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让你戴上。”费雅竹说着拿过一边的红绳为荆月系上,荆月看着那戴在自己脖子上的珠子眼眸微微一动,明明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却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我的母亲……有说什么吗?”荆月眼中闪过复杂之色,抬手摸着这光滑的珠子,微微抿唇看着费雅竹开口问道。
“她只让你戴上了便不要摘下来。”费雅竹看着荆月说道:“戚云身死的消息传来,我还以为你也丧命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既没有你身死的消息,也没有你活着的消息,说实话,我始终不抱什么希望,但是你的父亲,是一位好父亲。”
“多谢。”荆月深吸一口气对着费雅竹微微俯身,这一声谢荆月说的很诚恳。
“你不必谢我。”费雅竹淡淡一笑说道:“原先本宫看你就很顺眼,否则的话,你以为本宫为何会在一开始见你之时,就对你出手相救为你说话?”
“你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话说道这个份上,荆月也不再扯开话题,直直的看着费雅竹开口说道。
“助我坐稳这皇后之位。”费雅竹嘴角淡淡勾起开口说道,荆月闻言抬眸与费雅竹对视,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最后荆月淡淡敛下眼眸说道:“我明白了。”
“明白便好。”费雅竹闻言嘴角笑意缓缓加深,目光灼灼的看着荆月。
出宫的路上,荆月皱眉坐在马车内,想着皇后说的话,始终觉得匪夷所思,她的母亲竟然是知道她有异样的?而且还率先留下了这么一颗珠子,荆月抬手抚摸着这个珠子,心中满是怪异之色。
出了宫门,天色已经大暗了下来,荆月叹了一口气换上了回相府的马车,但是就在荆月带着满心的疑惑掀开车帘之时,突然看到马车内静悄悄的坐着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甚至荆月连那个人的脸都没看到,就被一把捂住了口鼻拖进了车里。
“唔……”强烈的眩晕感传来,太久的安逸让荆月对这基本的危险意识已经抛之脑后,荆月最后的意识就是这一个念头,之后便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泼醒她。”一道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荆月还未有所反应,顿时就感觉到一盆冰冷的水泼在了自己的脸上,荆月浑身一个哆嗦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场景映入荆月的眼中,这里是一间很破旧的屋子,像是柴房,而自己则是被捆住了手脚,狼狈的倒在地上。
“你们是谁。”荆月艰难的想移动一下身子,但是却发现,自己身上的骨头好像软了一般,根本不听自己的指挥。
“咯咯咯……你就是荆月?”其中一人身材娇小蒙着脸,只露出一双闪亮的眼眸,盯着荆月上下打量,那吐出的话语也并未掩饰音色,很显然这个人是个女子。
而在这女子身后则是站着一位几乎隐藏在黑暗中的护卫,就算看不到他的眼睛,荆月也能感受到从那个男人身上传来的浓重的死气,那是杀了太多人留下的气息,甚至连杀气都微弱了,只剩下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