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子屋子,就看见好几天未见的方萍正坐在那里翻书背课找题,十分认真的样子,林宇轻手轻脚的,也不敢打扰她,不过,方萍偶尔一抬头,还是看到了他。
“林宇,你来啦。”方萍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的笔和书,向林宇打招呼道。
“来了,方校长,不好意思,迟到了。”林宇放下了包,挠挠脑袋,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虽然是兰初特许的特权,不过,当着校长的面儿公然迟到,这多少都有点儿过份了。
“没关系,特事特办嘛。”方萍笑吟吟地道,根本不以为意,也没有半点校长的架子,让林宇心下对她好感倍增。
“好几天没见着方校长了,别说,真有些想您了。”林宇走过去给方萍接了杯水,放在了她的桌子上,嘴里笑道。
“你呀,就是嘴好,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里想我了。”方萍笑着说道。她的年纪比林宇足足大了十五六岁了,做林宇的长姐都绰绰有余了,自然不会让别人误会什么。并且,还透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来。
“校长,你几天不见,怎么有些憔悴呢?难道是有什么心事吗?”林宇抬头刚要说“在心里想的,你看不出来”,不过一抬头,却看见方萍隐隐间眼圈儿泛黑,神态疲乏,曾经那样精神的一个人,短短的几天,却好像老了好几岁一般。她现在虽然脸上在笑,却给人一种强撑着在笑的感觉,禁不住就皱起了眉头问道,那个玩笑就没好意思开出口。
“有么?没有啊。”方萍拿起了桌子上的小镜子照了照,勉强一笑,“这几天就是没睡好觉而已。人年纪大了,什么毛病就都找上来了,偶尔有失眠啊、精神紧张啊等等症状,也是难免的。”方萍笑了笑说道,不过听起来更像是自我安慰。
“方校长,您才多大的年纪?四十一岁吧?正是年富力强精力最旺盛能够干事业的时候,现在说老,让我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活啊?”林宇摇头笑道。
“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比起来,自然就是老了嘛,这是自然规律,想不承认都不行的。”方萍笑道,跟林宇说几句话,心情倒是好很多了。
“我祖父从小喜欢钻研些医术,我也附带着学了些中医,这样吧,方校长,我给你看看,或许能让你好起来也说不定呢。”林宇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了方萍的面前,轻轻抓起了她的手腕。
“哟,没想到你还会看病哪?成,那你就给我看看吧。如果你能治好我的病,我请你吃大餐。”方萍笑了起来。
林宇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翻转过她的手腕,用一本书垫在她的手背上,伸出三根手指微微闭眼给她诊起了脉。她的皮肤很细腻,并且很有光泽,摸起来手感很好,就跟三十岁出头的少妇一般没什么区别。当然,林宇可没有胆大包天到借机会占校长便宜的那个程度,他现在是真的想帮方萍看看病而已。
方萍则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里有说不出的好奇和好笑的神色来,大概,她在心底下也不算太相信林宇会中医诊脉了,只不过,这个年轻人很是热心肠,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诊了半晌,又让方萍翻了翻嘴唇下唇,看了看唇内,点了点头,靠在了桌子旁边,“方校长,你脉像细数,时而有早博现象,同时下唇唇内颜色呈红赤色,这是神经衰弱之像了。刚才又你说,最近有失眠症状,由此可以判断,你应该是有些中度的神经衰弱。而这种神经衰弱并不是器质性病变,而是一种心理疾病。
冒昧地问一句,您平时是不是易兴奋、易激惹,但脑力易疲乏?就比如看书稍微久了,就感到头胀、头昏、注意力不集中。并且,有时还伴有头痛,不过头痛的位置并不固定。睡眠方面,表现为入睡困难,早醒,或者醒后不易再入睡,多噩梦。偶尔还会出现出汗、厌食、便秘等症状,并且易腹泻,甚至近半年来有些月经不调?”林宇抬头问道。
方萍凝神听着,开始时还满面笑吟吟的,觉得林宇一本正经的说这些挺有意思的,搞得真跟他是个老中医似的,可是听来听去,不自觉地,神色就凝重了起来,眼底不时有惊诧至极的神色闪掠。
等林宇说完了,她禁不住就轻轻一敲桌子,“没错,你说的这些症状,我都有。有时候无缘无故的就头疼,我还以为是偏头疼呢,看了好多医生都没有看好,也就不了了之了。另外,其他的症状出现的时候,唉,我还以为真是年纪大了,更年期提前了呢。难道,真像你所说,仅仅只不过就是神经衰弱引起的?”
她眼里有着不可思方议的光芒,直直地盯着林宇,真有些不敢想像,这个年轻人居然看得这么准。
“简单地说,您的心事很重,很压抑,所以才造成了这种情况。其实跟什么更年期或者其他的器质性病变都没有半点关系了,您的身体其实很好。方校长,您的心事,真的很重啊。”林宇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声道。他在猜想,是不是她那个曾经的前夫的原因呢?
“有没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方萍眼里闪过了一丝荫翳,却摆了摆手,岔过去问道,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临时可以缓解这个症状的办法倒是有的,不过,心病还需心药来医了。中医讲究的是去‘根’儿,如果不能从根上解决这个问题,直达病灶,说别的就都没用。治好了也会再犯的。”林宇笑笑说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一下呢?我现在失眠才是真正要命的,天天晚上都要吃好多安眠药才能睡着,真是愁死了。”方萍说到这里,揉了揉眉心,叹口气道,明显被失眠折磨得有些烦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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