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身上纵横驰骋,号称大丈夫?
小马是遮天的人,遮天是整个城北的霸主,不管这两人是什么来头,也只有灰溜溜的给自己道歉这一条路。这两人一定是不知道小马的身份,或者根本就不知道遮天,嗯,一定是这样。许大来在心中狠狠的安慰了自己一句,慢慢的将身体越站越直。
不过,当他一碰到韩雨的目光时,便会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不敢正视对方那锐利的目光。
他心中不由得暗骂身边这贪慕虚荣,有眼无珠,没事找事的女人,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落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这娘们压根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除了争风吃醋,鼓动着自己跟原配离婚,要钱花钱之外,她还会什么?
这么一想,他才忽然发现自己身边这女人竟然是一无是处,可笑自己以前的时候竟然没察觉到这一点,为了她还跟自己的老婆孩子分住了两处……
嘎吱,刺耳的停车声响了起来,打断了许大来度日如年的不安!三辆昌河停了下来,十几个年轻人到提着砍刀呼啦啦的从车上跳了下来,直接朝售楼中心而来。
那些看房子的买房子的人纷纷吓的挤到了旁边,只有许大来精神一震,将心底的杂念都抛到了脑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满面红光的走到门口。
许大来冷冷一笑,忙迎着来人笑道:“哎呀,小马哥,你们可算是来了!”
门外,那些个年轻人推开了几个保安,有的甚至还飞腿过去踹了两脚,端的是嚣张霸道!
门被推开了,在一个胳膊上绣着一只天马的年轻人叼着烟走了进来,后面十几个年轻人呼啦啦的闯了进来:“不说有人找你麻烦吗?人呢?”
“就在那!”许大来忙朝韩雨,胡来一指!
“这是谁的裤裆没扎紧,蹦出来你们俩小b,吆,还一秃子?今年特流行是吧?”小马倒提着一把陌刀,朝韩雨面前一站,大马金刀的道:“我操,知道许总是谁吗?啊?那是我们遮天的朋友!敢跟我们的朋友过不去,你他妈的还想不想在北城混了?”
这时候后面已经有小弟认出了韩雨和胡来的身份,脸色已经变了,他们吓的身子都开始了微微的颤抖,其中有一个禁不住想上前扯一下小马,却被韩雨用凌厉的眼神给制住了。
韩雨只是靠在沙发里抽着烟,也不出声。
胡来轻叹一声道:“阿弥陀佛,年纪轻轻却如此冲动,难怪印堂发暗,有血光之灾!”
“我擦,你这秃驴好大的口气啊,你以为自己脑袋上顶着个疤,就他吗的能当和尚了,我告……,告……”小马忽然说不下去了,他呆呆的望着胡来,望着他那光秃秃的脑袋,再看看胡来身后的韩雨,终于认出了眼前这两人是谁!
整个天水市道上,最出名的一位和尚,就是他们遮天的一位大将,他们老大的亲信,笑眯眯的像个弥勒佛一样的胡来大师!
小马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僵住了,他嘴角抽动着,想笑一下,却不想差点哭了出来。他急惶惶的将脚挪了下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老大,教,教,教官……”
他身后的那些小弟只觉得自己一头掉进了冰窟窿似得,也没有人敢跑,老老实实的走到跟前,老老实实的跪了下去,满脸苦涩的跟着:“老大!教官!”
四周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静悄悄的望着这一幕,望着十几个年轻人老老实实对着坐在那里的韩雨和胡来施这种大礼,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被什么给抽干了似得,让他们不的不用力的呼吸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
许大来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在小马叫出那个老大的时候,就浑身一颤,此时见了这些年轻人的举动,他的心都麻了,木木的抽抽着。
自己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啊!他是谁?他是遮天的老大啊!自己前些日子费尽心机想见他一面都没那个资格,可刚才他都干了些什么?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许大来呆呆的盯着小马手里陌刀的刀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仅是他,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刚刚还帮着他打击韩雨的那位马姐,全都变了脸色。而许大来旁边的那位女孩除了一开始的害怕之外,目光中渐渐的凝聚起了一丝别的东西。她望着稳如泰山一般坐在那里的韩雨,禁不住的在想,如果自己能够跟了他……
“都起来吧,咱们社团不兴这个。”韩雨轻轻的在旁边的烟灰缸里摁着烟蒂:“起来。”
小马等人听到他语气里的平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慌慌的,也不敢在那跪着,忙站了起来。
韩雨抬起头,望着他们扫了一眼,失笑道:“遮天的小弟是吧?好威风啊!大白天的拿着刀,就能朝人家的售楼部里闯,好嚣张,好霸道,好牛逼啊!你们现在称霸城北了是吧?得罪了你,连北城都不能混了是吧?”
韩雨忽然两眼一眯,嘴角带笑,可声音却冷的让人心底直冒凉气:“谁,给的你们这个胆子?谁,给的你们这个权利?小马,是我吗?”
小马浑身一颤:“不,不是。”
“那是你?”韩雨两眼轻轻一眯。
小马只觉得自己面前好像矗立着一座大山似得,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也不敢抬头,只是低着脑袋,脸色泛白的道:“老,老大,您,您就绕过我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老大!我,我错了,我错了……”
一边认错,一边抬手干净利索的抽起了自己的耳光。
韩雨眉头一拧,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胡来则再一次轻轻的叹了口气,如此贪生怕死,血光之灾怕是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