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闲聊了一阵,胡长老的一番马屁奉承那是少不了的。话中几次透露来意,都被白斩将话题岔开,你言我一语的,一聊就是半个时辰。
最后胡长老一看情形不对,再聊下去就得‘送客’了,逐硬着头皮从身上取出一个储物袋,小心的递了过去道:“白副堂主,这是我们几位长老的一点心意,您可千万不要拒绝。”
白斩笑着接过储物袋,神识一扫,里面是两百块拳头大小的中品冥石,将储物袋随手放在一旁,转入正题道:“胡长老此次前来,想必身上带着那部账目吧?”
胡长老闻言一喜,连忙取出玉简双手递了过去,同时用余光扫向白斩,观察其表情变化。
白斩没有去接那玉简,而是道:“我对这账目实在是不通,胡长老将本次上缴内宗的冥石总数说下吧。”
胡长老微微一怔,但还是报出了上缴冥石的总数,一共是三十五万八千冥石,这是虎面堂一年上缴的数额。
白斩捏了捏下巴,若是所思道:“是不是少了点?”
“请白副堂主明察,账目中记载的清清楚楚,不会有错的。”胡长老连忙解释道。
“呵呵,今日若非是胡长老前来,换一个人的话,他现在已经死在白某的手里了。”白斩表情不变,体内的一股死气却喷发而出,让整个大厅顿时阴冷了三分。
胡长老心中一凛,不禁想起了白斩当日在擂台上的情景,脸色变了几遍,神色马上紧张了起来,表现的诚惶诚恐。
“副堂主,我…”
胡长老刚想出口解释,被白斩一摆手打断,道:“他们让你来,可是没安什么好心,明知道我不接账目的原因还敢送来,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胡长老眼珠左右一晃,判断此言是何用意。
虎面堂固若金汤,即便是血堂主不在,他们依然也是铁板一块,想要挑拨离间,将这块铁板捅个窟窿,可没那么容易。
他能坐上矿口长老的位子这么多年,心机肯定是不缺的,此话是否是在挑拨离间,他还需要仔细斟酌一下。
假报账目,在门中确实是死罪,而他白斩手握生杀大权,杀了他也是白杀,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话又说回来,真要是杀了自己,那岂不是要得罪堂主大人。
要知道,这本账目中记载的明细,和往年基本都差不多,而且比前两年上缴的数目,还有微微有所提升,作为主权的副堂主,不可能不知道去年上缴的数目。
‘果然是在诈我!’胡长老心中笃定的想到。
白斩没有直接动手杀他,一方面是念在那一丝的情义上,另一方面,他也不想争一时的匹夫之勇。
杀一两个人还不容易,关键是要立威,要让这些人认清形势,否则就是将这些人全杀了又有什么用。
想和沈锐等人斗心机,他白斩不是对手,不过他也不需要和对方玩什么心机,只要发展两名心腹,下一年上缴冥石的数目,与其它八座矿口一对比,有没有猫腻是一目了然。
但一年的时间太长,他可没这个耐心。
既然不打算让师尊失望,那就得立竿见影,他刚才说的那番话,绝不是危言耸听,仅凭刚才给他的那两万冥石,就说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只要将他心中的判断上禀白乾君,随便抓一人搜魂,必定会水落石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