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寒失踪了。
这个消息在闺学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闺学中人。
谁不知道寒王手握实权,疯是疯点,但如果真在闺学出事,闺学难辞其咎。
可这下着大雨,又天黑路滑的,这寒王能去哪里啊!
闺学发动了所有人手去找,但却徒劳无功。
叶贞在房内如坐针毡,外间的雨势也越来越大了。
“我看这寒王凶多吉少了,这么多人都没找到。”
“可不是,雨大路滑,天又这么黑,摔到哪个山沟里都不知道,可不得出事啊”
这些人每说一句,叶贞的心便沉一分。
他身上还中了毒,能去哪里?
她握了握拳,终是拿着伞冲进了大雨中。
“寒王殿下,寒王殿下你在哪里?”
瓢泼大雨让人看不清路,狂风将叶贞的衣衫全数淋湿,她索性扔了伞,找人还快些。
“寒王殿下,寒王殿下!”
她沿着所有秦漠寒可能出现的地方找,都没找到他半点踪影。
难道他真的出事了?
不会的
叶贞甩甩头,将这个想法甩出了脑子,却见头顶上多了一片庇荫,再没有半点雨打在她身上。
她抬眸,正好对上秦玉瑾清隽的眼。
“瑾王殿下,是找到寒王殿下了吗?”
他看着她,神情复杂:“若找不到,你就一直找?”
叶贞点头:“寒王殿下有恩于我。”
仅仅是有恩?
秦玉瑾微叹口气:“我想,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可以带叶小姐过去,但,”
他顿了顿,看了眼叶贞湿透的衣服,眼中闪过疼惜:“还请叶小姐先换身衣服吧。”
“好,请殿下稍等。”
叶贞也不矫情,回房换了衣服,只是当她将那**的衣服换下时,却有些疑惑。
她白日落了湖,方才又淋了雨,可她的寒疾却并没有发作,真的只是因为新药的药效吗?
叶贞握着手中的药瓶,也不再多想,跟着秦玉瑾就出了闺学。
雨大路滑,两人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停下。
秦玉瑾望了望不远处,目光悠远:“就是那里。”
叶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望见不远处的小茅屋,以及茅屋旁边的衣冠冢。
而衣冠冢的旁边,正是秦漠寒!
只见他背对着他们站在墓碑前,为墓碑撑伞。
他的衣服已经被全部淋湿,可那碑却干干净净,没有半点雨渍。
叶贞甚至看见他为了防止身上的雨水滴到墓碑上,又将身体往外移了移。
雨下的很大,连带着雨水也进了她的眼睛,口鼻,心里。
她心中隐约有一个猜测,却不敢问。
她怕自己一问,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那是寒王妃的衣冠冢。”
秦玉瑾清润的声音响起,他将手中的伞交给她,面容平和:“去吧,将他带回来。”
“”
叶贞茫然地望着那抹消失在大雨中的人影,视线一片模糊。
她站在原地,看着男人在大雨滂沱中护卫这那一方小小的墓碑,终究是迈出了一步。
她走的很慢,却到底是到了他身后。
“寒王殿下,我们回去吧。”
秦漠寒骤然回头,便看见朝思暮想的那人朝他伸出手,做着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说着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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