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到下面去走走,我昨晚问池少秋的话他还没有回答我,所以我还得找他。
问过医院里的人,我找到池少秋的办公室,不过时间好像有点早了,他还没有来上班。
想了想,我问别人要了他的电话。
我走下楼,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寻了跟长椅坐下,这才拿出手机拨通池少秋的电话。
第一次没人接,于是我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跟着,我又拨了过去。
我的锲而不舍终于吵醒了对方,也惹怒了对方,他有些暴躁,语气不善:“大清早想死是不是!”
我被他吼得愣了一下,这才扬声道:“如果池教授不想每天早上都这样被人扰清梦的话,就告诉我,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池少秋没好气的说,音还未落,他就撂了电话。
我立刻又打过去,电话却被直接挂断。
我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再拨过去,我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电话终于再次被接起,池少秋没好气道:“有话你问苏墨去!”
“若是问他有用我还用得着找你?你说不说?不说你今天都别想安生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惹急了我,我就把你的电话号码和个人信息贴黄色网站去。”
“姑奶奶,我求求你饶了我行不行!”池少秋有些气急败坏,整个人都有些焦躁。
“那就老实交代,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听着他的哀嚎,我好笑的笑了起来。
“我服了你了……”
池少秋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手中的手机却被人突然拿走,我猛然抬头,就看见苏墨皱着眉看我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池少秋的话还继续着:“我告诉你行了吧……”
苏墨眉峰清冽地一扬,薄唇噙着寒气:“池少秋,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你的医院了。”
跟着,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坐在长椅上,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耷拉着头,却又故作从容,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
苏墨将手机揣进他自己的袋子里,清冽的眼眸居高临下的锁着我,声线迫人:“你想问什么何须向别人打听,难不成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问他?我有些小激动,他真的会告诉我?并且愿意告诉我?
我抬眸扫了他一眼,对上他锋利的眼,那些话却又卡在了喉咙,什么也问不出了。
他叹息了一声,在我的身侧坐下,抬起手揽着我的肩膀,让我靠着他。
他皱眉:“不是让你多穿一点的吗。”
我撇嘴:“我不冷。”
我冰凉的手被他握在手中,他清冷道:“手这样凉,居然还说自己不冷。”
我的手的确是有些凉,但是我真的不冷,我只是有些体寒,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我并没有对他说这个,只是提着勇气,扭头问他:“苏墨,我听见你跟池少秋那天的谈话了,告诉我,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我要知道真相。”
他扭头对上我的眼,古井无波的平静下是一片吸食灵魂的深沉,让人看不透。
过了好一会儿,他揉着我的头,轻松开口:“放心吧,不是大问题,只是当初换心的时候留下了一些后遗症而已。”
“真的?”我似信非信。
他毫不闪烁的对上我的眼睛,坚定的点头:“当然。”
“那初初呢,你怎么解释他跟我会有一样的病症。”就算换心脏,可我又没有先天心脏病,初初怎么会遗传到一样的病症?
他面不改色,抚摸着我的长发,“古话说,是药三分毒,程雨是医生,她对一些药物研究很感兴趣,所以经常做试验,难免会受到一些影响。”
他捏着我的脸颊,有些宠溺的低斥:“别再胡思乱想,初初比较小,抵抗力难免会有些弱,等他大一些就好了,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