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皱眉道:“你杀死你母亲的事,打算怎么和他交代?”
“母亲?你是说那个被我割掉脑袋的那个贱人?她不是我母亲。我们父女相认后我问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他亲口告诉我的,当年他和春海棠的确有过暧昧关系,黑道大哥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何况那个贱人连妾都不配。”
“那你亲生母亲呢?”
丁香忍着眼泪道:“我亲生母亲早在他新婚燕尔的时候,就被仇家杀死了!他说他一辈子都愧对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她。”
叶承欢捧起她的脸庞,亲吻一下,把她的螓首埋在自己怀里,“不管怎么说,一切都过去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丁香嗯了一声,把脸腻着他的胸膛,但眼泪却决堤般滚落。
叶承欢帮她掖去眼泪,但丁香却越哭越凶,两肩微微耸动:“怎么,你还为那天的事生我的气?”
丁香用手背擦了擦脸颊,扑哧一声笑了,还抽泣着道:“人家……人家是高兴的嘛。”
叶承欢微叹一声:“真搞不懂你们女人,高兴还哭成这样。”
丁香一阵动情,慢慢撩起他的衣领,摸着他肩上一小块伤疤,盈盈的目光望着他侧脸:“还疼吗?”
叶承欢还清楚的记得那个雨夜,两个人第一次进入彼此的世界,丁香为了让他永远记住自己,在他肩头狠狠咬了口,如今伤口早就痊愈,只剩下一小块疤痕,“疼!”
丁香哑然。
“你疼的时候,它就会跟着一起疼,疼得钻心,疼得要死!”叶承欢锁着眉锋,好像真的在忍受极大痛苦,眼里仿佛蒙了层淡淡的雾水。
丁香怔了半晌,眼泪扑簌簌的流下,这一刻,她已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体,她的桀骜,她的自尊,她的悲喜,她的一切的一切全都被这个男人夺走了,她咬了咬唇瓣,带着几分哽咽的道:“老公,我爱你,哪怕全世界都诅咒我,我也爱你!”
汽车还在缓慢行驶,车里却充满无言的爱……
叶承欢无意间一脚踩上油门,车子轰了一声,如飞似箭的冲了出去!
高速行驶中时刻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危险,给丁香带来种别样的刺激,她的眼神已经迷离,呼吸也不再稳定。
叶承欢根本不管车速和方向,一把抱过她的身子,轻轻放在自己身上。
丁香赶紧紧握方向盘,警惕的注视着前方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
也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躁动和不安才嘎然而止!
仿佛最后一片花由空中静静坠落,贴到平缓的湖面上,再也不动弹了。
就在叶承欢泡在温柔乡里享受失而复得的快乐时,一架国外飞来的航班缓缓落在龙都国际机场,舱门打开,乘客们搭着旋梯陆续下机,最后出来的那个男人却显得格外不同。
一身亮闪银色衣装,一副深色太阳镜,一条银色的骷髅项链,更不同的是他满头的银发!
他站在舱口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紧了紧后背上鼓鼓囊囊的背囊,脚步沉稳的下了飞机。
这个男人的嘴角似乎永远是微微翘起的,整张脸刀削一般,好像一把锋利的锥子!
五分钟后,他出现在机场外面,叫了辆出租车,车子迂回曲折,二十分钟后,在一处别墅区停下。
沈东泽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一阵风把窗帘吹鼓,他似乎感觉到什么,慢慢睁开眼,就看到从窗帘后走出个一头银发的男人。
他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叫了声:“保镖,保镖!”
咣当!
两名保镖破门而入,护在沈东泽旁边,等着他的命令。
那人高挺鼻梁下的女人一样的小嘴似笑非笑的道:“深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别浪费嗓子了,你的保全系统在我面前完全无效。”
沈东泽定睛一看,脱口而出:“四十七!”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擦擦头上的冷汗,拿起茶杯,但手还在抖,杯子里的水都洒出来,即使那人戴着太阳镜,锐利的气场也让人不敢逼视。
沈东泽停了半晌,才慢吞吞的道:“你从哪儿来?”
“非洲!那是杀手的天堂!”
“当然。我这点保全系统根本入不了大名鼎鼎的曼陀罗领袖四十七先生的法眼,就算美国第51区的秘密基地,四十七先生也可以来去如风。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四十七淡然道:“这就是世界顶级杀手与普通杀手的区别,只要我接下一单生意,我的工作一定要让主顾们百分之两百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