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样子。
黄树兰的死于非命,对翁叔平来说,其实某种程度上算是好事。
因为黄树兰一死,有好多的秘密,便随着他的死,而永远的消失了,不再会有人知道……
正当翁叔平思潮起伏之际,一个人拎着衣摆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翁叔平注意到来人面色有异,立刻迎了上去。
“老爷,是高御史……”来人瞅着四下里无人,来到翁叔平的身边,附到翁叔平的耳旁,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翁叔平先是一阵愕然,又禁不住有些好笑。
“堂堂御史,折辱于乞儿之手!真真是颜面扫地!”
“事儿只怕还不仅此,据说报馆要把今天的事儿登报呢,须知宫里头也是看这画报的,要是皇太后瞧见了,只怕……”来人面有忧色的说道。
“这个高及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翁叔平顿足叹道。
就在翁叔平因高弘超的事而烦恼未眠之际,在紫禁城里,还有另一个人,也和翁叔平一般未能入睡,但他的心情,却和翁叔平截然不同。
“贤弟,老哥哥今儿个,又来看你了……”
李涟瑛将点燃的香插进了香炉,看着林义哲的牌位,哽咽着说道。
“贤弟,今儿个老哥哥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李涟瑛一边呜咽着,一边取过一个小小的铜火盆,将一张剪下的《点时斋画报》放进了火盆,用烛火点着了。
“贤弟,你的仇,你的双生亲兄弟已经给你报了……老哥哥我没能亲手送那贼子归西,但帮了你兄弟一把,也算是践了前言了……”李涟瑛说到这里时,已然泪流满面。
“你那兄弟,和贤弟你啊,真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我刚一瞧见,还以为贤弟你又活过来了……”李涟瑛回想着和林逸青的第一次见面,禁不住笑了起来,但眼泪却仍是一个劲地往下流,“只是你这兄弟,比起贤弟你来,心机象是少了一点儿,但这手段,可是够厉害啊……”
“这《点时斋画报》,贤弟看到了没有?”李涟瑛望着火盆内的火光渐渐的暗淡下去,低声说道,“这山崩,弄得真是太好了!外边儿都以为是这黄姓贼子遭了天谴,可老哥哥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因为你兄弟用的那‘代那买特’,便是从老哥哥我这里拿的!呵呵!痛快!痛快啊!”
“能看到贤弟的兄弟,老哥哥我以后啊,又有了指望了……贤弟,你放心,只要老哥哥还有一口气在,便要帮衬着他,保他平安无事……”李涟瑛擦了擦泪水,“说不定啊,你这兄弟能带着大伙儿,继续做一番大事业呢……”
李涟瑛正在自言自语的说着,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便立时收了声,转头凝神倾听起来。
“二总管?二总管?”亲信小太监王德环的声音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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