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楼只怕难免一场浩劫。”
“老了老了,我也不想再造杀孽,可要有人想动燕子楼的主意,老夫不在意再度手沾血腥,你们也做好心理准备吧!看看究竟是谁想让我们燕子楼不得安宁!”
几人齐声应了,个个面色沉重,我心里也清楚,鬼隐女之所以能进来,只怕少不了里面的人接应,换句话说,也就是这燕子楼里,已经被某些势力渗透了进来。
我隐约觉得,一场可怕的暴风雨,即将来临,敢把势力渗透进燕子楼的人,本事必定小不了,可燕子楼的人又哪是好惹的,这双方一争执起来,只怕整个奇门都得被席卷在其中,到时候难免血流成河,腥风血雨,天下所有奇门,都得大乱。
就在这时,那老铁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五个人,一个是葛黑脸,一个是消瘦冷峻的老儿,一个是矮胖老头,一个没有眉毛的老者,一个面色焦黄的老儿。
五人一进门,就纷纷对屋内十人弯腰鞠躬,静立一旁,显然辈分差了一截,在奇门之中,辈分这玩意极其讲究,比如葛黑脸,要按年龄算,就比疯老头等奇门五老晚出道几年,疯老头等和师公就是平辈,葛黑脸就不行,他师傅和师公是平辈儿,他就只能行晚辈之礼。
几人一站好,师公就问道:“黑脸,你守门这一个月来,可曾放过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进来?”
葛黑脸一愣,马上说道:“没有啊!没有你们的话,我怎么可能随便放人进来呢?别说三十多岁一个大活人了,就算一条狗也别想进来,今天这小子我本来都想拦下来的,可林老交代过,蓝小姐例外,所以我才没拦。”
我转头看了眼蓝小姐,蓝小姐对我得意的笑笑,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佩服她,能在这燕子楼里随便进出的,估计也就她一个了,我等会怎么出去都成问题。
师公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了那个消瘦冷峻的老儿,问道:“无极呢?你有没有见过可疑人物接近过燕子楼?”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师公却又一点头,目光转向那矮胖老头,矮胖老头立刻说道:“绝对没有。”简单四个字,说的斩钉截铁一般。
接下来的没有眉毛的老头不用问,肯定就是那无眉了,也说道:“从来没有。”也是四个字,同样一口否决。
师公再一点头,最后问那面色焦黄的老者道:“黄君子,你呢?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那黄君子摇头道:“燕子楼看似松懈,实际上如同铜墙铁壁一般,除了我们五个,还有五组巡防,里面住的个个都是成了精的老妖怪,别说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就连一只蜜蜂想飞进来,恐怕也得被数清楚有多少条腿,说有人混进了燕子楼,我不大相信。”
我听的心头一惊,按他这里说,那鬼隐女根本就不可能在燕子楼里,如果真的找不出鬼隐女来,我这不分青红皂白的闯了进来,只怕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却不料那黄君子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一个月的暗巡,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件奇怪事儿,楼子里每天夜晚半夜时分,都有人在楼顶点一支香,我已经查看过了,这香无毒,却有一股子腥气,实在想不通是怎么回事,所以想请教一下,是不是十位之中某一位所为?此举又有何用意?”
说着话,这黄君子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半支香来,往几人面前一送。
香无异样,只是一掏出来,立刻一股腥气就飘了起来,味道甚浓。
他这么一说,又掏出半截香来,十位老人的面色顿时就变了,要知道这顶楼可就他们十人居住,这人能在楼顶之上点香,却不被大家发现,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点香之人的修为远远在他们之上,所以他们毫无发觉,二就是他们十人之中一人所为。
如果是一,那这人修为也太可怕了,如果是二,那就说明了这十人之中,有人定有图谋,谁会没事大半夜的去楼顶上点香呢?
林老一转头,看了看其余九人,沉声道:“这香可有人认识?”明是问香,实际上就是问有没有人承认。
九人一齐摇头,别说不是自己点的了,现在就算是自己点的,我估计也没人敢认账,这香别的不说,光凭那股子腥气,就能判断出来,不是什么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