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战时围困的清兵相比。
那杆“闯”字大旗,千里镜中王斗也看得很清楚,还有军阵前面的李自成等人,王斗同样看得很清楚。他的长相举止,与史书记载的极象,他身后各将。还有旁边几个文人,王斗也是看了又看。
“可恨!”
陈永福放下千里镜,一般两军交战,很难看清彼此主将的长相。不过有了千里镜。几里外李自成等人的容貌举止,他们的一举一动,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只可惜李自成等人离北关近三里,这个距离,怕是舜乡军的红夷六磅炮也难打到。
虽然陈永福经过汝州之战。对舜乡军的火炮极有信心,不过距离实在远一些,若是放到两里,打个一炮,将李自成等人一扫而光,不但洛阳城立时解围,陈永福几人还立下惊天的奇功。
忽听闯军那边号角声响起,陈永福神情一凛:“闯贼进攻了,正是向我北关而来。”
王斗又举起千里镜,只见闯军大军中一阵骚动。然后几个小型的军阵从大阵中出来,王斗估算了一下,他们可能有上万人。
忽然王斗咦了一声,他放下千里镜,然后又重新举起仔细观看。他看得很清楚,逼来的闯军各阵不但有盾牌手与长矛兵,竟还有很多人推着多门沉重火炮前来,自己没有看错。
“将军,是佛狼机大将军炮……”
王斗身后的赵瑄也颇为惊异,他举着千里镜看着。口中一边仔细数道:“一门,两门,三门,四门……竟有三十门之多。这些大将军炮皆打三到五斤的炮子。可以打一里多。我们关城上那些佛郎机,只可打二百步左右。”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挨炮?”
陈永福的儿子陈德惊道。
享受惯了舜乡军优势火力带来的快感,突然对手也有可以比肩的火器,不由让陈德有些慌乱。三十门大将军炮……北关城上,也只架着三十门佛朗机炮,还多是中小型铁炮。只打一到三斤的炮子,射程都不到一里。
赵瑄得意地道:“陈兄弟不用担心,我舜乡军还有十门红夷大铳,两门可打两里多,余者也近达两里。流贼的三十门大将军炮,不是我舜乡军炮军的对手!”
陈德松了口气,眉欢眼笑,他摸了摸头:“我差点忘了。”
王斗看向陈永福,他也正向王斗看来,二人都是点了点头,传下军令:“准备迎战!”
激昂的战鼓声响起,军官们的喝令声此起彼伏:“准备作战!”
赵瑄脸一沉,喝道:“炮军准备!”
炮军千总观测官在城头展开炮镜,不断观测敌军逼来的距离:“八百步。”
黑压压的闯兵逼来,很多人仍是吃力地推着火炮。
“六百步……”
很快观测官又报出另一个距离。
“五百五十步。”
“打掉流贼的火炮,各炮自主瞄准。”
赵瑄又传下命令。
立时吱吱吱的金属声响起,十门红夷大炮的炮手们不断调整炮口角度,一声巨响,一门红夷六磅炮首先开炮。随后另一门红夷六磅炮又喷出浓密的烟雾,随着前面那颗炮弹,再一颗五斤多重的大铁球恶狠狠向闯军阵中飞去。
剧烈而紧密的炮响声一阵接一阵,大片大片腾起的硝烟中,十门红夷大炮相继开炮,各自对准自己的目标轰击。
……
北关城头北向架着十五门佛狼机火炮,那些炮手中,黄应桂就是其中一个。每副佛朗机铜炮三个炮手,装填手,瞄准手,发炮手,黄应桂就是瞄准手,属于待遇最好的炮手之一。
炮手本来就比普通军士待遇好,瞄准手待遇就更好,他们这些吃“技术饭”的人,本身就有一股傲气。
黄应桂更傲,却又常常自苦,他自认打炮技术在洛阳城算是一流的,却只能缩在北关,操持这些小型的佛狼机火炮。依他想的,以自己的能力,应该到主城去操持那些大将军炮,甚至那几门红夷大铳才是。
舜乡军接管北关后,原来的把总兴高采烈去了主城,留下这些炮兵归王斗等人节制。北关城墙上,在原来的炮位旁边,又竖起了很多个高台,供舜乡军炮兵们使用。
舜乡军炮手们来临后,黄应桂真是看得又羡又嫉,好家伙,个个红光满面,一个小兵身上的甲胄都比得上洛阳城将校的盔甲,待遇这么好,真让人嫉妒啊。
虽说他们这些炮手在王斗来临后都是随舜乡军一起吃饭,舜乡军的优越环境,短短时日,己是让北关的炮手们人心各异,都打着战后归附的念头,不过黄应桂始终在旁冷眼旁观。
“技术人”一般服的是比自己厉害的人,舜乡军被洛阳军民吹得这么猛,不过自己没有看到。特别他们的炮军能力,能不能让自己心服,黄应桂要看他们真实打炮水平怎么样,是不是外表光鲜的绣花枕头。
怀着这个心思,在闯军攻城时,他便暗暗留意身旁舜乡军炮手的动作。看到他们那娴熟的动作时,黄应桂不由暗暗惊讶,在火炮打出去后,他便紧盯着炮弹飞去的方向。
“娘的,打的还真准!”
黄应桂不由自主叫了出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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