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叶琳都猜得到,唐邵元什么活都不干,他的钱能从哪里来?十有**是点正赌赢了。
事实上,她们猜的没错。
唐邵元才在家守了安景两个晚上,第三天晚上,他就坐不住了,像是他这样一天不赌就浑身难受的人,能在家生憋了两天,已经是极限了。
安景在房间中,只听到客厅的房门被人打开再关上,等她出去的时候,唐邵元已经走了。
她来到门口,按下门把手往外推,推不动,果然,唐邵元还是反锁了房门。
晚上八点半,唐邵元出现在峂城的一家地下赌场中,这里的人都认识他,而且还不知是抬是讽的叫他唐少。
“呦,唐少来了?”
唐邵元点了下头。
“唐少可是有两天没来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竟然耽误了赌局啊?”
唐邵元道,“哪儿来那么多婆妈的话,两天没玩手痒的很,赶紧开局。”
“好嘞。”
唐邵元走到自己常玩的赌桌前,轻车熟路的开始下注。
十赌九输的道理,常赌的人都知道,唐邵元就更是不必说,这些年他在赌桌上硬是输掉了千万身家。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攒了两天的赌运,今天的手气格外的好,无论买什么,逢赌必赢。
就连赌场的人都笑着道,“看来唐少这两天没来,是跑去开运了吧?”
唐邵元赢了钱,心情也是大好,笑着回道,“本少爷我要指着它发家致富了!”
凌晨四点五十五分,浅睡中的安景被客厅中传来的巨大声响吓醒,黑暗中,她猛地睁开眼睛,心跳的不行。
短暂的恍惚之后,她知道外头的人一定是唐邵元。
果然,不多时,她所在的房间门就被砰砰的敲响,随即传来唐邵元含糊的声音,“景……开门,景……”
他又喝多了。
安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唐邵元在外头拍门,他叫的声音越来越大,晃动着门把手的力气大到整扇房门都在震动。
安景说不出是害怕还是心烦,她将被子蒙到头上,将噪音减少到最小。
隔天早上七点多安景就已经醒了,但她却没有出房间,一直耗到中午时分,她这才穿好衣服出去。
客厅的茶几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购物袋,里面吃的,喝的,各种水果零食都有。
打鼾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安景侧头一看,唐邵元正躺在主卧的床上,仰头大睡,他连衣服都没脱,地上的鞋子一只在床边,一只在两米之外的沙发处。
安景微微皱眉,过了三年这样的日子,她却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的厌恶。
她没有动唐邵元买回来的东西,自己去厨房找了米,随便煮了白粥,就这样吃了一碗,然后回去房间。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安景的房间门把手忽然被人按下,推门的声音传来。
“景,安景?”
安景忽然打开房门,门口的唐邵元面带急色,但是看到她的瞬间,他却是慢慢平复下来,随即道,“景,我给你买了吃的东西,你怎么没吃?”
安景淡淡道,“我不想吃。”
唐邵元道,“都是你爱吃的东西,有蓝莓,有……”
“我困了,想睡一会儿。”
说罢,安景就要关上房门,唐邵元一手抵在房门处,一眨不眨的看着安景。
安景微垂着视线,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唐邵元见状,他出声道,“你什么意思?”
安景强忍着心底的烦躁,她出声道,“我困了。”
唐邵元眼底的怒气很快的聚集起来,安景知道他会发飙,但他却忍住了,他很明显的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道,“那你睡吧。”
他松开手,安景关上房门。
当晚更早,唐邵元就反锁上房门出去了。
安景一个人躺在林婉的小床上,发呆的看着老旧的天花板,她有片刻的恍惚,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是生不如死。
跟着唐邵元过了这么久的日子,在叶琳眼中,她是在守活寡;在外人眼中,她身处水深火热。
但安景却麻木到已经认命,不知何时开始,她一颗早就沉寂的心,又渐渐地活了过来,她开始心动,心颤,心悸……心心念念一个人。
满脑子都是季宸东的模样,他们的第一次相见,她甚至连他的模样都没有看清,就已经跟他亲密接触,他强势的挤进她的生活中,不留一丝余地的,就这样让她……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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