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自己了。”
令道童没有想到的是,陈元听到此言,不仅没有面露羞愧之色,其身子反而向前一步,声音陡然高了三度,对自己大喝一声:“大胆!”
“我乃玉清派内院弟子,你不过一小小奴童,声声称我本名,已是大不韪,如今又欲拦我进去与众师兄弟一聚,不知是何人给你的勇气,让你在此呈口舌之利,你难道不懂派中之规吗!”
道童哪里见得过如此仗势,早已吓得从那巨石之上跌落下来,坐在一旁,想起派中严厉的规矩,裤裆下不由得一湿,口中原本想搬出的靠山,也梗在喉中,说不出话来。
陈元言罢,把袖一拂,不再去看那道童,径自入了竹林当中去。
此景自然是被坐于亭中的刘贾仁、张立定瞧见,后者怒一拍桌,骂那道童:“没用的东西!”
刘贾仁也是皱了皱眉,道:“那陈元倒也有那么几分本事,师兄莫气,若他前来,我自有法子让他当众出丑!”
“是何法子?师弟莫要瞒我。”张立定闻言,脸上一喜,急忙问道。刘贾仁贴头过去,在张立定耳旁轻轻说了几句,听的张立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
赵虎见两人在暗自讨论什么,心下也是好奇,却又不敢再次求问,只能在原地抓耳挠腮。
这时,一道笔直的身影自那亭外走来,不卑不吭的朝自己等人行了个礼,然后在一旁坐下,赵虎一看,正是陈元!
“陈师弟当真是好胆色啊!”张立定率先开了口,面露笑意,“不知道师弟的修为是否和自己的胆气一样高呢?”
陈元听闻,面不改色,谦卑的说道:“不知师兄此话何意,师弟实在不知,还请赐教。”
“哼!”张立定哼了一声,然后定眼看向一旁的赵虎,赵虎见张立定看向自己,心下不由得一惊,再看张立定实在眼神示意,心头略过一转,当下就明白了意思。于是一步踏出,朝那陈元喝道:“陈元,你可知此二人?”
见陈元依旧在那平静不语,心下不由得不屑的一笑,继续说道:“左边这位,乃是刘贾仁刘师兄,入院至今仅有四载,已是十二经正通,六脉皆开;右手这位,乃是张立定张师兄,入院仅三载,距那练气之境只有一脉未开,两人实属峰中之英杰也!”
刘,张二人,听闻此言,不禁满意的微笑不语。、
“而你陈元嘛”,赵虎话峰一转,大声道:“不过是一刚刚入得内院的弟子,怕是连修炼之事也未得摸上半分,让你入得竹林中,取得众师兄之经,已是刘张师兄之大恩,现今不耻的坐于亭中,与刘张师兄对言,你有何脸目呀?”
此言一出,亭外众弟子也皆都听得,于是纷纷停下口中的讨论,望向亭中。更有甚者,对赵虎的话深以为然,对那陈元喊道:“赵虎说得对,你有何脸目啊!”
“陈师弟,还不快快下来!”
“莫要丢人现眼喽!”
公孙云也在那众人之中,见大家纷纷群起而响之,想要声援陈元,却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刘贾仁却在一旁替陈元说好话:“大家莫要言说了,陈师弟毕竟才入得内院中,修为自是低微,我刘,张师兄教导新近弟子,又有何妨?”
众人听闻,皆道妙哉。
陈元见这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心下思考,原来此二人打得是比较修为的主意啊,自己修为自是比不上众人,因此想要以此来羞辱自己。不过,陈元向来是人辱他一尺,他便还人一道。对于这种二人做法,自然是不惧。组织了一下语言,当场起身向那刘张二人说道:“刘师兄,张师兄,可否听我一言?”
“讲!”刘张二人正玩到兴头,见陈元有话要说,便看看此子还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我观这众人不过是那沐冠而戴之猴,附庸风雅之人!”陈元此言一出,当即惹怒了众人。
“什么?”
“陈元,你休要口出狂言!”
刘张二人也是脸色难看,道:“陈师弟,你此言何意呀,要是没有什么解释的话,休怪我二人将你驱逐出去!”
“二位师兄不必动怒,且听我言之”,陈元整了整衣袖,再道:“依我看,众人不过都是开脉之境,而众所周知,不入练气,谈何大道,如今众人聚于此地,泛泛而谈,实属无意。我辈修道之人理应苦修一地,而不是在此盲目攀比修为,如向众人一样,岂不是那沐冠而戴之猴,附庸风雅之人?”
还未等众人反驳,陈元再次朗声说道,“我陈元自知修为低微,也懂得苦修之道,汝等众人入院甚早,却在此地惺惺作假,我陈元羞于与汝等为伍!”言罢,转身离亭而去,头也不回。
这一番言论,虽未明确指到亭中二人,但刘张明白,自己也是被囊括了进去,生生的受骂了一番,当即脸色铁青,怒视陈元的背影。
亭外众人也是骂声一片,公孙云矗立在一处,担忧的看着陈元,心想:“陈师弟,何必如此啊!这下以后院中的日子可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