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拼斗争夺,哪有漠南这片舒坦?”
李光衡道:“此一时彼一时,他们打不过我靖边军,只能跑了,等着看吧,若此后时间他们没有骚扰五寨,困我粮道,那就是跑了。”
堂内都是沉吟,李光衡说得很有道理,尖哨营,西征大军,虽也对大青山进行哨探,然这片地方,比下水海周边还广,掩身容易,哨探颇难。
鞑虏若藏身大青山,还可对归化城守军,还有近旁数寨构成威胁,若从高原东去,也可对“源洋寨”、“东阳寨”构成威胁,见势不妙,他们逃向漠北,也一样容易。
堂内各人窃窃私语起来,总有踪迹可寻,再联想济尔哈朗进入沙漠,看来鞑子最终还是露了马脚。
高史银用力一拍大腿,叫道:“妙啊,鞑子意图,看来就是这样了,老李,还是你有谋略啊。”
王斗微微摇头,高史银这张嘴,总不知不觉得罪人,他这话,说得别人就没谋略似的。
他看向温达兴:“温兄弟,情报司有什么消息?”
温达兴欠身,恭敬的说道:“大将军,鞑子狠毒,情报司本在城内有一些细作,然鞑子撤离时,为掩盖踪迹,将城内外汉人都杀光了,一些兄弟怕是遭了罪手。不过也有部分细作精通蒙语,有着蒙人身份,若他们幸存,很快会有消息传来。”
王斗手指轻敲,双目习惯的眯起。
他沉吟良久,最终说道:“参谋司发一份军令,令西线之韩朝部,集中一些力量,搜索归化城北面的大青山,我军之尖哨营,一样集中所有夜不收战士,全力搜索大青山各处,余军待命,一旦找到鞑虏老巢……”
他眼中闪过寒光:“雷霆霹雳,灭此朝食!”
众将轰然起身,抱拳喝道:“末将领命!”
……
王争佩服地看着父亲,他自认很有派头,钟宜源、韩厚、韩思、温文韬、高得祥他们都听自己的,不过父亲这样,才是真正的派头啊,统领万军,一干桀骜不驯的大将也被他管得服服帖帖的,更只言片语间,就决定了一场大战略。
小孩儿总是崇拜父亲的,不过虽不刻意显摆,也不严厉表现出来,王争总觉父亲身上有一股淡淡威严,虽是儿子,也不敢过于亲近。
这让他小小心思,不免有些遗憾,有时他甚至羡慕谢天帝,舅舅回到家,总跟他嬉皮笑脸的,二人玩成一片,好象哥们似的,自己跟父亲就不行了。
好在这次随军出来,自己跟父亲亲近的时间多了,甚至带在身边教诲,不免心中窃喜。
众将告退后,王斗看向儿子,笑道:“我儿,听了叔伯们的军议,你懂了什么?”
王争虽成熟了一些,不过在父亲面前,还是小屁孩一个,有心显摆一下,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不过期期艾艾了半天,还是搔着头道:“孩儿惭愧,好象懂了什么,又说不出来……”
迎着王斗目光,最终低下头:“不懂。”
王斗笑道:“不懂没关系,把你看到的,都记在心上,将来就慢慢懂了。”
他说道:“至于看来的,学来的东西,为父送你几个字吧。”
护卫将笔墨纸砚取来,王斗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大字:“学以致用!”
王争欢喜的接过,这是父亲送给自己的礼物啊,他看这几个字跃然纸上,颇有气吞山河的气势,虽不懂欣赏,也觉写得好,敬佩道:“父亲的字写得真好,是谁教的?”
王斗道:“以前的先生。”
“先生?”
王争说道:“是说太爷爷吗?”
他听奶奶说,爷爷王威,在父亲小的时候,就得病死了,父亲一身的武技,是太爷爷教的,没想到他还文武双全。
对儿子的话,王斗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他看着自己儿子,看他欢喜的拿着字墨,翻来翻去,与幼年时的顽劣相比,这个时候的他,已显出一些稳重,看来军校的教育是有效的,不过他毕竟含着金钥匙出生,没有艰苦创业的经历,需好生教导,免得成为纨绔子弟。
而且,作为父亲,总希望儿子传承自己意志与思想,现在正是时候,就让自己,好好教导他吧。
看着王争,王斗又想起自己几个子女,还有许月娥,她也生了,一个儿子。
书信往来,她说为儿子取名王忆,王斗赞同了,同时心中有些歉疚,她生产的时候,自己没在身边,生了儿子,也没看他长什么样子,亏欠了她们母子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