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
“你不能逼着诗蕾去拿掉孩子,只要她不肯签字,没有哪个医院敢动这样的手术。况且,无论怎么样,这孩子也是你的,是我们萧家的。你怎么忍心杀掉自己的孩子?”
萧锦羽的声音,终于传来,掷地有声,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半个月后,必须拿掉孩子!而且,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是您和秦诗蕾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这孩子流的可是你的血。”
“够了!”萧锦羽喝了一句,语气里是寒心、失望,也有深深的无奈和疲惫。
雅情站在门外,整个人都在哆嗦,脸色惨白得好像下一瞬就要倒下去。手里抱着的保温瓶,明明那样暖和,可此刻她就是冷得连牙关都在颤抖。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是他的声音,雅情简直不敢相信这残忍的一切。
刚刚,她多么想听到他的反驳可是,没有
孩子,真正是流着他的血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对她这样残忍?难怪,她要来拜访时,他会那样为难
心灰、意冷。浑身,连血管,仿佛都被冻僵了。
木然的,将手里的保温瓶掷在一旁的垃圾桶内。木然的,转身,离去。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好奇怪,竟然一滴都流不出来
原来,真的,伤到深处,是连眼泪都没有的
失魂落魄的走在长廊里,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怨、怒、嗔、恼,此刻竟然都没有剩下的,只有麻木
萧锦羽觉得病房里闷得厉害,他索性拉开病房的门走出去。深深的疲倦侵袭过来,他摁了摁剧痛的眉心,靠在墙上才不让自己倒下去,可是
下一瞬,见到那垃圾桶内的保温瓶时,他整个人一怔。心底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弯身就翻垃圾桶,将那保温瓶翻出来。
阿丰正去缴费回来,见到他这样子,有些奇怪,“总裁丢了什么东西?”
萧锦羽没有搭理他,只翻出那保温瓶来。下一秒,胸口一紧,他将保温瓶胡乱的丢进阿丰怀里,脸色惨白的冲了出去。
雅情!!
她来过了而且,她一定听到什么了
想到这个可能,心头绞痛得厉害。身体状况更差,跑出去几步,就急喘得厉害。可,他不能放弃,继续往前走。
阿丰站在那儿看着手里的保温杯,总觉得有些眼熟。沉吟了半晌,猛然想起是雅情的,心里一惊,匆忙推门进去将缴费单放下,也没有解释,又匆匆冲了出来。
冲出来的时候,只见自己老板还没有走到电梯处,他连忙小跑着跟上去,“总裁,要不我去追宋秘书?保温瓶还那么热,肯定是才来过,不会跑太远的。”
萧锦羽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执拗的,寒着脸往电梯处走。手里抓着手机,不断的拨那串熟悉的号码,可,那端始终都没有人接听。
心里的恐慌和惊惧,和几个月前,她从他办公室里冲出去时,一模一样。甚至,更多
他知道,这次若是失去,就真的永永久久剩下的三个月,再也不可能得到她的原谅。
他会死不瞑目的一定会,死不瞑目
雅情
回来,好不好?至少,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
不断的戳着电梯下去的钮,可是,该死的,电梯却一直等不到。数字正在一个个跳动,往上走。
萧锦羽心里焦急如焚,一想到现在她一定是在独自伤心,只觉得连一刻都等不下去,就要往楼梯口走。阿丰一把将他拦住,“总裁,这可是楼!”
还不等他到一楼,且不说电梯已经等到了,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直接晕倒在半途了。
萧锦羽不得不停下步子,但仍旧掩不住心底那份狂躁。
泄愤的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啪——”的一声巨响,手机顿时四分五裂,惊住了在场所有的人。大家晃过神来,都纷纷往一旁缩了缩,不敢靠近这高危源头。
“电梯到了!”阿丰见led灯跳到了,惊呼一声,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电梯的门,缓缓打开
萧锦羽几乎是立刻提步,要闯进电梯。可,见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那抹熟悉的身影,就站在电梯内。脸上,泪痕四纵,新的眼泪还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断往下落。
见到门外的他,她站在当场突然就痛哭失声,仿佛是要心底漫天的委屈和痛心,都发泄出来。
心,仿佛被她的哭声,撕裂成碎片。生怕她会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眼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