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本宫已是答应过你,若是轩儿做了皇帝,定让你做轩儿的贵妃,虽然你比轩儿年长几岁,只是有个年长几岁的贵妃时常提点轩儿,也是好的。”
碧瑶的神情一亮,紧接着屈了屈身,不再犹豫:“娘娘,这萧将军在宫中如此来去自如,怕是娘娘找到了传国玉玺,萧将军定会知晓,娘娘甚难保住玉玺啊。”
景贵妃眼眸一抬,她倒是忘了这一点,看向碧瑶:“你可有好主意?”
碧瑶眼珠微微转动了几下,过了一会,便屈身道:“依奴婢之见,娘娘可让信任的宫人秘密寻找传国玉玺,找到后找一外妥当之地放置,定要避开萧将军的耳目,且不能让别人找到,如此一来,娘娘便不用害怕萧将军了。”
景贵妃听后,想了片刻,点头表示赞同:“可是…哪里才是妥当之地…”
“娘娘,不若放在万安堂内罢…”碧瑶又出声提议道。
“万安堂?”景贵妃佻眉:“地方虽是好地方…可是如今皇后在那里受罚,又该如何将玉玺藏至万安堂。”
“娘娘忘了?”碧瑶瞧向景贵妃,微微笑着:“皇后身边的宫女可是娘娘的人,让她将玉玺放进万安堂即可。”
“那丫头这么久没动静,我倒是快将她忘了。”景贵妃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碧瑶屈了屈身,仍就微笑着道:“奴婢想,不出明日,婉依应该就会想办法来向娘娘禀报了。”
景贵妃又点了点头:“如此,便按你所说办罢,安排寻找玉玺的人明日再作定夺罢,本宫累了,扶本宫去歇息罢。”
“是,娘娘。”碧瑶又屈了屈身,上前扶起景贵妃,往佑大的红木床走去了。
宫内,各个宫殿陆续暗了下去,只留下星星散散的灯光。
婉青回到了储秀宫后,进了自己的屋子,过了一会儿,便将屋内的灯光熄灭了,又过了片刻,屋子内走出一名太监弯着腰往储秀宫的侧门走去了。
那名太监正是婉青,婉青换了太监装,从侧门出了储秀宫,往宫门而去,拿着皇后的玉牌,很快便出了宫,首先往冷府赶去。
此刻已是子时,京城的夜晚显得昏暗,偶尔有几户人家散出微微的灯火,一切都显得沉寂,只时不时听得树叶吹动的声音、马车经过的声音、醉汉的叫骂声、犬吠的声音、婴儿的啼哭声…
冷府中,各个院子的主子皆已歇下了,却不知是不是都熟睡了…
语雪院一片安宁,只是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安宁…
脚步起出现后不久,守院门口的侍卫便进了院子,与值夜的丫环交待了几句。守夜的丫环便急忙往一间偏屋走去了,在门口敲打了几下,不一会儿门被打了开来。
开门的正是银香,银香梦意朦胧的望着敲门的丫环:“翠儿,出什么事了?”
“姑娘,府门口的小厮带了一名太监来,说是皇后娘娘派来的,有急事找郡主,只是天色这么晚了,郡主方才睡下,该如何是好?”说着,从手上拿出了一块玉牌:“那名太监还说这是皇后娘娘的玉牌,郡主瞧了定会相见。”
银香的睡意顿时消散了,挥了挥脑袋,接过玉牌,仔细的瞧了瞧,她虽没见过皇后的玉牌是什么样子,只是瞧这玉牌定是不一般,郡主说如今情势紧张,那太监许是真有急事找郡主…想着,便朝着那丫环道:“翠儿,你让守院门的大哥看着那太监,我去禀报郡主。”
翠儿点了点头,便提着灯笼往院外跑去了。
银香握着玉牌,回到屋内,急急穿了外衣,又走出屋子,将屋门关上,往主屋走去了。
此时的慕容昭雪仍就浅睡着,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从她确定与司徒尘的感情后,好似她每次入睡,都会带着浅浅的笑意。
“咚咚咚——”“郡主…”一阵敲门声与呼唤声很将便将浅睡的慕容昭雪唤醒了,慕容昭雪睁开美眸,带着些迷蒙的瞧向外屋。
银香敲门过后,便进了屋子,往内屋的帘子边走去。
慕容昭雪听到脚步声,知道方才的唤声是银香,便开口问道:“银香,发生何事了?”
银香在帘子边停下了脚步,屈身回答:“郡主,皇后娘娘派人前来,说是有要事与郡主说。”
“进来罢。”慕容昭雪坐起了身子,掀来锦被,走到灯火边,将灯火挑亮了起来。
银香掀了帘子走进内屋,一阵暖气扑面而来,朝着慕容昭雪屈了屈身,双手递上那块玉牌:“郡主,这是前来的公公所递之物。”
慕容昭雪接过玉牌,细细的瞧了一眼:“这确是皇后舅母的玉牌…”想了片刻,吩咐道:“银香,让公公进来罢。”
“奴婢先服侍郡主穿衣吧。”银香抬头看向慕容昭雪,怕她不穿外衣会染了风寒,虽然屋内较为暖和,却还是小心为好。
慕容昭雪知她心意,便点了点头,让银香为她传好了外衣,坐到了炭炉不远处。
银香这才出屋去请那名太监,到了院外,银香让守门的侍卫跟着一起往主屋而去了,自是多了一个心眼,怕这太监要加害自家主子,要侍卫跟着,总是安全些。
到了主屋门口,侍卫不方便进屋,只能守在屋外,银香带了太监走进了屋。
太监随着银香走到慕容昭雪面前,行礼:“奴婢参见郡主,郡主千岁。”
慕容昭雪抬眸瞧向“太监”,眼光微微一闪,问道:“可是皇后舅母身边的婉青姐姐?”
“回郡主,正是奴婢。”婉青又屈了屈身回答。
边上的银香瞪大了眼,仔细瞧向婉青,这才瞧清了婉青是姑娘身,方才外面昏暗,确实未看出来…只是…外面的侍卫大哥倒也是够愚钝的…听这声音便知是姑娘,倒还以为是个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