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作战时,还是占了不少优势的。
这一变化让左右两翼的隋军有些猝不及防,薜举和李轨的部队与草原各部的杂牌骑兵很快便交战了,双方开始捉对厮杀。
虽然隋军在兵员素质上占有上风,且结成了方阵。但无奈好汉架不过人多,而且别人是骑兵,己方却是步兵,在优势数量的骑兵围攻下,他们开始有些不支起来,渐渐败退。
而此刻,中路的来护儿军状况已经是万分紧急了。虽然他们作战勇猛顽强。但此刻前方的濠沟,却早已被突厥军的尸体填平,来护儿的步兵方阵已经和突厥骑兵开始了短兵相接。
在平原上,骑兵对步兵的冲击力是很大的,骑兵不但可以居高临下,用武器砍杀步兵,还可以让身下的骏马践踏敌人。
虽然来护儿早已下令自己的枪盾兵,在前面摆开了防守阵型,严阵以待。但当这些突厥骑兵冲入到隋军的方阵中后,还是给隋军士兵造成了重大伤亡。
隋军在前面几列布置的全是长枪兵和盾牌兵,他们已经战斗了多时,并一直保持着整齐的队形,严阵以待,一手拿枪,一直拿盾,没有得到哪怕是片刻的缓冲休息时间。
而突厥军虽然也是连续作战,但他们毕竟是骑兵,骑在马上行进能够节省许多体力。而且他们不用象隋军那样保持同一个姿势,一直严阵以待,导致腰酸背痛。
之前被这条壕沟所阻,他们心中都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才用战友的尸体将濠沟填平,自然想冲进隋军的人群之中,用手中的大刀长矛在敌人中间大肆发泄一番。
“噗!噗!噗!”
一个接一个的突厥军骑兵撞击在隋军的枪盾兵阵中,虽然前面的人大多作了枪下鬼,但却冲乱了隋军的阵型,随着越过濠沟的突厥军骑兵越来越多。隋军也在马蹄践踏下,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更雪上加霜的是:由草原各部头领率领的增援骑兵也杀到了。他们虽然战斗力不如赤温率领的突厥骑兵强,但却是一支未经战斗消耗的生力军。而且人数比来护儿的军队还多。在他们加入之后,隋军终于渐渐显现败象,虽然来护儿依然在努力调整,但隋军阵型中的破漏却是越来越多,突厥军不断向前推进,眼看就要被敌杀穿方阵了。
来护儿此时已经杀成了一个血人,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斜刺里捅死了一个袭向他的突厥军,将一名手臂被突厥军砍断的隋军士兵救了下来。
这时,一员满脸血污的青年武将提着长枪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来将军,撤了吧!再不撤咱们的弟兄们就全交待在这里了!”
来护儿一瞥,才发现此人正是自己副将王君廓。
他立刻便反对道:“怎么能撤?怎么敢撤?咱们后面就是鱼老将军了,如若撤走,突厥军便可直接杀入我军的后军之中,届时那会造成多大的伤亡啊!而且在这平原地带,咱们又都是步兵,你认为能跑掉吗?”
“唉,我明白了!来将军,小弟也是想多保全一些手下弟兄的性命啊,咱们我军五万余人,眼下都已死伤过半了!我可亲眼看到张统领和孙统领就那么死在突厥军的长矛下了!他们可是从咱们卫府建立以来就一直跟随咱兄弟二人的啊!”王君廓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来护儿也不禁为之动容,这两名郎将可是他的老部下了,虽然在军阶上有上下级之分,但平素四人间均如同兄弟一般,感情深厚。没想到他们竟然在这一战中牺牲了。
他眼眶中浮现出泪花,鼻中也感觉一酸,但却强自忍着,厉声喝道:“咱们不能后退!鱼老将军自有安排!只要咱们再坚持半个时辰,你就能看到转机了!”
“什么?再等半个时辰?那咱们的弟兄就要全交待在这里了!”王君廓惊叫道。
他更是忿忿不平,居然鱼俱罗还另有安排,但却未告诉他,只知会了来护儿,让他蒙在鼓里。
来护儿并不知道王君廓心中已经想了这么多事。他猛拍了王君廓的肩膀一下,叹息道:“王贤弟,你道我不心痛自己的弟兄吗?但此时如果退了,遭殃的不但是我军,更让援救陛下的计划落空。届时咱们就成了罪人了!今趟,就算我来护儿对不起卫府的兄弟们了!”王君廓这时才回过神来,连忙一拍胸膛,作出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说道:“来将军既然如此说,小弟也不是不通事理之人,我自当死战到底!”来护儿听闻之后,亦十分感动,他挥起大刀,很快便又投入到战斗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