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说了,我就……听先生之言,大人不计小人过罢。”
桑邪直起身,没工夫理会这兄弟二人,淡道:“我若强行打开这锁,不晓得会触发什么机关,你们可看过钥匙的模样?”
众人皆相互对视,又摇了摇头。
桑邪理解,在生死之间盘桓的人,怎么会有工夫注意其他的事情。
“我见过是一把木质的钥匙。”乐掳沉眉道。
桑邪心里也有了大概的答案,既然是乾坤八卦锁,里面定会包含金木水火土,而她细细观察时,这锁的纹理,还有结构只有金水火土,想必打开的钥匙,多半是木质。听见答案的她随意点了下头,刚要转身却被乐掳唤住。
“姑娘且慢。”乐掳见桑邪停下脚步,才道:“姑娘能只身来此,论能力乐掳从未怀疑过。只是……单单救下我们,未必能解决问题,若姑娘不厌弃,呆会可否带上我们兄弟二人,彻底解决这里的问题,方可拯救邻村的村民。”
在桑邪眼里,这牢笼中的人,除了卓瑶的父亲,还有沉默寡言的阮御医,就是这位年轻人最沉得住气,心思也最细。
如此年轻,俊朗的男子,他日定会有一番作为。
“算了。”桑邪摆摆手:“你们普通人还是莫要参与的好,一会儿能出去就早些离开罢。”
乐溟一向崇拜哥哥,听见她这么说,立刻要反驳‘这里谁不是普通人’时,却被乐掳打断:“我与乐溟自幼也习过武,大恩不言谢,唯有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卓天成一听这话,想起死的兄弟,皱起眉:“乐兄弟说的没错,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我要为兄弟报仇!”
桑邪微微一怔,卓瑶她爹怎么也跟着起劲儿了,真不明白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突然的热血起来了?
“……不可。”
一个清冷的声音出现在桑邪身后,吸引了那些人的目光。特别是乐溟,仿佛看见了一位仙子,映入眼帘。
桑邪就知道门口的女人,呆不住了。
安雅一袭白衣从黑暗中走来,手持墨阳剑,看着牢笼里被关押的人,还有那条乾坤八卦锁链。
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此等封锁妖魔的宝物,如今却只是用来锁他们。看来这一切并非是无心之失,而是有意为之。
“你们虽还活着,但在这阴冷潮湿的地方,已属受伤。拿了钥匙你们即刻离开,至于这里的事,由我们解决。”
安雅的声音虽平淡,却自带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仪,让所有人都闭了嘴。
桑邪敛着笑意,扫了眼乐溟,哼笑道:“这里更有些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连自保都做不到,便不要心存侥幸了,乖乖等着罢。”
乐溟立即不满了,甚至对眼前的两位女子,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阴影,先生说自古都有一种不变的规律,越美的女子,所言的话语越不能听信,他此时深有体会。
“什么!你说谁?谁手无缚鸡之力?”
桑邪不予理会,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乐掳细细打量着安雅,抬手作揖:“那……便有劳二位姑娘了。”
“越往西走,就越危险,还望二位姑娘多加小心。”卓天成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却让两位姑娘为此涉险,无奈叹道:“我等虽有心脱险,但见二位姑娘正处芳华,不愿见姑娘有任何闪失,莫不如……”
“不必担心。”安雅抬手示意道,“既受人之托,自当如此,此事我二人足以应对。”
就如卓天成所说,乐掳也有此意,宁可自身有事,也不愿眼前二人遇险。
乐掳抬手作揖,再次唤道:“在下乐掳,他是我弟弟乐溟,与二位乃是泛泛之交,虽不知结果如何……不管如何,乐掳敢问二位姑娘芳名。”
“桑邪。”
“安雅。”
“客套的话,在下就不多说了。”乐掳眉目微展,言笑道:“今日之缘,明朝逝水。”
安雅没有言语,头微点便与桑邪离开。
牢房内外又恢复了一片寂静,乐掳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低声道:“桑邪,安雅,真乃奇女子也。”
“她们奇不奇的我不晓得,我倒觉得哥哥你不太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们的出现,这里不再像之前那般死气沉沉,除了等死什么都不能做,现在……哪怕遇见危险也不足为惧。
乐掳看向乐溟,道:“此话怎讲?”
“你定是看上了人家姑娘。”
“乐溟……”乐掳一脸无奈,“你啊,孩子气……方才那二位姑娘,哪里是我等高攀起的。”
乐溟一脸懵懂:“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先生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多正常。”
卓天成听出了乐掳之意,点头道:“我见那二位姑娘气质不凡,并非是普通人。”
乐掳认可卓天成的话,看向乐溟笑道:“那先生可说过,蛟龙得*,终非池中物?”
乐溟眨了下眼睛,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