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新居匾额既没有挂“公主府”,也没有做“驸马府”,而是取了个折中的名字,提做“漪澜小筑”。殢殩獍晓
那院子当时修建时候就是为了专做休养之用,其内没有特别大的库房,所以秦菁带出来的嫁妆大部分就直接留在了白府,只带了些必要东西过去。
队伍出了右丞相府大门,一路南行。
白奕赶了所有的丫头下去,自己和秦菁占据了整辆马车,枕在秦菁膝头小憩。
秦菁拿了卷书打发时间,他便有些不高兴,索性也不睡了,随手把她的衣带绕在指尖把玩。
秦菁拗不过他,带子被他扯散了几次之后终于缴械投降,扔了书本去拍他的手:“你不是说困了吗?”
“是困,不过这个样子我睡不着。”白奕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爬坐起来,不由分说扶了秦菁的脖子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躺了,然后随手一甩远远地把那卷书本扔到角落里,“别在车上看书了 颠来颠去的对眼睛不好,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昨天早起晚睡一整天,乏得很。
虽然车上并不是个休息的好地方,秦菁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懒得动,也随意的抬手卷了白奕的一根衣带在指尖上绕了绕,跟他聊天。
“秦洛那里,你还在找吗?”
“嗯!”白奕以食指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声音淡淡的回,“蓝玉衡手下食客门人全都逐一排查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想来他是提前做好了一切的防御准备。”
“回头把人都撤回来吧。”秦菁玩味一笑,唇角带了丝讥诮的往窗户的方向移开目光,“他既然是存了心的不想让我找到,看来我也不必在这上面多费心思了。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会那么有把握,大抵也是料定了我肯定找不到。以蓝玉衡的为人,或许当初司徒南等人一经事败,他就亲手断了这条线了。”
秦洛只要活着,就总有被人找到的一天,他要给她心里永久的留下这根刺——
以蓝玉衡的为人,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杀人灭口,挫骨扬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能把这个悬念永远的留在你和宣帝之间。所谓攻心之术,这的确是最上乘的。”白奕深以为然的抿抿唇,说着语气中突然就带了点戏谑的意思,道:“你倒是把他看得清楚明白。”
“作为对手,适当的了解也是必要的。”秦菁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语气的变化,仍是冷静的分析:“上位者狠心决绝,覆手之间可以做到的事,谁都意料不到,如果是我,我定是舍不得动宣儿的,可是秦洛于他——到了那时不过一枚弃子,这便很难说了。”
秦洛的事,的确很棘手,即使是有了这样的推论,但在找到办法证实之前,谁也不能肯定说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秦菁想着不觉微微叹了口气,刚调整了个姿势侧过身去躺好,就听到头顶白奕几乎是幸灾乐祸的冷笑一声,“有些人,还是早死早好啊!”
蓝玉衡这一死倒是一了百了,可给她留下的麻烦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秦菁这才发现白奕有点阴阳怪气的,差异的抬眸去看他的脸,“怎么了你?之前不还赞蓝大公子是个人才?都不需要惺惺相惜一下的吗?”
“我没空。”白奕答的轻松,眉毛一挑,是个禁止继续交谈下去的暗示。
秦菁刚要开口说什么,却突然觉得襟前紧贴着皮肤的衣料似是不易察觉的的突然往下移去了一点。
她略一怔愣,再一看白奕眼中猝不及防弥漫上来的狡黠笑意,整张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了——
从一上车开始白奕就开始不安分,方才指头一直在蹭她的脸颊和下巴,而她卧在他的膝上想事情没注意,他那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她的后颈,还挑开了她肚兜的带子。
秦菁脸上的表情滞了滞,一时间尴尬的不知何去何从。
内衣的料子为求舒服,用的都是极为滑腻的锦缎制成,虽然那肚兜在背后还穿插了几根丝线固定,她若是骤然坐起,还是保不准要往下滑的。
白奕也是难得见她会有无所适从的样子,反而变本加厉的用尾指一勾,硬是将那半截明黄的丝线从她的领口挑出来,恶意的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秦菁脸上顿时烧透了,一个翻身从他膝头滚落,一边背对着他去面壁,一边手忙脚乱的往摸索着试图把带子系好。
偏偏此时深秋的季节,衣服穿的多,几层衣领压下来,她探手过去便十分不方便。
白奕看着她手下笨拙的动作,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伸手一捞,将她锁在怀里,低笑着从后面去吻她的脖子。
“哄我吧,把我哄高兴了就帮你系。”
趁火打劫!还这般理直气壮?!
“不用!”秦菁嘴角一抽,偏头往旁边让了让,刚要开口叫灵歌进来,白奕却是已经料到她的意图,先发制人的开口道:“青天白日的,还在街上呢!”
秦菁被他噎了一下,再看他那副眉飞色舞的表情更有些哭笑不得,“你也知道在是在街上,别闹了,白奕!”
他揽着她在怀里不放,是吃定了她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办法找人来帮忙。
“一会儿下车,回房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呢。”白奕见她硬撑着不肯妥协,眸子闪了闪,笑的便是颇具深意起来,“夫人,为夫其实是很好说话的,威逼利诱未必管用,但我对夫人的美色一直垂涎。”
说话间,马车已经又拐过一道弯,再走一条街就要到了。
秦菁着实尴尬的很,脸上忽白忽红,变化的万般精彩。
但白奕的脾气,对别人她不知道,对她,绝对是吃软不吃硬的。
车辙碾过地面上的尘土悠悠的前行,情急之下,秦菁终于是坚持不下去了,铁青着一张脸,飞快往他唇上啄了一下。
白奕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偷香窃玉?我们光明正大,不用这么心虚吧?”
秦菁嘴角抽了一抽,一咬牙一闭眼,狠狠的迎着他含笑的嘴角贴上去,这样还觉得不解恨,索性又迅速张嘴咬住他的下唇,泄愤一般狠狠的咬下去。
这一下她的确是用了狠力,只是极有分寸的没让某人的嘴唇见红。
白奕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咬人,惊的痛呼一声。
然则秦菁自得的一点笑意刚从喉头溢出一半,突然觉得唇上一痛,却是有人打击报复给咬了回来。
秦菁终于还是被他折腾出了脾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两个人较着劲,追着彼此的唇撕咬硬磕,只不过玩闹归玩闹,终究都是下口有数,没有真的磕上,后来听到秦菁喘的急了,白奕便不再让她,含了她的唇,探了舌尖去她口中逗她。
秦菁身子发软,也忘了自己的初衷,抬手绕上他的脖子,若有似无的回应他的吻。
他死死的禁锢她的腰身,一手叩住她的后脑,手指穿插入发,往外一拨,发簪脱落的同时,她一头墨发飞扬而下。
白奕带着她翻身滚到旁边,就势一带让她伏在他身上,已经压着她的后脑继续把这个意乱情迷的吻持续下去。
秦菁的手压在他的胸口却撑不开任何的距离,迷蒙中觉得白奕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她衣服的探进去,正在她背上不住的游移,试图循着前夜的轨迹撩拨她。
两个人倒在宽敞的车厢里,车辙每次转过一圈,秦菁都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一拍,终于在白奕意犹未尽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及时抬手堵住他再要落下来的唇。
“别——在大街上呢!”她的声音带着低弱的喘息,面上酡红一片,眼波迷蒙氤氲着一层水汽。
白奕看着她,觉得她似乎是在看自己,又似乎不是。
心头又跟着跳了跳,他却仍是不想退,正在迟疑间,身下马车突然微微一晃,停了下来。
“公主,四公子,到了!”灵歌清亮的嗓音传来,秦菁一惊,然后紧跟着吱的一声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明媚的天光直泻而入。
秦菁的身子僵了僵,站在门口的灵歌怔了怔,然后一个的脸色由红到白,一个的脸色由白到红精彩的蜕变。
片刻之后,伏在某人身上的白奕的淡定回头,摆摆手道:“你们公主睡了,让她多睡会儿,你们几个先带人把东西搬进去。”
公主睡了?那驸马爷您这是在干嘛呢?
“哦,是!”灵歌的嘴角扯了一下,飞快的往后退开半步,把刚刚拉开一道缝隙的车门重新关上。
然后紧接着便传来苏雨笑嘻嘻的声音:“四公子对公主真是体贴呢!”
“呵呵——”灵歌声音僵硬的回。
外面众人的脚步声凌乱,开始搬东西。
一众下人动作迅捷的把行李物件搬进去,在灵歌的授意下,众人如鸟兽装散,漪澜小筑门前只剩下一辆华丽的马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
白奕慢条斯理的爬起来整理两人的衣服,秦菁脸色刷白的愣在那里,正在心不在焉走神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他手下动作极为隐蔽的在一点一点往袖子里塞东西,把一段明黄底色绣着深色海棠的轻薄布料漫不经心的拢到了袖子里。
秦菁大惊失色,双手往胸前一护,堪堪变白的脸色瞬间又红了回来,怒道:“你做什么?”
“大街上呢,不方便,先收起来!”白奕眨眨眼,笑容坦荡的回,然后再见秦菁披头散发的模样,突然就换了一副宠溺的表情抬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就算你肯这么走回去,我也不会答应的。不过夫人你又要欠我一次了,一会儿要还。”
说完转身从身后的榻上取了披风,把秦菁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一裹,只露了半张脸孔在外,踹开车门把她抱了下去。
一路行来,众人便只当是秦菁睡着,他怕受了风,才给裹严实了。
秦菁自然是不敢动的,窝在他怀里闭眼装死。
白奕一路旁若无人的直奔提前布置好的新房,里面晴云和墨荷正在整理东西,见他进来,急忙行礼:“四公子!”
“你们先下去吧,我不叫别进来。”白奕颔首,抱着秦菁径自卧房走。
“是!”两个丫头对望一眼,福了福身,带上门退了出去。
白奕把秦菁往床上一放,随手扯掉那披风远远的扔了,弯身坐到床沿上。
秦菁闭眼装睡,抬手压着眼皮,不去理他。
“呵——”白奕轻笑一声,然后从袖子里扯出一根黄色的丝线,变戏法似的慢慢扯出那件他之前私藏入袖的肚兜来。
秦菁本来正在指缝里偷偷的看他,见到他掏出这样东西来,脑子里翁的一下,立时弹坐起来,伸手就要去抢。
“还给我!”
“好了,不闹了!”白奕就势抓住她的手腕,微笑说道,“这会儿房里没人,我帮你穿好。”
秦菁见他神色认真,犹豫了一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