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情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直到听到动静,才猛然惊醒。
“醒了!舒小姐醒了!”是阿丰,一声低呼。雅情浑浑噩噩的醒来,一看时间才发现竟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病房的门,被迅速推开。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入。
雅情没有进去,只站在外面看着。他的手,还握着研研的。面色,已经不再似之前那样紧绷,已经缓和了许多。
她也跟着勾唇,总算是松了口气。
“研研,我可怜的研研”突然,长廊里,传来熟悉的中文。
雅情愕然的转头。只见舒母一路哭哭啼啼跑过来,舒父跟在后面,一语不发,面色寒若冰霜
阿丰解释:“之前,院方通知了舒小姐的家人。”
雅情点头,连忙迎上去,“伯父,伯母。”
“雅情,我那女儿呢我苦命的孩子呢”舒母紧抓着雅情的手,仿佛揪住了一颗救命稻草,恸哭着问:“我们家研研,醒来没有?”
“伯母,您冷静点,刚刚研研已经醒来了。”雅情回答。
彼时
萧锦羽恰巧推门出来,见到两位长辈,神色微深了一些。疾步过来,礼貌的打招呼,才低头看了眼雅情。她疲惫的样子,让他微微皱眉。
两老见到萧锦羽,脸色越发的难看。
“研研就在病房内,现在医生正给她做检查。”萧锦羽抿了抿唇,“医生说,情况还不错,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
他顿了顿,神色越发的沉郁。接下来的话,仿佛沉重得难以言说。
“研研双腿冻伤了,以后,可能无法再行走”
舒家父母一听这话,简直好比晴天霹雳,差点没昏倒。舒母气得直喘气,雅情伸手要去扶,却被舒母一把推开。
不等大家晃过神来,她扬起一巴掌就狠狠扇在萧锦羽脸上。那清脆的一声响,让在场所有人都怔了一瞬。
他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伯母!”雅情惊叫一声,担忧的看向萧锦羽,他则递给她一记让她安心的眼神。
“都怪你都怨你”舒母恨恨的扑打萧锦羽,眼里的火气似乎恨不能将他烧为灰烬。“如果不是追你,研研也不会到日本来。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被埋在雪山上也不会残废”
舒母哭得几乎断气。
萧锦羽被她不断的推搡,不断的捶打,也始终不发一言,只挺直背脊默默的承受。
雅情在一旁看得难受,想说什么,但都被萧锦羽用眼神制止。
在他看来
这一切,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正如舒母说的那样,如果不是他,研研现在还好好的!
不知道哭了多久
舒母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但面上还是泪痕四纵。
她望着萧锦羽,“研研是为了你才变成现在这样为了你才会离婚,以后,你不能丢下她!”
雅情下意识看向萧锦羽。
却见他郑重的点头,“我会照顾研研,直到她完全康复。”
他的回答,雅情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
从来,他就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无论是对谁。如今研研为了他而残废,他心里恐怕比任何人都难受。
照顾研研,本就是应该的。或者,如两位长辈期待的那样,让他们在一起,他或许也会答应
她,不应该觉得难受。
雅情率先回了酒店,是阿丰送她回来的。
一路上,阿丰时不时观察她的脸色。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再明显不过。
“别担心,可能舒小姐的腿会有回旋的余地也说不定。如今医学这样发达。”
“嗯但愿是这样”雅情轻应。嗓音有些疲惫。
“萧总是个重情义的人,他只是觉得愧对舒小姐而已。”
雅情浅笑,“我知道。”
一整天,雅情几乎什么都没有吃。坐在酒店的餐厅里,她半点儿胃口都没有,只怔忡的望着眼前的食物发怔。这次来日本,谁也不会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嘿!晨少!那不是那晚和咱们一块儿泡温泉的妞儿吗?”有人拍顾晨海的肩膀。
顾晨海心里一跳,别过脸去,果然见到那抹发呆的身影。他皱眉。
“嘁,晨少今儿一整天提不上劲儿,定是为了这妞儿。”
“喂,人家一个人独自坐那儿,好机会啦,你不去慰问慰问?”有人撺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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