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料想你心里是已经是有了主意的,只是有句话哀家还是要提醒你,在这朝中权势再大,只有兵权才是实打实的东西,必须慎之又慎。”
“皇祖母的意思孙女明白,孙女这几日本来也正准备就此事来请皇祖母做主!”秦菁抿唇,神色略显庄重的继续道,“我那两位舅舅和在京中的几位表兄弟都非将才,外祖父又年事已高,不能担此重任,而且孙女想着名不正则言不顺,这件事还是应当要按照父皇当年的允诺交由二舅舅的遗孤萧羽来承继的。”
萧羽一直都是萧家流落在外的孩子,不得祖母严氏的喜爱,想来秦菁一直深居宫中与他之间也不会有多少交集。
秦菁的语气坚定,梁太后的心里所容有惑却不深究,只抬手把她扶起来道:“哀家还是那句话,当初既然允了你,便都由着你的意思来吧,既然你定了主意,皇帝那边哀家会挑时候跟他说!”
“谢皇祖母成全!”秦菁牵动唇角微微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又道,“皇祖母的一再袒护让孙女十分感动,只是我还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哀家的年纪大了,本来也已经无心再去管宫里宫外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事情,只是——”梁太后抬眸看她一眼,浑浊的双目之中带着浓厚的沧桑之色,慢慢的把目光移向门口的方向,自嘲的笑了笑道,“罢了,你便就当是当初雷阳谷一役哀家手下的杀孽太重,而再不忍心看着皇帝的子嗣受损吧,宣儿这个孩子,终究是你父皇对不住他!”
景帝和梁太后之间明明是嫌隙已深,此时梁太后的种种袒护之言在秦菁听来就觉得分外刺耳。
若是放在以往,梁太后的所作所为是怎么都要向着景帝的,可是如今,虽然彼此都不严明,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已然成了即将破缺之势。
梁太后言辞间的苦涩和感慨秦菁不是听不出来,可是这两个人分道扬镳与她而言毕竟是有利无害,所以她并不打算深究,想了想又道,“皇祖母,母后的寿辰之后我想离宫几日,不知道可不可以?”
大秦皇室的公主在未出嫁以前,若非特殊原因是极少有机会放任出宫的,更别说是一去几日。
梁太后心下狐疑,紧跟着抬头看了她一眼。
秦菁面对她审视的目光只是神色坦荡的微微一笑:“皇祖母您是知道的,我同萧羽表兄亦是多年未见,在父皇对他委以重任之前我想着是该先行见他一面的。”
梁太后微微诧异,但她是何等心机,马上便是明白了秦菁此时对她开诚布公的意图。
她虽然一再的给予这个丫头暗中的支持,可她们之间却并没有任何的协定也没有达成共识,其实秦菁若要出宫去探萧羽的虚实,是大可以借以别的名目暗中进行的,此时她却大胆的对自己表明行踪,其中自然不乏试探窥测之意。
这个丫头,竟然大胆的想要拉拢她!
梁太后的心里有了一瞬间的震动,但是脸上的表情维持的极好,就在这时孙嬷嬷在外头敲门,通禀道,“太后娘娘,锦绣公主在宫外求见,奴婢是不是传她进来?”
最近这半年时间,但凡逮着机会这锦绣公主就要往梁太后这里跑,而且三句话不离秦宁的婚事,想来是那座摇摇欲坠的荆王府已然是成了她的心病了。梁太后被她扰的不胜其烦,秦宁的婚事她并不想过问,但是碍着面子又不能每次都将锦绣公主拒之门外。
梁太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之色,沉默片刻,终于还是不动声色的点头示意:“时候不早了,你先去准备赴宴吧!”
“是,皇祖母,那孙女就先行告退了!”秦菁小心的观察着她的脸色起身见礼。
梁太后摆摆手,明显的不准备在她面前透露太多。
秦菁抿抿唇转身往外走,行至门口还是忍不住的回头又看了一眼。
梁太后坐在玉像前面的软垫上又开始闭目捻佛珠,因为灯光的作用,这殿中的光线显得有些暗淡,在她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那表情在平静中更多了几分震慑人心的冷肃之气。
秦菁沉默的看了她半晌,脑中突然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闪过,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再次开口唤了她一声道:“皇祖母——”
“嗯!”梁太后并没有看她,只是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思绪回拢,秦菁的心里又有了一丝的不确定,迟疑着一时无话。
梁太后觉得她的有话要说,可是等了片刻之后不见响动就不得不睁开眼,抬眸向她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如果——”秦菁绵浅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平静,她知道仓促之间这样的决定太过冒险,但是在这偌大的后宫之中他们母女毕竟根基浅薄,想要一手遮天实在不易,梁太后实在是个太过诱人的保障,这样一想,她便不再犹豫,语气坚定的开口道:“如果将来有一天宣儿的病好了,皇祖母还能一如既往的支持他吗?”
这一句话已经完全透露了他们姐弟不会安分居于人后的野心,这是一场漫天豪赌,一切的赌注都压在梁太后的一念之间。如若梁太后容不下,那么可想而知接踵而至的即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惨烈厮杀,或许她都必须先下手为强,根本不能让梁太后活着走出这间偏殿!
秦菁屏住呼吸,神色泰然的注意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手心里已经捏出了一层的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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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心急的妹子又该受折磨了,这几天光顾着胡吃海喝睡大觉了,我实在写不出太激情的东东/(tot)/~要不乃们攒两天再看吧,这回出宫了绝对有突破性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