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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小树林,再翻过一道围墙,那边有个社区,社区里面就有医院。”
我按着猴子说的路线,穿过小树林,又翻过围墙,找到了社区医院,这才把惠子放了下来。惠子还是一脸惨白,大概还没犯过劲儿来,我直接将浑身是伤的她交给医生。
医生一看惠子这副样子,便小声地询问惠子用不用报警。
惠子摇了摇头,医生再三确认之后,便着手帮她清理伤痕,或擦药水,或扎绷带,忙活了好大一会儿。处理完伤,医生又给惠子挂上了消炎的药水,我帮她缴过费用之后,便询问她要不要叫自己的朋友或是家人过来,因为我要走了。
惠子一听我要走,便有点急了,问我去哪,我说当然是回去上课。惠子问我怎么还敢上课,不怕被宫崎报复吗。我笑了一下,说你觉得我会怕么。惠子沉默下来:“可是他们人多。”
“我们也人多。”
“多少人?”
“五个,就是你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五个。”
惠子一脸无语的模样,倒是看着又有点可爱了。
“为什么会救我?”她问。
“不为什么,路见不平而已,这在我们华夏很正常,没有哪个男生会眼睁睁看着女生陷入危险而不搭救。”虽然有点夸大其词,但大体确实如此,华夏男人还是很正义的。
惠子点头:“看来,我爸说得没错!”
我好奇心上来,说你爸说了什么?
惠子告诉我,她的父亲一直认为华夏民族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勇敢最优秀最伟大的民族,这也是她从小就被父亲逼着学习汉语、汉字的原因,希望她能华学习夏民族身上的优点。
从一个东洋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还是很意外的,同时也有点小骄傲,不过也有疑问:“你爸既然这么推崇我们华夏民族,为什么还要在天鹰的拳馆墙上写下‘东亚病夫’这四个字?”
惠子有些为难的样子,说她父亲虽然推崇华夏民族,但推崇的是民国之前的华夏民族,说那时候的华人都很有志气、国家虽然贫困,可是个个都铁骨铮铮、刚正不阿,即便遭到大和民族的侵略也百折不挠。但是现在,华夏国虽然变得富有起来,但是人心却越来越浮躁,个个急功好利,为了捞钱不折手段,官不像官、商不像商、兵不像兵、民不像民……
“够了。”
我打断惠子的话,没有人在听到这种话还能保持冷静的,可是要让我反驳惠子,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说道:“我承认你说的那些人都有,但是华夏民族不像你说的那样,你的父亲有点以偏概全了,勤劳善良的华人比比皆是……好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我便转身而走。
当时已经快中午了,我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街上找了个日料店吃饭。中途,猴子给我打来电话,说我在旭川大学红了,好多东洋学生都在找我,还把我的课桌和床铺给掀翻了。
我说操,你们就没管管?
“我们不敢管啊,他们的人实在太多。”
“行了别扯了,事情闹成这样,你有什么计划没有?”
猴子乐呵呵的,说当然有了,现在这个局面正合咱们的意。要想把旭川大学内部的华夏学生团结起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再来一手狠的,舍不得孩子就套不着狼!
我说别绕弯子,该怎么做,你直接说。
猴子开始讲述他的计划,我一边吃饭一边“嗯嗯嗯”的答应。吃过饭后,我便给夏天打了个电话,夏天同样惊呼不已,说我现在倒了大霉,几乎整个大三年级的东洋学生都在找我,劝我这几天千万不要来了,否则他们会把我给撕碎。
“嗯,这事王义搞得定么?”
王义,是旭川大学华夏学生的头,算是罩得住的,跟大三的老大小川关系不错——这是美化了的词汇,其实就是小川的狗。夏天想了一下,说王义应该能搞得定,不过肯定需要大出血了。
我说好,帮我联系一下他。
过了一会儿,夏天又回电话过来,说找好王义了,让我直接打电话过去。我给王义打了个电话,刚刚表明身份,王义就把我臭骂一顿,说我真是胆大包天,连宫崎都敢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要不是他在那边劝着,所有华夏学生都被我给连累了。
我说义哥,您就明说,多少钱可以搞定这事?
“你拿一百万日元出来吧!”
一百万日元折合人民币差不多快六万块钱,倒是可以接受。我说可以,那就麻烦义哥帮我安排一下。
“真是没事找事。”王义嘟囔着挂掉了电话。
而我,阴沉沉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