒也其乐融融的,程向腾纵使在外间行事辛苦,回家看着心里也舒坦。连那一向当他不存在的小妹子,虽然还是翻着白眼噘着嘴,但也肯唤他一声“二哥”了呢。
武梁见了,就在边上猛加酱:“二小姐给二爷做了栗子糕呢,可惜二爷回来得晚了,被我们分吃光了。”
程向腾瞪她,做给他的呢,竟然不给他留一块儿?
程向珠瞪她,哪有这样的事儿?谁给他做栗子糕!
武梁继续白话:“昨儿二爷还说二小姐最近服侍老夫人辛苦了,说看到银楼有卖一种镶红宝石的金镯子,颜色鲜亮得很,最适合小姑娘家戴,说要买了犒劳二小姐呢。二爷,你买好了没有?”
程向腾瞪她,他哪有逛过银楼?什么镶红宝石的金镯子?
程向珠瞪她,谁是小姑娘,谁要那什么颜色鲜亮的物什?
傲娇着傲娇着,兄妹也就好起来了。
后来没多久,程向腾就买回了那镶红宝石的金镯子送妹妹,当然,武梁也得了一整套金光灿灿的头面首饰。虽然没镶什么红宝石,但估记绞绞卖了,也值不少银子钱呢。
当然,她想吃栗子糕也随时有。
还有就是,她有空就拉着程向珠去逗小程熙玩,大约祖母也好,姨娘也好,爹爹也好,都很难叫,但小程熙叫得比较清楚的,倒是“姑姑”,把个程向珠喜的,说去荣慈堂服侍老夫人呢,倒几乎有大半时间在逗孩子。
小程熙长牙呢,到处找东西磨牙,有天抱着程向珠手指就咬起来。把武梁吓得什么似的,人千金小姐,可破不得一点儿皮儿的。
结果程向珠根本没介意,擦擦手指上口水就完了,然后指着手上印子给小程熙看,对着他呲呀裂嘴的逗。小程熙笑得咯咯的,抱着她手指又啃起来。
程向珠说没事儿,以后有人欺负她了,得靠小侄儿给她去出气呢,能不宠着吗?甚至将来送丧哭灵什么的都少不了呢……
武梁:……啊呸呸呸呸呸,童言无忌。
倒被程向珠斜着眼睛嫌弃:“你倒迷信起来,真送葬哭灵时候可都没看出来你这般虔诚。”说着自己又笑起来。
程向腾本来歇在外间书房里,结果并没有撑过头三个月去,后来就歇到了洛音苑,还装模作样说这里清静,适合静养。
武梁鄙视:书房里据说少爷用功时候,下人走路都踮着脚呢,不清静?
孝期不行娱嘛,可男人看她总跟狼似的,如今又这般住到了一起,日日又搂又亲的谁受得了?武梁很紧张,日日夜里都要防火防盗防程二爷。
实际上程向腾也很隐忍,也就磨磨蹭蹭罢了,倒不敢真擦枪走火,怕万一这时候怀了孕就糟糕了。
可老这样,总会起火的。这天武梁就耐不住了,干脆扑到人身上一阵的猛蹭,把人弄得硬*的。
程向腾满头汗出,强自隐忍:“你好大胆,孝期若有孕,你可不怕招打么。”
然后……姑娘翻身下去,五姑娘上马……
事后一把白浆糊。武梁道:“二爷快瞧,你儿子们都在这儿呢……”
某人眯着眼睛拍打那小屁股,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竟然自说自话的……就把爷给办了?”
武梁:“还不是怕你憋坏了么。刀枪入库久了得磨一磨,不然到了用时会不利。”
男人:“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