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府也是呆了许多年,深知老太太是个不好糊弄的主,终究有些怕。
老太太倒是未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还请两位大夫出去开了调理的药方。”
朝着身边的绿容使了个眼色,绿容会意,上前便要引着两位大夫出内屋。
郭嬷嬷却是急急拦住了他们,冲着慕大夫质问:“慕大夫,前些日子你才为夫人把过脉,说是一切安稳。若是夫人怀中的孩子果真出了什么问题,你为何不与老夫人和老爷禀报?”
老太太眼光一闪,并不知慕大夫前个日子为秦氏把过脉,峻厉的目光往慕大夫身上扫去。
慕大夫身子似有些发抖,转身瞧向老太太,竟猛的跪下了身子:“老夫人饶命啊!老夫并不是有意不与老夫人说。前个日子老夫确为夫人把了脉,发现夫人腹中的孩子是死胎,老夫便与夫人说了,也同齐大夫一般劝夫人早日流掉孩子,只是夫人却是不听,还威胁老夫万不能说出去,不若便赶了老夫出府。老夫一大把年纪了,若是被赶出了冷府真不知应当如何过活了,方才没敢与老夫人提及啊!”
老太太脸色又是变了,瞧向床上的秦氏,又瞧向慕大夫与齐大夫,想了片刻,挥手:“你们先出去去开药方罢。绿容,拿了药方便送两位大夫出去,再让丫环熬了药送来。”此是家丑,无论怎样,万不能在外人面前解决。
郭嬷嬷心中着急,一时乱了分寸,也不敢阻挡人,只得眼睁睁的瞧着两位大夫出了屋子。
老太太瞧见两位大夫不见了,方才沉脸瞧向郭嬷嬷:“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是个精明的,方才蒋婆子向她禀报,秦氏下身并出鲜血流出,她便觉有疑,进来瞧了,确如蒋婆子所说,因此便仔细思虑起了方才的事。发现方才的事有许多疑点,对此事便多了一分考量。正想出屋告知冷傲,却瞧向冷傲打了昭雪。瞧来此事定是不能平息了!
郭嬷嬷被老太太严厉的神情与语气一惊,低着头,眼光闪烁着:“回老夫人,老奴所说都是事实,前些日子夫人腹间有些不适,老奴便请了四位大夫来为夫人瞧瞧,四位大夫都说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胎位不正罢了,因此夫人并未向老夫人禀报。谁知方才夫人被郡主撞了,后来这之事老夫人都是知晓了。老奴也不知为何那两位大夫会如此说,不知方才郡主或是郡主院中的人有没有出府过。”
老太太眼光一闪,自是听出了郭嬷嬷话语中的别一番意思,想了片刻,问道:“你方才说四位大夫,那另两位大夫是谁?”
“回老夫人,另两位大夫分别是宝春堂的余大夫,安春堂的郝大夫。”
老太太敛下眼光:“使人去把另两位大夫寻来。”
郭嬷嬷急忙朝着秋景使了个神色,这丫环平日里也算机灵,应是知道她的意思。
秋景眼光一闪,朝着老太太屈身:“老太太,奴婢这便去。”见老太太点头,急忙走出了内屋。
到了外屋,见昭雪正坐在椅子上,脸上明显一块红肿;而冷傲则坐在上首,沉着脸,不知再想些什么。
秋景不敢再逗留,急急跑出了屋子,去请另两位大夫。
昭雪瞧着秋景跑出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