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着大棚铺着一圈的红地毯,在地毯上是一张张的桌子,桌面上则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拍品。
大家可以上前去随意的观看,而在每张桌子的旁边,则是一块小黑板,黑板上有两个价格,一个是正规的鉴定公司给出的拍品的最低估价,而另外一个价格,则是拍品的拥有者所能够接受的最低报价。
拍品的拥有者就坐在那些桌子的后面,看着自己的东西,和上前来观看的顾客。
不过在这期间,大家只会做一些最简单的交流,比如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从哪里收上来的,关于拍品的一些简单介绍。
至于讨价还价则完全是不允许的,顾客们如果看上了某一件拍品,他可以在桌子旁边的黑板上写上自己的报价,只要超过卖家的所能接受的最低报价,又没有其他竞拍者的话,超过一分钟就可以成交。
当然如果有好东西的话,肯定会引来很多竞争者,所以拍卖的激烈程度,基本不亚于正规的拍卖会。
唯一和那些拍卖会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拍卖师,而且每次报价也不会被限定固定的金额。
因为比较正规,所以这里的拍品,可要比外面那些摊位上的古董好上许多。
外面那些摊位上的古董,虽然每个摊位都能有两件真东西,可大多还是一些鱼目混珠的工艺品,如果你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打眼。
但是这里就不同了,几乎每个卖家摆在桌面上的都是真东西,而且品质还都不错的那种,金沐晨随便走过去看了几个,就知道这次自己算是进了宝山了。
唯一让他感觉不太爽的就是,这些古董虽然都是真家伙,可是要价却也都不菲。
买家们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些宝贝的价值,所以要价都不低,所以他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如何能找到一份价格合适的宝贝。
在大棚里转了大概一圈,金沐晨最后来到了一个拍卖鼻烟壶的摊位前。
摊主是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子,看样子应该有七十多岁,但是身体很硬朗,说起话来更是有若洪钟。
金沐晨之所以来到他这摊位前,主要也是因为他这摊位前围着的人最多,而老头子这时候正在口沫横飞的介绍着他面前的这一套鼻烟壶。
“菲尔,这次你总算是把你的好东西拿出来啦?”
人堆里有人和那个老头打了声招呼,显然和这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是老相识,而且看样子这个菲尔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哈哈,是啊!年纪大了,打算退休了,明年我打算去迈阿密买条船,正好差点钱,所以这才忍痛割爱啊!”
“好了,这话你都说了好几年了,赶紧的把你这些鼻烟壶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人群里一个拉丁裔嘻嘻哈哈的说道,老头子也不生气,抹了一把胡子,然后说道。
“这些个鼻烟壶,是我这些年来,去中国收上来的。早从1978年开始,我就开始去中国旅游了,这些年来,每次去我都会带回来一些这样的东西。这些东西是我从京城,浦海,羊城,长安等等地方,收上来的不同年代,不同材质的鼻烟壶。。。。。。。”
老头子开始介绍起了他面前这一套鼻烟壶系列收藏。
而金沐晨则是悄悄的挤过人群,来到了前面,仔细的看着菲尔的这些藏品。
摆在桌面上的鼻烟壶,一共能有三十多个,摆在最上面的一排,看起来都非常的漂亮,品质也都非常好,不过越是往下,就越是破旧,甚至有些不是裂了,就是有缺口,品相不太完整。
金沐晨从上往下开始看,看了上面的几个,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上面的几个鼻烟壶,看起来虽然是漂亮,材质也很不错,但是年代不算久。
有一些应该是近现代的工艺品,而中间几排的有几个看起来还算不错,应该是清晚期,光绪或者是同治时期的作品。
因为这几个鼻烟壶看起来体型非常大,和传统那种秀气漂亮的鼻烟壶完全不同,而且上面的画工也是非常粗糙。
带着很明显的时代特征,材质虽然不是顶级,但是却也有一定的收藏价值,虽然很难看,但是好歹这也是古董,比那些工艺品要好得多。
不过等他的视线转到最下面的时候,他的眼睛登时就是一亮。
因为最下面这一行的几个鼻烟壶,虽然看起来比较破旧,但是这一套鼻烟壶里,却只有这几个上面有珠光宝气的显现,而且这珠光宝气还来的是那样的强烈,明晃晃的黄色,柔和但是霸气,这几个肯定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