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面朝众人,大声说道:“这玉清派法规第三章十九条,讲得正是弟子争斗,不论结果,责任都由闹事者承担!今日是那宣易闹事在先,阻我离去,迫不得已才与其争斗,一时失手伤了那宣易,按照法规也是那宣易咎由自取,与我无关!”
门外众人大部分也对门规不甚了解,不过见那陈元讲得头头是道,又见那王明德背过身去,不发一言,心下都有了自己的判断。
王明德心中一阵恼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陈元竟然熟识法规,牙尖嘴利,不过,既然入得我这执事院,那这黑与白自然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弟子所能做得了主的!
“好一个迫不得已!好一个与我无关!”王明德回过身来,怒视陈元,见后者竟然丝毫不惧的与自己对视,不由得气道:“你这小子倒是好一张利嘴!在此颠倒是非,拨弄黑白,你怎知是那宣易闹事在先呢?如若不是你率先打伤我那侄儿王须洋,那宣易怎会出来与你争斗?”
“哦?那王须洋是王长老的侄儿啊?”陈元故装不知的说道,语调陡然高了三度,在这大堂之中是传的清清楚楚。
众人听见,也是恍然大悟,原来事情始终竟是那陈元伤了王长老的侄儿王须洋,打了小的,这老的就憋不住了,凭借这执事院长老的身份,想拿陈元问罪。众人一时之间议论纷纷,更有甚者,言语直接传到了王明德耳中。
“这王长老竟然是在以权谋私?”
“看起来如此公正无私,没想到竟然如此的不要脸皮!”
王明德在出口时便已经后悔,只是一时气极,漏了嘴风,如今见那众人数落自己一个堂堂的长老,不由的怒目一瞪,哼了一声,顿时吓得众人不敢言语。
“王长老,你可知你身后写的是哪四字啊?”陈元见机会难得,便再次开口道,“我玉清派门规清清楚楚,而你这执事院长老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我拿来,只为与你那侄儿出气,当真是让弟子心寒不已啊!”
此话说进了门外众人的心中,对呀,自己等人不过皆是内院弟子,凭啥那王须洋有这王长老靠山,可以在这内院中横行霸道?如今他自己惹事被人打伤,还要怪罪到陈元头上这样一想,众人望向那陈元,皆是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情。
“好!好”
王明德被陈元气的一时说不来话,只是连道几个好字,再次看向陈元时,眼神中不禁透露出一丝杀意。
此子断然不可留!
“就算如此,那也是你陈元动手重伤那宣易,此事已然确凿,左右还不快给我拿下!”王明德一挥手,便有数个仪仗队子弟拿着绳子涌上来,想要把陈元绑起来。
陈元也是暗道一声不好,这王明德竟然敢公开撕破脸皮,想要对自己动手!
就在此时,一道洪亮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住手!我看谁敢对陈元动手!”
只见众人分居两旁,从中间高步踏入了一个面相极为严厉的老者,陈元一看,竟是尚云端尚长老,心中不由得一喜。
陈元先前便已经吩咐一小童去那起云阁中通告一声,以求一保,不过自己心中也没有底这尚长老是否会为自己而来,不过如今却是没有这番担忧了。
尚长老在收到小童的通禀之后,了解了大致情况,略一犹豫,便赶来了,待到此处,见一众人欲要把陈元绑起来,不由得有些恼怒,说到底,这陈元还是自己阁中的干事,自己用的如此顺手,怎能被他人虏去?于是,没好气的开口道:“王长老当真是威风啊!”
那几个仪仗队子弟也是认得尚长老的,听得此言,身形不由得一停,借着这个空档,陈元当下就从中间出来,站立到了尚云端的旁边,将所发生的一切告知尚云端。
王明德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为陈元出头,而且来得还是藏书院起云阁的尚长老,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态度,略微一拱手,有些冷意道:“尚长老此言何意啊?这陈元重伤他人已是事实,还望尚长老不要拦我办公事!”
尚云端听得陈元的诉说,心中也是有了底,暗自也是觉得这王明德太过不要脸皮,当下就说:“重伤他人?你可有人证啊!”
王明德听闻,暗道一声不妙,看起来的这尚云端是打定主意要为那陈元开脱了,那人证王明德自然是有的,便是那宣易,可王明德心中也是清楚那宣易看起来狼狈,其实屁事也没有,如今怕已能走能跳了,如若没有这尚云端,重伤不重伤,自然是自己说了算,不过如今要是将那宣易带来,别人不知,这尚云端又岂会看不出来?
这下可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