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直接走出音乐厅,就那样迅速的朝前走着,音乐厅外边是小广场,而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所以并没有停留,就那样茫然的朝前走着。
穆枫见她不对劲,迅速的跟上来,可她走得很快,眼看要横穿马路,而此时居然是红灯。
穆枫吓了一跳,迅速的追上前去,一把抓住正要闯红灯过马路的木槿。
“这个时候是红灯,很危险,”穆枫忍不住对她吼了一声:“安,你连红绿灯都分不到了吗?”
木槿回过头来,茫然的望着他,说实在的,她大脑很乱,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想着的是石磊那句翻版和石岩说晨晞是东方第一线曙光,以至于穆枫刚刚对她吼的什么她都没听清楚榛。
穆枫见她这茫然的脸色,猛的想起她那辆红色的辉腾,在联想到刚才木槿看见林晨晞和石岩的表情,就是傻瓜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何况他也并不傻。
“你老公是石岩对不对?”穆枫把她拉到广场一角落的木条椅子上坐下来,这地方偏僻,周遭几乎没有人,适宜谈话。
木槿轻咬一下嘴唇点点头,脸上依然是木然的表情,她从来都不曾知道,石岩,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居然隐藏着如此深的心机倚。
“哎,你为什么不早说呢?”穆枫叹息了一声,然后摇摇头道:“石岩和林晨晞,七年前相爱,好像是一见钟情那种,他们一起去了国外留学,两年多前他们出车祸,林晨晞成植物人,石岩守在她床边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最终被强行拉去挂营养针。”
“怪不得他有胃病,”木槿木讷的接过一句,声音空洞而又茫然:“既然他们那么相爱,可他为什么还要结婚呢?他应该守着林晨晞才对不是吗?他这不是做了负心汉了吗?他这样,对得起人家林晨晞吗?”
穆枫就那样瞪着眼睛看着她,半响才摇摇头提醒着她:“安,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和他的婚姻要怎样?而不是他是否对得起林晨晞?”
木槿这才完全的反应过来,心在瞬间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石岩和林晨晞有七年的爱情,而她和石岩才......七十天的婚姻!
七十天和七年?这是怎样的一种距离?
而她又怎样用自己短短七十天的婚姻和人家七年的深爱抗衡?
“你和石岩关系很好吗?”木槿听他说石岩的事情,这才想起他们可能是朋友,或者是好朋友。
“不是很好,一般的朋友,”穆枫如实的说:“我和他的朋友乔子轩关系不错,我们是同学,今天这场音乐会的门票就是乔子轩给我的。”
“哦,怪不得呢?”木槿终于明白过来。
乔子轩给穆枫两张音乐会的门票,潜意识是想穆枫会不会给她一张,看来在这之前,乔子轩已经打听出她是穆枫的助理了。
不过,估计还是不太放心,怕万一穆枫没有把票给到她,于是,下午谷雪又问她要不要音乐会的门票,其实就是打听她晚上是否会去那场音乐会。
音乐会石岩陪林晨晞出场,大概就是给她一个人看的吧,他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他和林晨晞爱得有多深,爱得有多真,然后——
然后,当然是想让她知趣的退出,让她放手成全,毕竟,他们才是一对情深意重的爱人!
而她安木槿呢?却什么都不是!
有手机铃声响起,是她的不是穆枫的。
机械的掏出来,虽然只是一串陌生的数字,但是因为下午接过,她知道是谷雪的,估计,此时谷雪想要追问她的感受和决定吧?
她直接掐断了电话,然后毫不犹豫的关机。
此时此刻,她没有心情接任何人的电话,也没有心情见跟石岩有关的任何人。
穆枫陪她坐了很久,直到音乐会结束,直到广场上几乎没有人,直到街头只留冷冷清清的路灯寂寞的照着,她才去地下停车场开自己的车。
穆枫很担心她,此时她这样糟糕的心情开车肯定很危险,于是坚持要送她,所以让她坐了副驾驶室,他上了驾驶室。
“他对你还算不错的,毕竟给你的车都两百多万呢。”穆枫漫不经心的开口,很自然的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帕沙特哪要两百多万啊?”木槿听了穆枫的话只觉得好笑,侧脸看着他说:“帕沙特最贵的也不会超过三十万吧。”
“可你这不是帕沙特啊,”穆枫侧脸看着她,然后轻声的问:“难道他没有告诉你,这是德国纯进口的辉腾吗?”
“辉腾?”木槿越发疑惑了,“这不是大众的标志吗?vw啊?大众轿车不就是桑塔拉和帕沙特吗?”
穆枫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他摇摇头道:“安,你还真是不开窍,这不是一汽大众,这是德国大众,辉腾是大众的顶级轿车,两百多万一辆,我只是不明白石岩为什么不告诉你这个。”
两百多万一辆?大众轿车里的顶级轿车?
怪不得她说要这辆帕沙特时他犹豫好久不愿意给,怪不得他说这车要加97的油,怪不得......
她还曾说他开一辆黑色帕沙特,她开一辆红色帕沙特,这样在路上就是夫妻车......
呵呵,原来她闹了如此多的笑话,想必在他的心里,她安木槿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吧?
穆枫送她到群星大厦时已经是零点了,她独自上楼回家。
推开家门,果然漆黑的一片,他没有回来,想必,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吧?
木槿木然的去洗澡上床睡觉,一切都和往天石岩出差没回来一样。
只是躺在床上睡不着,就那样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最终是怎样睡过去的其实她不知道,估计是熬不住睡着的,早上起来和往常一样去厨房做早餐,一个人,动作熟练而又机械。
等把早餐做好,等端到餐桌上,等把碗筷摆好,等在餐桌边坐下来,她才赫然发现,她居然做了两份早餐,摆了两份碗筷,可是——
这家里原来只有她一个人!
好笑了不是,昨天她看见他了,于是就以为他回家来,做早餐时居然能如此的糊涂,居然还给他做了早餐?
或许,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未曾把这里当成是他的家,从来都未曾把她当成是他的妻,从来都未曾——
是的,这不是他的家,这是他租的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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