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时间吧!不然过两天青火不稳定,又要推迟了。”
南明老祖啧啧摇头,稳了稳心神,随后双臂一抬,面前摆好的十二块珍稀材料齐齐飞起。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和毕长春的脸色同时一变,俩人似乎都听到了什么声音。南明老祖抬手收了材料,转身愕然道:“文澜风?他来干什么?”
“哼!”毕长春冷哼了声,面无表情的转身穿过了封住青火的玄波光墙。南明老祖二话不说,抬手将所有材料收进了储物袋,随后也窜了出去。能见到天下第一高手和第二高手碰头的机会可不多,何况还是俩个冤家……
远方空中,弄竹正急赶快赶的拖着芙蓉急飞,已经深入了妖鬼域,要不是带了芙蓉这个累赘,他现在已经赶到了顺天岛。然而就在已经看到远处亮眼的千里湖面时,突然听到了传来的阵阵声音。
弄竹脸色大变,恨恨道:“该死的文澜风,你还是跑来了,为个女人值得么!”遂将速度提到了极致。
喊完话的文澜风,面带微笑的看着紫衣,静静矗立在空中,等候毕长春的到来。
等了一会儿,文澜风貌似发现紫衣的眼神不对劲,还有那微张着嘴巴的吃惊样子,她目光的焦点好像在自己背后。岛上那个白衣女子也正愣愣的看着自己这个方向。
自己的背后有人!这是文澜风瞬间的念头,可随即又否定了,凭自己现在的修为,不可能有人到了自己背后,自己还发现不了。但直觉告诉自己,自己的背后正有人盯着自己。
像修为到了他这种地步的,有时候直觉比眼睛还好实。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让他头皮有些发麻,他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你找我有事?”简短的一句话在背后响起。文澜风听到了那久违的声音,那个让他这辈子刻骨铭心的声音……毕长春的声音。
文澜风瞳孔猛的一缩,又渐渐恢复原样……也许是自己疏忽大意了,也许是毕长春本就修炼过什么玄妙的身法,能无声无息的靠近人。
但有一点不可否认,假如毕长春刚才要偷袭自己的话,后果还真难讲。不过毕长春肯定不会这样做,否则就不是毕长春,他这个人太骄傲了,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击败对手,不屑于做那小人做的事情。
文澜风在空中飘浮着转过身来,凝望着这位依然矍铄、负手而立的老者,他还是那副经久风霜而不倒的样子,反而越老越精神,就像是一棵历久弥坚矗立在山巅的苍松,风云浮尔,藐视天下,永垂不朽!
岛上的木娘子感觉到一些不对劲了,如果这人真的和掌刑使是朋友的话,以这种气氛见面未免也太诡异了一点。紫衣两手紧抓着衣襟,指结都捏得有些发白,这两位绝代高手一但动起了手来,后果真是难以想想,自己是不是要躲远一点呢……
文澜风感觉从嘴到喉咙都有些木讷,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他发现自己满腔的自信在亲眼见到毕长春的那一霎那,又彻底崩溃了。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就好像自己当年第一次闯到妖鬼域见到毕长春的时候,对,就和那时候的感觉一样一样……
毕长春明明就在自己眼前,实实在在的杵在对面,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然而给自己的感觉,却仿佛他乃是天地的一部分,随便往那一站,自然而然的就融入了天地之间,好像举手抬足之间就可以牵一发而动天下。
对比起来,自己是这个天下的芸芸众生,而他就是整个天下,随时都包容着自己。这种感觉如梦亦如幻,眼前的人近在咫尺,实在而又缥缈,让人不可捉摸。
对阵之时,从对手身上感受到了这种无形的压力,实在是件可怕的事情。事实上对方根本就没给自己任何一点压力,但自己却偏偏感觉肩负了整个天下的压力。
文澜风明白,这是一种势!但他又想不明白,当年自己面对毕长春的时候,是这种感觉还说的过去。可现在的自己,修为与那时已经是天壤之别,难道还看不穿他的势?
怎么会这样?文澜风扪心自问,自己已经到了可以将七魄英融入命魂而飞升的临界点,毕长春却仍然拖沓滞留,自己的修为应该已经超过了他才对,为什么自己还是如蝼蚁一般看不穿他?难道他也到了这种境界?那为什么得到的消息说他要前往东极圣土寻求突破?南明老祖来此为他炼器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