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灼烧的痛楚是相当恐怖的,让薛郎感觉身体由内到外,都在火焰中煅烧一般。
他忘记了不要运功的提醒,忘记了触碰到灼烧就离开火玉的警告,条件反射下运行游龙劲,以减轻灼烧感。
随着游龙劲的运行,身体里到处肆虐的火焰似乎受到了束缚,规矩了很多,也不再暴虐,顺着气机运行的轨迹,在身体里流淌。
身体外,也再没那种已经烧焦的感觉,鼻腔里,也没有了焦臭的味道,眼前,幽蓝的火焰也不那么汹涌了,虽然依旧是高温炙烤,却可以承受了,恢复到了之前,过多靠近火焰,还可承受的程度。
薛郎并没在意周围的变化,没注意到自己的变化,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火焰里,人,进入了空灵的奇妙境界。
他看到了,看到了燃烧的东西。
那些燃烧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个漂浮的颗粒,颜色不好界定,有点蓝,有点白,还有点黑红。
但薛郎看的很清楚,那些颗粒颜色加深后,就呼啦燃烧消失,变成火焰,跟着又有颗粒显现,周而复始,始终保持着一个密度,在火焰里密密麻麻的漂浮,不断燃烧消失,不断出现,慢慢变实成。
原来这就是火玉发热的原因所在了,有点核裂变的赶脚……
薛郎看了数秒,就看明白了,这就是一个核裂变的过程,周而复始。
只是不知道那些燃烧的颗粒如何形成,如何不减少的。
看清了火焰的燃烧过程,薛郎满足了好奇心,心里也记起了身处险地,遂快速结束游龙劲的修炼,再次看了眼燃烧的火焰,没有看远处点,发白的区域,在火焰呼啦再次涌来的一刻,收回了“目光”。
此时,他并不知道,他已经站立超过半小时,周身散发着滚滚热浪,要不是感觉他气息平稳,柳败城甚至都要强行中断他神识外放,让其脱离这种状态了。
而那个瘫坐地上的家伙,此时已经傻掉。
瞪着眼睛,张着嘴,似乎没了呼吸。
第一次神识外放可以理解为天赋,迅速能看到十米,二十米,甚至更远,但火玉的灼烧他太清楚了,那玩意跟天赋没关,那是从里到外的煅烧,虽然只是身体内有了更多的变化,变强不少,神识外放的时间,距离都增长,还不易疲劳,但痛苦却一点不假。
那绝对不是什么天赋可以承受的,那是真真切切的痛。
而眼前这个年轻的强敌不但看到了火玉,还坚持了这么久,尤其周身热浪滚滚,这正是他看火玉几年后的现象,因神识煅烧而周身产生高温。
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虽然气劲大成依旧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跨过,起码,自己告诉了对方路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能承受煅烧这么久,显然还靠近了,这说明,对方的神识强大到了足以跟他现在的程度抗衡,一旦突破气劲大成,他,乃至他们中的所有人,都是蝼蚁,碾压的级别。
哎……
他叹了口气。
哪还有其他人,七人就剩下一个坐守的了,自己,也大限将至。
听天由命吧……
他忽然释然了,就跟决定告诉敌人气劲大成门径一样,不再看中得失,心境在热浪滚滚中,波澜不起。
他恢复心态没有几秒,薛郎就退出了状态,睁开了眼睛。
他睁开眼睛,看到冰凌花和柳败城询问的目光,摇了摇头说道:“月狐,那块冰用不了了,再准备一块,迅速拆掉火玉,撤离这里。”
“是!”
柳败城和冰凌花按捺要询问的冲动,快速分开,一人取冰块,一人快速转进去,拆除最后的链接线路,准备切断水源。
薛郎则看向已经不再吃惊,有点安详的家伙,沉吟了下,还是再次问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那人淡淡的笑了笑,轻声说道:“我叫川岛沽岩,今年一百一十七岁,曾经是满洲森林警备队的大佐,松花江惨案就是我执行的,我手上人命无数,罪恶滔天,你来收债没有找错人,同时,我也是伊贺流的顶级忍者,当时就已经接近天忍,
因此逃过了审判,潜逃回国;回国后,我依旧抱着给我们族人找到一块可栖息的陆地的执念,杀戮没有停止,直到武功树带来了那个神奇泉水的信息,我突破了天忍,达到了仁忍的境界,再没离开这里,
在研读华夏古老道家,佛家,老子,墨子,庄子的书籍中,我勘破了执念,但依旧没放弃,只是变成了守护,守护这里我族人的希望,观察这里的危险爆发的可能。”
薛郎没有打断他,静静的听着。
川岛沽岩也没停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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