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城,然后在猛烈至极的大爆炸后,城破了。
枪声、爆炸声、喊杀声响彻天地。突然的坑道爆破,惨重的伤亡,对手大量的迅速涌入,近战武器的犀利,几乎是一下子就把鬼子打蒙了。
虽然已经把东西南三面作为防守重点,但六百多鬼子在兵力分配上依然是捉襟见肘。
“城西突击连正向纵深猛进……”
“先锋营攻至城心街道……”
“支援团携战防炮已全部入城……”
“城东已攻入城中两个营,正向纵深攻击前进……”
不过一个小时,顺利的战报便不断传来。马彪听着不断点头,脸上露出欣悦的笑容。
只要城垣被攻破,胜局便没有了疑问。鬼子可能构筑了街垒工事,可我军也有战防炮、钢拳、榴弹发射器等攻坚利器。当然还有绝对的兵力优势,以及先进独特的巷战打法。
持续不断的爆炸声回荡在淮阳城的上空,炽白的强光照亮了夜空,巨大的气浪扫过大街小巷,房尘迸落,门窗摇撼,大地都在连连抖动。
东西对攻的部队不仅派出精干的突击队,直捣鬼子指挥中心,还分兵夹击南门守军。经过激战,一举占领了南门,更多的部队涌入城内,敌人难以应对多方向的突破,形势更加的明朗了。
鬼子指挥部内,已经是一片忙乱。城垣如此快地失守,且是两个缺口对向攻击,而对手在突破口一次性投入绝对优势的兵力,也让鬼子的初期反击难以奏效。
战斗之初,电话铃声还响个不停,不断接到各处的急报,鬼子军官还能调动机动兵力,反击或坚守,发出命令。等到越来越多的地方被对手占领,越来越多的电话陷入中断,战况不明,对策无从决断,几个鬼子军官默然相向,气氛是如此的紧张压抑。
蓦地,在前面响起了连续的爆炸,随着是一阵爆豆似的枪声,夹杂着一片慌乱的惊呼。
一个卫兵仓皇的奔过来,边跑边喊:“敌人打进来啦!”
就象一声霹雷打在头顶上,在场的人全愣住了,还是鬼子的大队长冷静些,第一个作出了反应,喝道:“不要惊慌,沉着些,这只是小股敌人的乘隙偷袭,组织卫队把他们反击出去。”
鬼子大队长的判断不能说没有道理,他的依据是外围还有部队的抵抗,敌人怎么能一下子打到这里呢?但他的判断却是错的,因为三纵的攻坚战术又有了新的进步。
突破城垣后,部队虽然是立即向纵深猛进,但却不是层层死磕,突击队是“先吃肉后啃骨头”,拣容易的敌人打,比较难打的堡垒留给后续部队攻打。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穿插迂回,不顾敌人侧面火力,向纵深猛进,直接打击敌人的指挥机关。同时分割敌人的防御阵地,打乱敌人的防御体系。
如果说骑一师的入城部队还不能坚决贯彻执行,那三纵则有过针对性的训练,杨天风也教导得仔细认真。
而三纵的突击队在人员和武器上配备齐全,长短、远近,战斗兵、技术兵,而“四队一组”、“一点二面”、“穿墙迂回”等战术也开始运用。
他们穿插在僻静的小巷,翻过几道院墙,炸通几堵墙壁,躲开了敌人的阻截,从侧面接近了敌人的指挥部,突然给了鬼子以猛烈打击。
激烈的互射在持续着,突击小组的火力异常猛烈,日军卫队所处地形不利,虽然顽强抗击,但伤亡还在不断的增加。
久经战阵的几个鬼子军官,曾经深入到枪林弹雨的战线前沿,领略过各种险情,唯独被敌人打进指挥部来的滋味还是第一次品尝。
从外面射来的子弹穿窗而入,纷纷打在墙上,满屋尘灰飞扬,呛得他们连声咳嗽。
一个鬼子参谋在地上急忙打着电话,命令就近的部队迅速赶来增援,鬼子在队长伏在门边向外张望。
外面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一队鬼子赶来增援,与突击队接火,鬼子卫队也趁势发起了反击。
通,通,闷响过后,几枚榴弹射了进来,在屋里、屋外轰然爆炸,震耳欲聋,弹片横飞。
几颗裹着炸药块的加料手榴弹隔着墙横飞而来,爆炸声一个接着一个,硝烟弥漫,尘土飞扬。
屋内的鬼子死伤惨重,打电话的鬼子参谋的脑袋被弹片削掉了一半,鲜血和脑浆流了一地,凄惨的趴在地上。
鬼子大队长的肩膀被击伤,前额削去了一片皮肉,伤势不算很重。他看着倒在身旁的参谋和卫兵,心头止不住一阵酸楚。几个卫兵抢上来,搀架起长官,向别处转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