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乐荃是何许人也。
就算许景淳下台了,也会是无情、铁手、冷血、追命等人上台,根本轮不到乐荃。怪不得现在监察司都好似没有了什么动力一样,与初创时相比,便是云壤之别。
“咦,地面怎么在震动?”
一个稍微年轻的小商贾,惊愕地说道。
“难道是地龙翻身了?”稍稍有经验的商贾,有些惊疑不定地说道。
“什么地龙翻身?那是大批马队!”那个马夫神情凝重,跳下车来,顺手从马车底下抽出一把朴刀来。“不想死的都给老子跑路,这些茶布都不是什么值钱的货色!”
“入彼娘!”那个年轻商贾恨恨地说道,“折克行和朱大光都是死人吗,怎么能让契丹人逃出了埋伏圈,卷土重来?”
“幸亏云内州城里面已经没有了什么百姓,可以放手施为。”那中年马夫一边跑,一边冷静地分析道。
“我们能躲到哪里去?”一个从未经历过战阵的监察士已经吓软了腿,要不是本能地在逃命,恐怕他都起不来了。
“到城墙上去!”
那中年马夫明白,如果契丹人真的奔着他们来的话,肯定不会到城墙上一探究竟的。反正云内州城已经等于不设防,更没有什么防卫,契丹人也不至于和一面厚厚的土城墙过不去吧?
来去如风的契丹人,都是骑兵,怎么都是上不来城墙的。
“直娘贼!这差事就是杀头的买卖!”当他们跑上城墙的时候,隔着垛口,看见了一片黑压压的骑兵,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千军万马奔腾的景象,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了。隆隆的马蹄声,能让地表都微微颤抖,好似真的地震一般。
“放心,他们不是冲着城池来的,肯定是我们到来的消息传出去了。”那马夫冷笑一声,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都歇歇吧,等下说不定还要拼死一战。”
那个年轻的监察士,突然一个颤抖,众人还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陈三,你还真是个熊包,契丹人还没来,你就吓尿裤子了?”
“哈哈哈……”
除了这吓尿裤子的年轻人,这些都是久经战阵的边军老卒,经验异常丰富。
“他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那马夫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当初我见到了尸首,还吐了两日。”
“嘘,有人上城墙了!”
立时有人示警道。
“是头儿!”
果不其然,不多时,一个年纪最大的商贾疾奔而来,众人瞧得真切,他手上的朴刀已经出鞘。
“不错,你们跟我想到一处去了。”那商贾赞叹一声,然后突然皱眉道,“陈三,你真是个熊包,契丹人还没到,你就吓尿裤子了?”
那陈三哭丧着脸:“我也……也不想啊,可……我控制……制不住自己……”
“行了,指望你是不成了,老实地给我呆在这,别露头就成。”那商贾下令道。