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狠狠地掐着叶贞的脖颈,满脸冷厉。
“好一个叶贞,胆敢婚前失贞,背叛本王。”
她没有,她的男人,从始至终都只要他一个!
叶贞想说话,可脖颈却被秦漠寒死死掐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以为她会死,可秦漠寒却让她知道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折磨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叶贞昏死过去。
翌日,她从剧痛中苏醒,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痛不欲生。
她万没想到,秦漠寒没有碰她,却用红烛羞辱了她整整一夜!
叶贞忘不了昏迷前秦漠寒对她说的话。
“碰你,本王嫌脏。”
嫌脏
她心如死灰,而房门却在此时被人推开。
一个白衣翩迁,娇弱美丽的女人出现在她眼前。
正是苏雪落。
“你来做什么?”叶贞目光警惕地盯着苏雪落。
看到叶贞身上的痕迹,苏雪落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可面上却是笑意盈盈。
“阿贞,你昨晚累了一夜,本不该打搅你,但我知你一定担心落雁岭战败的事”
叶贞心中一紧,面上却平静。
就算父兄战死,但叶家的脊梁却不会断,嫂嫂们定能安然无恙
苏雪落见她并没有露出惊慌,心中不快,脸上却很是惋惜。
“叶家被查出通敌叛国,皇上大怒,赐叶家满门抄斩,九族连坐,幸亏你进了寒王府,否则也要被牵连的”
“你说什么?”叶贞皉目欲裂。
通敌叛国,满门抄斩,九族连坐?
怎么可能!
叶贞强忍着内心惊惧,上前逼问苏雪落:“我叶家世代忠烈,怎会做出叛国通敌之事,你简直胡说八道!”
“皇榜连夜张贴,举国皆知。”苏雪落挑眉。
连夜张贴,她也秦漠寒被困了整整一夜
也未免太巧了些!
叶贞的手骤然收紧,苏雪落吃痛尖叫,下一刻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你想干什么?”
秦漠寒安抚着怀中的苏雪落,目光森寒地盯着叶贞,警告意味明显。
她想干什么?
叶贞凝视着秦漠寒,胸中血气翻腾:“叶家是无辜的,我要上朝面圣!”
“无辜?”秦漠寒冷笑。
“铁证如山,通敌印信和敌方探子口供皆有,何来无辜?”
秦漠寒掷地有声,而叶贞双目血红地盯着他,只问出一句话。
“与你有关?”
秦漠寒看了眼面色惨白的叶贞,没有回答,只冷冷说道。
“圣上皇恩浩荡,我已为你求得恩典,只要你能亲自监斩,表明你彻底同叶家决裂,便能留你一命。”
让她亲自监斩?
叶贞脑子里嗡嗡作响,双眼赤红地怒吼:“秦漠寒,我大哥和你是至交!”
秦漠寒声音冷漠:“国法无情。”
国法无情?好一个国法无情!
叶贞怒火中烧,却被秦漠寒强行带到了法场。
她穿着被撕的破碎的嫁衣,跪在长嫂面前,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嫂子,一会儿见我手势,我们杀出一条血路。”
长嫂面无表情,一巴掌打在叶贞脸上,声嘶力竭地喊。
“滚,我们叶家没有你这样贪生怕死的子孙!只知道倒贴男人的贱人,滚!”
叶贞被打得嘴角流血,再次看向至亲至爱,每个人脸上都不再是和蔼的笑脸,取而代之的是憎恨和愤怒。
呸!
一口口唾沫吐在她的嫁衣上、脸上、身上,各个都带着血。
没等叶贞再多说一句话,监斩的令牌已然落下。
“时辰到,斩!”
手起刀落之时,叶贞只看到长嫂用口型对着她说了三个字。
活下去。
鲜红的血溅了她满身满脸,还带着亲人的温度。
送嫁时长嫂说,无论何时,叶家永远都是他的后盾,而此时,所有叶家人用命护了她。
叶家三百六十五口,只剩她一人。
她跪坐在监斩台前,看着满地的鲜血和一个个滚落的人头,胸口如巨锤重击,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