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这样了,还是没有办法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安陵木槿紧了紧手心,又从床上爬起来。
还是去研究她的药去吧!至少找件事情做做,那样脑子里就会少一些无聊的想法。
呵呵!她还真是受虐的体质啊!
安陵木槿刚刚站起来,忽然停住了动作,目光闪着骇人的寒光,射向门口的方向。
有情况!安陵木槿素手一动,银针已然在手,时刻准备就绪。
周边空气浮动,撩起安陵木槿额前的些许碎发,她还没来得及看见门是如何打开的,一道挺拔的身影就已经站在了房间里。
霎时间,银针齐发,对准的赫然是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细小的银针破空而去,却被来人轻易的挡下,数十根银针失去攻击力,簌簌落地。
同时响起的还有安陵木槿冷然的声音,“我记得我说过,不管是谁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进入房间,一律来得,走不得。”
入目的是一张银色面具,上面流转着精致的图案,在月色的隐射下熠熠生辉,来人是谁自是不必细说。
“本尊是有重大情报要告知木槿,迫不得已才有此行径。”离尊背着手,从容淡定,丝毫不被安陵木槿的话所影响。
安陵木槿勾起一抹冷笑,“说!若是连离尊的情报不足以让我动心,那么就休怪本郡主让你今日走不出去了。”
离尊一点儿都不被安陵木槿所威胁,无半点儿畏惧,挺拔的身躯渐渐逼近安陵木槿。
“绝对够格!”离尊欺近安陵木槿,面具下隐隐可见深邃如古井的眸子,“城外有异动,大批江湖人士聚集。”
安陵木槿被逼的退后一步,离尊却故意耍弄她似的,她退,他进,直到安陵木槿的脚抵到床边。
后面已经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退了,安陵木槿心里已经在骂娘,嘴上却还是保持着微笑。
“怎么?离尊除了送消息来,还准备强抢良家妇女吗?排遣深夜寂寞?”安陵木槿退无可退,索性主动迎击。
巧笑嫣然,素白纤细的手指勾起散落胸前的一缕发丝,一双翦水秋瞳波光粼粼,仰头望着他,樱唇水润,简直活脱脱一只撩人的小妖精。
离尊的喉结明显动了一下,这小妖精……反倒是让他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离尊别过脸去,这次反倒是他退后了几步,声音有点儿沙哑,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如果你对城外的异动感兴趣的话,那就赶紧,不要等你磨蹭好了,人家已经走了。”
安陵木槿脸颊抽搐了几下,丝毫不留情面的反击,“我的速度取决于离尊你,什么时候出去?本郡主要换衣服。”
“你……”离尊无话反驳,一道箭似的消失在原地,没了影子。
安陵木槿也没有磨蹭,轻装上阵,一袭简单的水蓝色过膝罗裙,三千墨发用一根同色丝帛系住,清丽脱俗。
古代就是这一点不方便,丫的,流行什么淑女,衣服没有一件方便干架的。
她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弄点儿方便打架,可以施展身手的裤子来穿穿。
弄好之后,安陵木槿便出了房间,院子里,三个男人对峙着。
梅轶眼尖,首先看见安陵木槿,艳丽的桃花眸一亮,“小美人儿,这个家伙太可恶了,居然擅闯你的房间,快来帮本公子弄死他。”
安陵木槿一个头两个大,脸颊抽搐着,理了理额角的发丝,“都是朋友,别动干戈。”
墨衍白倒是没有言语,他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那种死神的压迫,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什么!朋友?没搞错吧!小美人儿,你变了!你不爱本公子了!”梅轶眨着一双桃花眸,好不委屈。
空气骤然冷冻,离尊冰寒带着杀气的目光射向梅轶,“她从来就没爱过你,还有,你太聒噪了,再多一句废话——死!”
梅轶感觉到那骇人的杀气,缩了缩脖子,低着头看地,不再敢言语一句。
这个男人到底哪里来的,简直太可怕了,那凌厉的杀气,还没有动手,自己就已经从心中生出一股惧意。
那个杀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好像真的有刀子在他脸上剐过一般。
安陵木槿松了口气,果然还是要离尊才能制得住这个妖孽啊!要不然她真的害怕这个骚包破坏她的行动。
“有重大情况,来不及多说,赶紧的一起去城外,去早了说不定会有大发现!”安陵木槿走上前,简单的交代了一下。
离尊霸道的搂过安陵木槿的杨柳细腰,直接丢下一句霸道狂妄的话,“本尊出马,不需要这些累赘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