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一点不切实际了。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夏林希又想到了他们的邻居——住在同一楼层的谢平川。
她直接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找过谢平川,他现在不是待业在家吗?前天中午我下楼扔垃圾,也看见他去大厅拿外卖了。”
夏林希没有提到的是,谢平川就算拿一个外卖,也是穿得整整齐齐,衣服领子一丝不苟。
这样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或许宁愿待业在家,也不会做不喜欢的工作。
蒋正寒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上个礼拜,我和谢平川谈过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然后打开了自家的房门,左手还提着两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新鲜的食材,也是刚从超市买回来的。
他一边和夏林希谈创业,一边去厨房收拾东西:“谢平川愿意投资,他看过计划书以后,协议出资二十万。”
夏林希心中一喜,又听见蒋正寒笑道:“不过没有技术入股的打算。”
此话一出,夏林希表示理解:“这果然是他的作风……但他都同意投资了,说明他也是支持的。”
她宽慰道:“或许等你的公司做大了,谢平川自己就找上门了。”
言罢,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都找过谢平川了,打算近期就成立公司吗?”
蒋正寒回了一声没错,随后走进卧室换衣服,夏林希也颠颠地跟过去了。
窗帘已经被拉上了,夏林希顺手开了灯。
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蒋正寒脱掉了外套,也脱了里面的衬衣,室内光线十分充足,夏林希看得心热,她转身背对着他,接着提议了一句:“你下次做俯卧撑的时候,一定要喊我,我来帮你计数。”
蒋正寒很让她佩服的一点是,他每天都能保持运动量,哪怕单从这一点来看,他也是一个有恒心的人。
她心里想得如此正经,蒋正寒却走到她的身后,右手跟着摸上了她的腰:“说到俯卧撑,你喜欢我怎么做。”他把她抵到靠墙的位置,语气变得有一点正式,仿佛在询问他的上司:“像现在这样,不穿上衣么?”
夏林希一方面觉得他很机智,飞快猜中了自己的心思,一方面又觉得不好意思,她嗓音极轻回答道:“还是算了,我怕你着凉。”
蒋正寒站在她身后笑,最后终于松手放开了她。
夏林希才想起来一件正事:“对了,我和顾晓曼说过,我搬到校外住了,她约了今天见面,能让她到家里做客吗?”
夏林希都这么问了,蒋正寒当然不会拒绝。
顾晓曼是夏林希的高中同桌,她们两个做了多年同桌,也算是曾经共患难过,在高中的洗礼下成长,共同迈入了大学的门槛。
顾晓曼的大学专业是会计,目前正在一所会计事务所实习,不过她同时修了双专业,也是一名法学系的学生。
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夏林希跑下楼去接她,再回来就是两个人了。
“夏林希,我给你们带了一点礼物,”顾晓曼提着一筐子的水果,雪白的额头上挂了一点汗,“听说朋友搬新家,要送这种水果筐子。”
筐子里装了甜瓜哈密瓜,还有苹果水蜜桃,前方贴着超市的条形码,下面还印了几个爱心。
夏林希打量了一会儿,有些脸红道:“这个好像是,送给新婚夫妇的……”
顾晓曼闻言,也立刻脸红了:“我应该是买错了。”
夏林希接过筐子,继续和顾晓曼道谢,她领着顾晓曼进门,心想也许买的正好,她和蒋正寒同居以来,确实有一种新婚的感觉。
“等我上了大四,就能住到海淀区了,”顾晓曼红着脸开口道,“我们中央财经大学,大三以前都住昌平区,沙河高教园那一块儿。”
她感叹了一句:“北京真的太大了,我每一次过来见你,都像是进城一样。”
夏林希问:“那你的实习工作,不是很辛苦吗?”
“每天五点半起床,坐最早那一班地铁,”顾晓曼踏进房门,看了一眼四周,她觉得环境很好,禁不住点了点头,“去年十一,我们不是一块出去玩了吗?回来以后,我就找到工作了。”
中午的阳光灿烂,从客厅窗户照射进来,铺开一片金色光芒。
蒋正寒还在厨房做饭,顾晓曼已经闻到了香味,她偏过头问了一句:“那是清蒸鱼吗?”
“是啊,清蒸鲈鱼,”夏林希低头弯腰,给她拿了一双拖鞋,“没放辣椒。”
多年以来,顾晓曼都不能吃辣,好在夏林希一直记得。
这一段午饭做好之前,夏林希切开哈密瓜,又洗了一盆水蜜桃,用来招待顾晓曼。客厅的地板亮得发光,照出她们两个人的影子,顾晓曼就挨着夏林希,继续和她聊了一会天。
聊到后来,顾晓曼随口问:“你在实习,蒋正寒和你一起吗?”
“没有,”夏林希道,“他在准备创业。”
创业两个字蹦出来,整个客厅安静了一瞬。
顾晓曼思考片刻,得出一个结论:“挺合理的啊,他有这个实力。”
夏林希正准备开口询问,顾晓曼却主动提出了:“你们手头有银行询证函吗……就是成立公司之前,要从会计事务所领取的东西。”
蒋正寒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还没有联系。”
“那你们不是也没有会计吗,”顾晓曼看向夏林希,眼见夏林希双眼清澈,正在与她对视着,顾晓曼忍不住英雄救美,“你要相信我的大学,我的专业,我所在的会计事务所,你们公司这一块的工作,可以放心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