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抽出手来捏住她的下巴:“纪秋你属狗的啊!”
他用了几分力,纪秋的下巴被捏得酸疼,被迫松嘴,气哼哼道:“我属什么你不知道啊?”
邵醉怕真捏疼了她,这小祖宗能立刻哭给他看,刚松了几分力,就被纪秋一掌恶狠狠地拍下:“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哥好,我给自己找小嫂嫂碍着你哪了?”
小嫂嫂?
邵醉挑了挑眉,没搭腔。
纪言信最近的反常举动已经让他有了非常默契的认知,对于纪秋毫无技术含量的套话他丝毫不想理会。
纪秋回头瞅了他好几眼,确认他的确是知道些什么,忍不住戳戳他的手臂,狗腿极了:“邵醉大哥,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啊?”
邵醉笑了声,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凑过来。
纪秋的好奇心被勾得蠢蠢欲动,毫无防备地把耳朵贴过去。
只听邵醉轻笑道:“求我啊,我就告诉你。”
——
一个小时后,高铁到站。
从北巷站下车后,有直达古城的公交车。半个小时的路程,晃晃悠悠的公交车终于在古城入口停了下来。
北巷古城是真正意义上的江南水乡,一年四季都像是浸在水里。北巷的冬天很少下雪,即使有,也是雨夹雪。往往是天上还在飘,地上已经和雨水融在了一起。
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湿漉漉的,踩到小水坑时还能溅起水花。小巷两侧古旧的房屋上有细细的裂纹,年久一些的甚至长了绿绿的青苔。
眼看着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先找预定好的客栈安顿下来。
这家客栈是夫妻店,他们四个人一起进去的时候,只有老板娘坐在临河的屋檐下。听见动静,她侧了侧耳朵,语调轻柔地问道:“几位客人?”
“四位。”纪秋接话:“我们提前预定过。”
老板娘也不起身,只点点头:“那麻烦你们稍等片刻。”
片刻之后,去买菜的老板终于回来。几个人看过房之后,办理了入住。
离开饭还有段时间,纪秋要去巷口买麦芽糖,拉了戚年一起去,顺便沿路找找攻略上推荐的美食餐馆。
回去时,正好赶上饭点,和老板搭了伙。
老板今年三十五岁,是个健谈又热情的人:“这两天生意差了点,往年这个时候我客栈都住满了。”他往妻子的碗里夹了些菜,洪亮的嗓门在对着她时温柔了不少:“多吃点。”
“想吃笋菜。”老板娘用筷子轻轻敲了下碗沿:“你也别光顾着说话。”
老板笑了笑,抿了口小酒:“今年烂冬,估计时阴时雨要下好几天……”
纪秋目不转睛地看着五大三粗的老板细心地照顾着他妻子,好奇地问道:“老板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北方来的。”他说:“我老婆是本地人。”
正说着话吃着饭,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纪秋吃得最快,听说隔壁的咖啡店里养了只金毛,迫不及待地要去看看。邵醉顺便也跟上,看看隔壁的金毛有没有七宝那么招人喜欢。
饭桌上少了两个人,气氛倒是没有一点冷清。
戚年放下筷子,正想着也溜去隔壁。嘴还没张开,一直安静吃饭的老板娘忽然问道:“你们两个是小情侣?”
她说话时,抬起头来,那双漂亮的眼睛却没有一点神采。
戚年被她空洞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了眼纪言信。
“我眼睛看不见。”老板娘似乎是猜到戚年的心里在想什么,主动解释:“平时的乐趣就是八卦客人身上的故事。”
她笑了几声,声音柔软:“可别介意。”
戚年摇摇头,生怕摇慢了这漂亮的老板娘会误会:“不介意不介意。”
嘴上说着不介意,但又怕她问出些自己无力招架的问题,忙借口去隔壁看金毛,快速地遁了。
老板娘听着那脚步声匆忙地离开,接过老板递来的温茶喝了几口,笑盈盈地问道:“我冒犯了?她怎么跑得那么快。”
纪言信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回答:“没事,害羞了。”
“这么说……不是小情侣啊?”
纪言信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杯盏,低声道:“现在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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