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不可能好端端的会自杀。”
“她不是精神有问题吗?就算是自杀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会,她不会。”江时语一口咬定,忍住哽咽,颤着双唇问道:“袁晴的死,是不是和我有关?是不是因为她曾经差点将我推下天台,所以你就以同样的方式杀了她?沈千城,你别告诉我这只是个巧合。”
江时语害怕极了,她害怕沈千城告诉她,她猜想的都是事实,害怕袁晴的确是因为自己而受到这样的伤害。
她死死的盯着沈千城,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也不想错过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她害怕去听,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现实。
“你告诉我,是什么。”
沈千城丝毫没有回避,“不是。”
楼净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来解释道:“江小姐,这一次您真的误会九爷了,袁小姐的死和九爷没有关系,他也在查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江时语对楼净似信非信,不过声势较刚刚却弱了下来,“我刚刚听到你们说提到我……”
“九爷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的,也是怕你多心,没想到还是让你误会了。”
“哦。”江时语低下了头,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杀人的罪名可不小,她绝对不可以在听到这样只字片语之后就把这么大的一个罪名扣在沈千城的头上。“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沈千城轻叹一声,将她抱了起来,走了几步放到沙发上,“怎么不穿鞋子?虽然是夏天,不过也还是容易着凉。”
江时语收了收脚,一脸的娇羞,“鞋子没在屋里。”
楼净趁着此时偷偷的离开,沈千城则在落地窗前找到她的鞋子,直接给她穿上,蹲在她的身前,声音意外的很是轻柔,“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江时语低头着,盯着自己的脚趾,回避着他的问题。
不信任?
她的确是不信任的,这么长的时间,他早已将他们之间的信任消磨怠尽了。
“既然你对袁晴那么狠心,现在又为什么去查她的死因?你不是说她是精神病,就算是自杀也是很常的事吗?”
“首先,你对我和袁晴的关系可能是有所误会,我当初是因为用得到她爸爸,所以才会和她有联系,但我从来没有许诺过什么,没有表达过爱意,也没有承认过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你说我对她狠心实在是有些冤枉我了。”
“还有,我会查这件事,是有人想通过这件事来污蔑我,指责我,袁晴是生是死的确是和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不允许有人对我不利,你懂吗?”
“我不懂,你们的世界太复杂,我不想参与。”江时语凉透的心还没有暖过来。
就算他对袁晴从来没有许诺过什么,但她人已经死了,他居然还能说出她是生是死和他都没有关系的话来,足以见得他的确是个无心之心。
既是无心,又何来的狠心呢?
“你不参与就对了,我也不想你参与,起来吃东西吧,云山那边刚送过来的早餐,都是你爱吃的。”
“嗯,先去洗脸。”
也许是因为昨天之故,沈千城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就算是江时语吃早饭的时候,他看过来的目光也是柔情万千。
江时语一抬眼就看到他的目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心慌的躲开,“你别这样看我。”
“我怎样看你了?”
他是故意的。
江时语羞愤的瞪了他一眼,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就直接接了起来。
“宋教授,你还好吧?”
“嗯,还好,昨天喝醉了,我是不是失态了?”
“没有,你今天还上班吗?”
“嗯,要去的,下午还有个会要开。”
“那好,我给你带早饭。”
“谢谢,那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江时语转身进了厨房,拿了一个保温饭盒出来,将多余的粥倒了进去,还装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细心得完全忽视了沈千城的存在。
倒是沈千城阴恻地问:“给宋一柳的?”
“嗯。”江时语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解释道:“他偶尔也给我带过早餐,他不舒服,我给他带一次也是应该的。”
沈千城擦了擦嘴,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了。“咱们在一起这么久,关系这么亲密,你对我可从来没这么上心过呢,小语,你是成心让我不痛快吗?”
“你身边有那么多伺候,哪里轮得到我替你操心呢?我收拾好了,先走了。”
江时语进屋去换衣服,沈千城却尾随了进来,“你以为宋一柳身边的人少吗?那些照片上可都是他的相好的,既然你和他没什么关系,那就还是避避嫌的好。”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思想不纯洁,所以也习惯性的把别人想的都跟你一样恶心。”
沈千城从她身后抱住她,笑声低沉,“我恶心,可是你不是很喜欢我的这份‘恶心’吗?还有,我一直想说,你穿白大卦特别好看,改天你穿着白大卦的时候我们试试?”
江时语迅带的套上t恤,起身看着他,“bt。”
“我这几天可能不在国内,你有事给楼净打电话。”
江时语一边换鞋一边说道:“你别太操心了,我能有什么事。”
江时语要推门出去,沈千城却拦住了她,“等等,帮我系领带。”
他手里拿着的是她曾经送给他的那条深灰色领带,江时语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仔细的帮他系好。
“行了。”
江时语嘴角含笑,目光透出几分满足和喜悦,像一个新婚的小妻子在送丈夫出门。
沈千城忍不住的将人拉过来,又是一通热烈的亲吻,直到吻到她嘴唇红肿才放开,“去吧,车子在下面等你。”
江时语几乎是逃出门去的,直到进了电梯里才缓过神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刚刚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害羞?为什么会觉得那样的场景很美好?
好像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心里的某个地方就发生了变化,原来被厌恶所掩盖的心动似乎在一夜之间又被扒了出来,而且不是一点点的心动,而是很心动。
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最纯真也最直接的心动,那是一种爱恋,一种她和沈千城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的东西。
她到医院的时候宋一柳还没有到,自己的打扫了一下办公室的卫生,之后又坐下来继续看书,虽然才实习没多久,但是宋一柳会在业余的时间里额外的教给她一些课本上没有的东西,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里,她受益匪浅。
虽然昨天醉成不轻,但今天仍旧是一副俊朗清爽的样子,再加上那标致性的温和笑容,看起十分的舒服。
“宋教授,看起来精神不错呀。”
“嗯,可能是睡的比较好吧,感觉偶尔醉一下也还不错。”
江时语指了指放在他桌上的保温饭盒,“给你带的早点,吃一点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宋一柳要开饭盒,笑问道:“这应该不是你的手艺,是沈千城的杰作吧?”
宋一柳不痛不痒的道出两个昨夜在一起的事实,虽然说者可能无心,便听者却是十分有意,害羞的嚷道:“怎么就不能是我的手艺?我也是会做饭的。”
“好吧,既然是你的手艺,那下次再给你做一样的带过来。”
江时语此时是真没了办法,却还是嘴硬道:“我的水平还不太稳定,下次可能就和这个不太一样的了。”
宋一柳也不拆穿她,将早饭吃完之后,说道:“对了,你有护照的吧?”
“有啊,怎么了?”
“德国那边有一个手术邀我过去,案例比较特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是实习生,可以吗?”
“你是实习生,但也是我的徒弟,我说了算,你只说你想不想去吧。”
“当然想去。”
“那行,一会儿你就回去收拾一下,晚上七点的飞机,大概去一周左右。”
“好。”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江时语自然高兴,更何况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能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宋一柳手着腮看她,问道:“这次可就咱们两个,你这么快就答应了下来,你就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